严明煜回来之后就直接去了大殿复命。
“启禀父亲,此次暗卫反叛其实目的也不复杂,前几日不是是谁向军中散布了谣言,说是父亲会将战俘分配到边关去,他们便有些害怕了,就一起逃出去了。”
“此话怎讲?”
严若怀在看折子,头也没抬。
“启禀父亲,孩儿追踪其行踪发现,他们都是逃往不一样的地方,所去之处一路上也都有人见到过,估计是逃出去隐姓埋名隐于世间了,父亲不必有所顾虑。”
严明煜波澜不惊地回答地仅仅有条,挑不出错处。
“果真没有暗卫令牌出世?”
严若怀又问了一遍。
严明煜有些心虚,左手微微朝腰间挂着暗卫令牌的地方挡了挡。因为暗卫令牌严家的人没有见过,所以他料定严若怀不知这为何物,又可以暗中调动暗卫的人,便随时带在身上了。
“是,并没有什么暗卫令牌。”
“好了,你下去吧。”
严若怀朝他挥了挥手,他便行了个礼,下去了。
“纪先生怎么看?”
严明煜走了以后,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
“回禀主人,三公子虽不像是在说谎,但他带着张靖驰追查暗卫的事情确实有些让人生疑。”
纪风匀道。
“不愧是穆元第一谋士,这样的事情都能查地一清二楚。”
严若怀赞叹道。
“不敢当,小人能得主人赏识已是三生有幸。”
“那您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严若怀接着问道。
“那便要看主人想让三公子当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哦?此话怎讲?”
严若怀还是低头看着折子,并没有抬头。
“若是主人要把重任交付到三公子手里,那自然是该提点提点,莫要让他犯了大错,若是主人没有这么想,如今还没有什么证据和比较重的罪名,待他酿成大错之时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哈哈,先生果然名不虚传,我明白了。”
严若怀终于抬头认真地看着纪风匀,从脸上的笑容就可以看出来他很满意这个谋士。
“那便继续派人盯着他那边,有什么消息过来通知我。”
严若怀吩咐道。
纪风匀行了礼便下去了。
张靖驰在殿外巡视,却遇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纪风匀,他不认识此人,觉得好生奇怪,更没想到的是,那人竟然朝自己走了过来。
“张将军吃羊肉了吗?”
纪风匀行了个礼,便问张靖驰道。
“我没有啊!敢问您是?”
张靖驰一脸疑惑。
“在下纪风匀,见过张将军。”
纪风匀又向张靖驰行了个礼。
穆元第一谋士,张靖驰还是有些映像的,怪不得他离开的这几天严若怀都不在汐城,原来是去求贤去了。
“纪先生,久仰。不知先生为何如此问我?”
“我只是想给张将军提个醒,千万别羊肉没吃着,平白惹一身羊膻味儿。”
纪风匀说完,又行了个礼,笑着离开了。
“先生,您为何要提点他?”
纪风匀离开时,手下的人凑过来问道。
“惜才呗,主人要对付三公子,若是把他也折里面了,实在是可惜。”
纪风匀说着,叹了叹气。
“三公子那边还要加派人手。”
“是。”
“先生,您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前几年为了夫人好不容易远离了朝政,享了几年清福,如今又来汤这趟浑水,究竟值不值得?”
纪风匀的手下又问道。
“慎言!如今没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既然知道了当年害我家破人亡的人和严若怀有关系,我自然是要彻查到底的。”
纪风匀眼神凌厉地看向远方。
“是。”
张靖驰思来想去,觉得刚刚纪风匀说的话实在是有些没道理,难不成他知道自己和严明煜结盟的事情了?再者这几天严明煜总是带着暗卫的令牌四处招摇,他实在是有些担心,但是自从回来以后,自己和严明煜身边监视的人也变多了,实在是联系不上,便作罢了。即便是令牌的样子鲜为人知,也不是拿出来这么招摇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