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晓艾，你不得好死！

墙壁上方小窗口透起来的，光照在郭晓艾的脸上，狰狞可怖。

她拿出那把钥匙拎出一只小巧尖锐的在余轻染面前晃了晃：“余轻染，你说我跟着你混了那么多年，我有时候总会做噩梦，梦到那年秋天初二的时候，在阜田镇那个被你划花了脸的女孩。”

余轻染表情呆滞，浑身打了个冷颤：“郭晓艾！你不要瞎说！我，我一直都是在锦城，在锦城长大的！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阜田镇！”余轻染的声音都失真了，变得尖锐无比，她胸口微微起伏着。

不能说！这种事死都不能让别人知道，郭晓艾，你该死了。

余轻染突然又冷静了下来，头脑飞快的思考着。

“她死了。你知道吗？因为伤口感染。你知道的，你怎么会不知道？还是你拖了时间呢。”郭晓艾低喃道，眼神有些涣散。

转而她又很快清醒了过来，一把把余轻染推倒在地上，骑在她的身上。

“啊，你干什么！郭晓艾！”余轻染被郭晓艾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瞳孔紧缩。这个姿势让她感到了侮辱，同时也让她内心更加不安了。

“余轻染！”郭晓艾叫道，这是从刚才到现在她第一次没有控制情绪，她在发抖。

余轻染骤然停了下来，气息很不稳定，心跳越来越快。

“余轻染，你知道吗，”郭晓艾轻声道，“你要赎罪的。”

郭晓艾压着她，猛地用那只小小的尖锐的钥匙刺入她的手臂。

“啊啊啊啊！郭、郭晓艾！晓艾晓艾，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放了我吧，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行吗？”余轻染怕极了。

“咱俩、咱俩那么多年的好朋友了，我知道、我知道你也不忍心的对不对？”她期待着。

“嘘，你听，吴惠美叫你呢。你听到了吗？她说余轻染，余轻染我好疼啊，我的脸好疼。”郭晓艾俯下身子贴在她耳边，吐出一句轻过一句的话，像一条毒蛇盘旋在她的身边，好似随时都会咬他一口；又好像说的大声些，便会惊动些什么，但手上微微用力，缓慢的带着小钥匙划动着。

“喀，啊啊啊啊啊啊！”余轻染好疼，胳膊像被撕裂一样的灼热。她怕极了，她怕吴惠美真的回来找他她，也怕郭晓艾会划花她的脸。

“轻染，你要懂得知足，就是因为我们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我才仁慈的没有划你的脸。”郭晓艾拔出钥匙，又重新落下。

淋漓的鲜血染红了衣袖，那两道蜿蜒的血痕，如同两条丑陋的爬虫一样依附在这条细嫩白净的手臂上。

“郭晓艾，郭晓艾你不得好死！”余轻染冷汗浸湿了鬓发，手指抠进了掌心，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啊啊啊啊啊啊！”

“啧，你瞧，真好看呢，就是不太对称。怎么办呢？”郭晓艾歪着头思考了一下。

“不好不好，对称才完美，你说是不是？”话音未落，另一条手臂上又是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