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昏下熙熙攘攘的炽鸣国,热闹和美食是这个时段独有的魅力。阿九带着叶离感受此时的炽鸣之国的呼吸。清兵卫先生一直在后面照看着二人。
“这个时候的炽鸣,是我最喜欢的。”
说着,街头持双火棍的艺人便当街表演了“空变活龙”,艺人哨中吹出的火龙从火棍中喷出,绕着周围的观众蜿蜒起伏着。引得观众尖叫着欢呼着,随着哨声愈加尖锐,火龙一把腾空而起,冲入高空绽放开来,变成了一发绚丽的焰火。
“这是这里最有名的控火术,永焰先皇留下的印记,现在可是绝活了,现在没几个人会这一号功夫了。”
在叶离观赏控火术的功夫,阿九带回了一根类似糖葫芦的串串,和糖葫芦不同的是,它每颗糖球上裹着一层接着一层薄薄的的彩衣,最外层还有白烟冒出,如彩虹般梦幻。叶离羞涩地接过糖串,一旁的清兵卫先生温和地对他说:
“这是彩云球,阿九皇子的挚爱,尝尝看。”
叶离听后谨慎地嚼了一小口。嗯?软软的,又脆脆的,百香果?又有碳酸的刺激感!叶离随即吃下了一整个糖球,嚼起了劲。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它几乎是我在炽鸣所有的甜蜜,什么都没有他甜了。”
阿九说着说着陷入了彩云球的甜蜜中。自言自语,夸赞着它的甜蜜滋味。叶离看着他,无奈地尬笑尬夸着。不过确实好吃,叶离不知不觉也吃完了那根糖串,并也有了些不舍。
“叶离,这还不是炽鸣最美的时候,等到日落步入黑夜。炽鸣皇城会点起顶上72盏长明灯,在夜空中勾勒出一颗璀璨的星宿。那个最辉煌的就是炽宫,皇宫所在。”
阿九指着夕阳下阴暗中的那个庞大的宫殿,标准中式仿唐结构,辉煌大气,闪着夕阳的余辉,刺入叶离的双眼。看着这座美轮美奂的皇城,他不禁啧啧称奇。
“那个是朱砂台,皇宫贵族赏舞饮茗之处。听说里面的舞台用纯金打造,灯火照射下都会发出夺人眼球的光芒,上面的舞姬乐师更是炽鸣上等中的上等。但我...我是完全不喜欢那个地方,太乱了...”
那朱砂台,近三百尺高,高入云霄。结构枝干错落有致,楼层层次分明,楼外装饰皆为龙形滴水兽,可谓是鬼斧神工制作。楼顶那一抹朱红如小太阳,散发着另一色的光辉。
“太乱了?”
“就是很乱那种啦...”
“云廷国与炽鸣国向来交好,炽土最富盛名的云廷羽团今日前来炽鸣,为了今晚要在那朱砂台上献技。虽然我不愿意上那个破楼,不过本公子也很想一睹他们的舞姿呢!”
“......嗯..”
阿九见叶离脸色难看,便停下了脚步。 “哎,叶子,想什么呢..”
“姐姐还有.......阿九皇子,还请..帮我回到我的世界..”
阿九听言,轻叹一声。
“哎....庄和四象消亡后,现实梦境相通宛如无稽之谈...不过我会尽力帮你打听其他回去的路。”
“.....谢了”
“在此之前,在炽鸣好好玩,好好舒服着,你看....”
说着阿九一把拉着叶离走入了闹腾的朱砂台区.....
………
“你是说,逃到星火的流影众和异常裂变有直接联系?”
“没有八十也有一百了。”
源痕看着思索百万的源泽,又想他手中那块红布料,忽然联想起了什么重要的线索,瞪着源泽不解的双眼。
“对于星火的人,还是毫无踪迹的流影众。没别的办法,在炽土,只得找炽冈。”
“....星火之首,炽冈....在边境,呵呵,你是在拍电影么?”
这引起了一旁鬼庭马的无限疑惑。
“....那是什么?”
