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的事情,师尊几乎一样都看不上。
师尊明知师昧是自己的逆鳞,还天天吵着让自己去找师昧。
自己喜欢师昧,全天下人都知道。
世人奉迎,连送进宫的美人都是照着师昧的模样选的。
墨燃觉得那种喜欢,就像隔层纱。自己就象个人偶,被强迫着指使着做戏给某个看不见的人或者东西看,看自己对师昧的爱有多深,情有多长。
而对师尊那种喜欢,是鲜活的,是自然而然的,是滚烫的。
潜意识里总会有一股汹涌暗流叫器着让他恨师尊,毁了师尊。
但只要一见到师尊,哪怕是被那张薄唇凶着,被那双凤眸瞪着,甚至被天问抽着,那股张牙舞爪的暗流立刻会被他心中饱含着的对师尊的爰意给冲得七零八落。
只是这邪火时不常地窜出来,墨燃头脑完全清明的时候不多,经常误伤了师尊,惹师尊不开心。
怎样才能让师尊开心,墨燃很迷茫。他拎着几坛梨花白,靠着晚宁寝殿的门,敞开了喝。边喝闷酒边想这个问题。
酒入愁肠愁更愁,他很快就醉了。
他忽然想起少年时干的一件好事,他斥退众人,闯进晚宁寝殿,强行抱着晚宁七扭八歪跑到昔日他住的弟子房,献宝一样把他珍藏的几本书拿到了晚宁跟前,把晚宁抱在怀里吵闹着要与师尊共读。
晚宁被抱得别扭,扰得烦,想要反抗,转念一想:“读书开智,陪着墨燃,让他多看看书总是好事。”
他凤眸平静地看向墨燃:“我答应与你共读,但你要把灵力还我。”
墨燃听说晚宁乐意陪他读书,二话不说就把法咒解了。
晚宁瞬间觉得目力和脑袋瓜儿比之前灵敏了七倍不止。
晚宁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的君子,说陪读就陪读。
墨燃怀抱晚宁,下巴抵在晚宁发顶,惬意地深吸了一口清冽的海棠香,翻开了这本封面很正常的书,看到了难以描述的一切……
晚宁脸涨得透红,怒极:“天问,召来!”瞬间将因醉酒而逃跑动作不甚利落的墨燃捆了个结实。
墨燃:“……”
楚晚宁:“说,这几本淫书当年已答应我毁掉,为何没有毁掉?你还藏了这么多年!果真不是个好东西!那么小就会阳奉阴违!”
“师昧说虽然观之不雅,但我画法朴拙,浑然天成,自成一家。说我画技比我写字好看多了,毁之可惜,私藏不让师尊发现即可。”
天问之下无诳语,晚宁信了,他怒火中烧痛斥道:“笨蛋,他是在教你不学好,走邪路。”
晚宁注入灵力,几本墨燃原创大作被毫不留情地化为碎末。
“若要师父陪读,就从这本看起吧!少时你学过的,只是学得慢了些,估计也忘光了。”晚宁从乾坤袋中拿出《论语》。
“师尊,我不看。我识字已经够用了,师昧说人生烦恼识字始,我不想烦恼。”
“真是我的好徒弟,你的好师兄!他竟如此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