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行人还没有清醒的时候,杜华若就起床装车了,药材快装好的时候,喻素瑾才下来。
“华若哥哥,你起这么早?”
喻素瑾说着,也过来搭手。
“就快完了,你去准备早饭吧!”
杜华若砖头看向喻素瑾,笑得眼里全是柔波。
喻素瑾抬头对上了杜华若的眼神,瞬间脸红了,又想起了昨晚两人的亲昵,道了声“好!”便匆忙离开了,杜华若望着喻素瑾离开的背影,笑得很宠溺。
“如今还不知严若怀是否知道我的行踪,为了掩人耳目,我跟阿珹还是隐姓埋名为好。”
吃饭时,喻素瑾这样说道。
“清河白氏。”
杜华若兀地冒出这么一句话,其余人都面面相觑,只有喻素瑾用余光瞟了一眼杜华若的表情,脸有些微微的泛红。
杜华若仍旧面不改色地吃饭。
“是吧,婳儿?”
见没人回答,杜华若放下碗筷擦了擦嘴,问道。一边问着还一边看向了喻素瑾。
“婳儿?长姐的乳名你都知道啊?”
喻白珹惊讶地看着杜华若。
“他便是我跟你讲的那个杜若花瓣孔明灯。”
喻素瑾低着头不敢看杜华若,只是兀自回答着喻白珹的问题。
喻白珹听到喻素瑾的回答,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眼神也是意味深长。
“我们吃完了先出去啊,楼下等你们。”
喻白珹一脸坏笑地拉着付容与和流萤准备出去。
“等等,我们还有事情要商量。”
喻白珹被喻素瑾叫住,一脸不情愿地坐了回来,双手拖着脑袋坐在桌边。
“化名这一块儿还没定呢!”
喻素瑾无奈地看着喻白珹。
“白婳。”
杜华若又开口了。
“这个好,那我便是白珹了!”
喻素瑾看着一脸无知的喻白珹,顿觉无知真好。
“我只是去了一个姓,剩下的还是名字,这样倒像是长姐跟着我姓的一样。”
白珹开心地说着。
一旁的流萤轻轻碰了碰白珹,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无妨的,阿珹是妹妹,她开心怎样说都可以。”
白婳看到了流萤的动作,笑着解释道,说完还不忘宠溺地看了白城一眼。
“叫白珹会不会太明显了?”
杜华若提出了疑问。
“并不会,我们家的字辈到这里是从素从玉的,父王给阿珹起的名字是素珹,但是王叔非要整什么嫡庶有别,便选了一个有其意而不盖其意的白字,父王无奈,只好封阿珹长宁郡主,阿珹便没有乳名,从出生起所有人都唤她长宁郡主,反倒是她的全名没几个人知道,而家里人也是,私下才叫阿珹,有外人在的时候都是叫的长宁。”
喻素瑾解释道。
“那便好。”
杜华若淡淡饮了口茶。
“我们来时才两个人,离开了就多了三个人出来,怎么也不好躲过盘查的呐!”
白婳问起了正事。
“不用担心,我们家装药材的车车板上有暗门,可以容纳一人,轻易不会被发觉,两架马车,委屈付公子和流萤姑娘藏在里面了,阿珹嘛,藏在我们的轿子里,父亲虽交了兵权,但将军的身份也是不假的,守门人不会太过盘查,我们先去一趟百里溪的清河城了再回去,也不怕别人查问了。”
“为什么要去清河啊?”
白珹不解。
只有白婳注意到了杜华若是跟着她喊的“阿珹”。
“我们出来的时候,对守城门的官兵佯称我是清河人士,如今接了妹妹回去,还不得回去一趟啊?”
白婳用手轻抚着白珹的头,脸上依旧是宠溺。
白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清河城是真有姓白的人家的,跟老家祖宅是领居,我祖上与其有恩,所以加个族谱也不是难事。”
“可这,当地人完全没有我们姐妹俩的记忆,随便一问不就露馅了?”
白婳不解。
“这个无妨,我家祖宅离人户远,白家也是,再者南魏女子主内,更别说待字闺中的小姐了,没人见过很正常。”
白婳点了点头,示意几人下去准备了,便起身到床边收拾行李。
“而且,现在正是杜若花开得正好的时候。”
其他人都出去以后,杜华若又补充了一句,房间里只有他和白婳两人,他这句话自然是说给白婳听的。
白婳收拾行李的手停了片刻,便又开始忙活了起来,也没有搭话,只是出去的时候脚步轻快,当然杜华若也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