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促膝欢语,如同亲姊妹般无话不谈,小小一汪池塘边,时不时传出笑声,甚是温馨。
江厌离今夜尤为欣喜,絮絮款款陈情言事,也让夕夕了解了很多云梦江氏的往事。
尤其她还常常提到江大哥的师兄,魏无羡。
夕夕一拍腿,差点误了大事了,她赶紧从怀里取出木盒递向前去。
“这是?”江厌离眉梢微挑,带着疑惑接下木盒。
“姐姐刚才提到的魏无羡,真巧我来的时候偶遇到他,这是他让我转交给您的,他说您看了就知道了。”
江厌离的脸“唰”地变了色,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眸问到:“你说这是阿羡给我的,你在哪里看到他的,他何时来过?”
她口中的阿羡自然是没有亲临喜宴了,只是因为夕夕的机缘巧合,把这份隔空的思念带到了这里罢了。
刚才姐姐尽挑拣欢愉的往事详谈,对于沉沉浩劫只片言带过,敏感的夕夕心底涌起强烈的渴望,想去更深地去了解莲花坞,这个温暖又历经磨难的江家。
也许她的到来也有此因缘牵绊。
“是的,姐姐,我在莲花坞旁遇到他的,他神色匆匆,大约有急事,我说明认识江大哥后,他就给了我这个,快打开看看,他送了什么好东西!”
江厌离半信半疑地看着夕夕,而后手颤巍巍地打开木盒。
那是一只精巧白嫩的莲蓬玉石配件,颗颗饱满的莲籽呼之欲出,煞是逼真可爱。
“真可爱呀,原来这位姐姐的好师弟这么有才,看他不苟言笑的,还以为是那种冷酷粗犷的帅哥,没想到还有这么细腻的心思。”夕夕忍不住夸赞起来,这种手艺到淘宝开店都行。
刚刚眼泪还在眼眶中打着转的江厌离,被夕夕这么一说,直笑着淌下泪来,她慌忙拭去,说到:“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他,他很爱笑的,从小便是笑着长大的,只是现在他倒学起阿澄起来,渐渐把心思藏肚子里了。”
“男孩子嘛,青春期都有些叛逆的,姐姐不用担心,等他们长大了自然就不会摆架子了。”说完,夕夕靠在江厌离的肩上,像只猫儿蹭了蹭。
“青春期?这是修炼的一段时期吗?”
“呃,算是吧,这段时期的人容易闹别扭,不用理他们的,姐姐你太心善了,现在要多为自己考虑,不然姐夫也会吃醋的。”说着夕夕暗戳戳地指向门口。
江厌离忍俊不禁,掩口笑道:“我不曾修炼,所以这倒与他们产生间隙了,听你的,我们就等他们慢慢长大了好了。”
话音未落,便听到走廊上的咳嗽声,原来那位姐夫早就候在闺房前廊,默默不语地整理着剑穗。
夕夕咋舌,顿时内疚起来,这对新人还在蜜里调油的新婚期间,自己倒在这里悠闲地做个大灯泡。
江厌离不语,噗哧一笑,微微侧过脸,秋波掠过金子轩的脸上,顿时把人看成了粉面桃花一朵。
夕夕知道该溜了,慌忙告辞,身后飘来姐姐的声音。
“慢些,不要跑太快,明儿我带你到处转转……”
夕夕向身后竖起大拇指,头也不回地跑向前。
不知绕过几回廊柱,突然在一个拐角转身,她迎面撞上了一宽阔的胸膛,硬邦邦的,撞得她脑门生疼。她扶额刚想抱怨,忽而一张熟悉的细眉杏目的面庞向她倾压过来,离她的鼻尖只有毫厘之间。
俊美的轮廓在月光下更显得刚毅,深邃的黑瞳摄人心魄,他身上好闻的清香也弥漫开来,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旖旎。
夕夕吓得掉了颜色,扑碌碌小鹿儿在心头乱撞。
“你,你……”
“你什么!你想脑袋开花吗?”
嗯?夕夕这才感受到脑袋后传来的热度,原来刚才这一撞,她顺势向后仰,险些撞到身后的廊柱,而江澄单手捧住了她的脑袋,才幸免一劫。
只是现在这种诡异的姿势,夕夕觉得好不自在,他啥时候可以把手拿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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