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思万念的阿姐近在咫尺,她丰容靓饰,款款走来,鲜活地仿佛不曾受过一丝伤害,江澄恍如在梦中,只求时间止住,不愿醒来。
直到听见阿姐的轻唤,他这才惊起一身冷汗。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到厅堂里,他都与夕夕十指紧扣,比新婚燕尔的金子轩,江厌离夫妇都还要亲密无间。
江澄一个激灵赶紧甩开夕夕,一抹红晕爬上脸颊,他旁顾左右吞吞吐吐说:“不是的,阿姐,是这样的……”
江厌离莞尔一笑上前拦住弟弟,而后双手拉住夕夕,满心欢喜道:“这位姑娘看着就是特别心善可人的,你莫要理会他,他讲话尽会横冲直撞,但心底里绝对是热乎乎的。”
“阿姐,你说这干什么。”江澄的语气有些嗔怪,刚才是情非得已,自然没有怪罪夕夕的意思,只是今日是阿姐的大喜之日,怎么能喧宾夺主呢。
本就是误会,夕夕倒不介意,只是看着笑盈盈的姐姐,心中却不知哪里有芒刺,一阵剧痛,猛刺心头。
这便是那顶破损喜冠的主人吧,一看她便是那种德性温柔,举止娴雅的大家闺秀。还有身旁眉目高傲俊美,额间一点丹砂的新郎,与那在江家遇到的金凌极为相似。
这应该就是他的父母吧,只是为何说是已故的呢?
她微笑着摇摇头,说:“姐姐好,我是苏夕夕,江大哥的朋友吧。我祝你们新婚愉快,幸福美满。还有,稍后我能与您单独谈一谈吗?”
江厌离有些惊讶,但很快便答应下来,顺便瞥了一眼江澄,打趣道:“自然是没问题,若是阿澄有什么错,尽管和我说,我和他姐夫定要好好说教他。”
身旁她的夫君,金家公子金子轩紧紧贴在她身后,此时也认同地点点头,应该说,只要是江厌离言说一句,他几乎都在身后无声的点着头。
江澄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金子轩,真没想到竟然有被他说教的一天。哼,想都别想。
良辰美景,举家同乐。这一夜的举觞庆贺,欢叙畅饮终是到了尾声,宾客们纷纷告辞离去。
江厌离带着夕夕来到了出嫁前的闺房里。
一进屋,她就拉着夕夕的手,上下打量,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
“虽说我嫁的不太远,但终究是玄门两大家族,走动起来,不如以往在自家随意了。我去金家后,就怎么也放心不下阿澄,他是个凡事尽心尽力的好宗主,但有时也拼命过头了,小小年纪承受了本不该是他这个年岁该承担的。今日阿姐开心,兴许是那最后几杯酒过错,你可千万别怪阿姐多语了。”
看着姐姐如此喜形于色,夕夕也不愿打断她,甚至对江大哥有些好奇起来,原来他如她这般年纪就当上了偌大的江家家主,真是年轻有为啊。
“只是他性子直,有时说的话过嘴不过心,我就担心你会误会他的本意。”
忽然江厌离发现夕夕的手腕上戴着的玉镯,刚刚还有些紧蹙的眉宇顿时舒展开了,继续说到:
“原来他已经表露过心意了,那阿姐的担心就多余了,有你在身边,阿澄一定会轻松许多,也谢谢你夕夕,谢谢你选择了阿澄。”
听完姐姐的肺腑之言,夕夕的脑袋里一阵嗡嗡声,难道这玉镯是江家媳妇的专属?怪不得江大哥玩命地要取下它。
这下误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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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和互动的各位,尽量每日多更些,也想好好说这个故事,如果有动力就更好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