“......没空和你解释,泽,趁着没天黑,赶到边境区应该还来得及。”
源泽一脸鄙夷地看着源痕。
“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事去找炽冈,你是不嫌事大。能不能问到是一码事,完整的出去是另一码事。”
鬼庭马一把拔出土中的十字枪,一把将其缩短半截插在背后,淡定地说:
“正巧,跟他新账旧账一码算。”
鬼庭马让鬼豚先回炽鸣,随后三人穿过无尽般的密林,翻过了炽翎与炽鸣分界间的坡耳山,到达了“暗黑炽鸣国”——边境之地。无数如孤魂野鬼般的过境客在边境城外的无垠冻土平原上行走着,如蝼蚁,如蚍蜉。
平原上龟裂的地痕深刻而又垄长。痕边大多布着冻土的霜雪,大多点背的过境客会因此而落个尸骨无存。
“各位老大,今天有一说一,这炽翎上将的荣耀头盔,实属稀宝。起步五万金。”
“凭什么,你这头盔都这副死样了,上面裂痕这么假,是不是自己随便仿了一个划的啊!”
“一分价钱一分货!”
“@¥/?/-¥@...”
边境城深处嘈杂的拍卖场上,四面八方坐满了边境各帮派的势力。而势力大的则是右侧的本地“灰积”帮,中间胡子拉碴的胖子则是他们的老大熔尘。
还有左侧从忘川来的“疾风”,他们身着着仿汉服的内敛衣物,老大是常年面具于脸的神秘人道玄。主持于中间的便是“星火”帮,只是不见星火头目炽冈的身影,唯留下手下鬼庭瑶主管场面。很明显,是个走尽各种场面的女强人。
源泽源痕二人慢慢地隐蔽地顺着人流混入了拍卖场的后台,源痕观察着后台,管辖十分松懈,唯有三名喝的烂醉的星火喽啰酩酊而睡。源痕刚想喊源泽行动,谁料源泽早已溜入后台星火拍卖摆放室。鬼庭马则进入会场,硕大披甲身躯为他挤开了一个很好的观察点。
“鬼庭马,你找到炽冈了么?”
“他不在会场上...”
“他基本上都长在他的宝贝室里,真是烦人。”
说着,源泽三两个快步进入了物品摆放室。
“等等,等等!....好像有人朝你那去了。”
源泽进入了漆黑的摆放室,轻轻的和上了大门,滋一声点开了袋中的自亮棒。各种金器珠宝闪烁着星火般的光辉,还有各国搜刮的奇珍异兽。
源泽四处照了照,发现毫无意义,那些猛兽的恶臭又让他犯了洁癖,二话不说便起手开门。
而在他摸门把手那一刻,门自己打开了,显然是有人进来。他无路可去,只可见缝插针,窝在云旗国的舔熊旁边。气味是真大,源泽只可忍着。
“......把那几个破铜烂铁搬过去,忽悠他们足够了。”
进来那人有着魁梧的身材,身披龙甲般闪烁的袍子,颈部却有一圈白色的羽毛,违和却又有莫名的霸气。标致幽白的面孔上配有打理公整的络腮胡,凌厉的眼神一见便是炽鸣皇族后裔。身后两名星火如铜像般呆滞,吃力地一件件搬走了各种笨重花哨的铁器。
“慢点慢点!”
舔熊,物如其名,一见人便只知舔和打嗝的萌物。它见着源泽,便伸出又长又粘的舌头要舔洁癖晚期的源泽,并开始打起嗝来,一收一放,颇有节奏。源泽此时面对粘液和恶臭,一个劲的在心里咒怨着源痕的陂腿计划。
“泽,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该死的,炽冈就在这!”
“但这个时候完全不可行,尤其是你和他都在他的宝贝室里面!”
源泽刚想移出那个肮脏的角落,却因刀柄卡入舔熊的笼间无法动弹,恶臭和腥味让他几乎昏厥过去,他在强忍的同时,也在奋力而小心地试图离开,以免惹得炽冈发现。
“等等...”
只听炽冈突然一声,还是朝着自己的方向,源泽下意识摸剑柄,想要杀掉眼前这个男人。
“把这个舔熊搬走,去开低价忽悠熔猪,他很喜欢这些奇珍异兽。”
“是...”
源痕察觉源泽有危险,看了看面前酩酊大醉的星火喽啰,决意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