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宁本以为今日灵力被困,只能靠自己这一身登峰造极的拳脚功夫来躲这无妄之灾。
墨燃破门而入之前,他正在闭目盘算:墨燃对这宋氏女也就那样子,侍从虽多,却无一个有灵力的修士。这倒是给了自己满足胜负欲的机会,只是这十几个小子皮肉要受点痛了。
既然墨燃这几日不在死生之巅,打趴下这帮人后,晚宁打算去山下逛几天,这应该不算撕毁协议。
这三年来,墨燃象狗尾巴一样看得他紧,害得他都没下过山了。
可惜灵力被那个孽徒自创的法咒锁了,否则还能悄悄让小烛龙载着去探望薛尊主一家,顺便指点查看薛蒙功课。
孽徒!真是个孽徒!唉!
想着想着,楚宗师忍不住自己和自己生起气来!
直到四周动静大了,他才睁开眼晴。
自己那传闻中颇为喜爱准皇后的徒弟正面目豹变,凶神恶煞地掐着那宋氏女的脖子,眼见得那女人已经有进气没出气了。
晚宁冷冷看过去,也觉得这女人确实与师昧颇有些相似,只是气质和品味太差了。
心慈不手软的楚宗师最讨厌这种仗势欺人、欺软怕硬的恶奴,这种人死就死了,不可惜,反正不是死在自己手上。
墨燃把宋秋桐从铁门下面拖出来,一脚踹到了墙上,虽然没加上灵力,但力度挺大,宋秋桐又是一大口血喷出来。
墨燃“贱妇,我说过除了我谁都不准看我师尊一眼,更不准动我师尊一个手指头!如今你不仅看了,还妄图以下犯上,拔我师尊指甲,TMD,谁给你的狗胆?谁给你的脸?不要脸的贱人,还自个做梦当皇后呢!呸!你也配!”
宋秋桐顾不上自己满身满脸血污,匍匐着拖着一条伤腿爬过去,伏在墨燃的脚踝边:“陛下,陛下……,不,阿燃……你听我说……”
“啪”一声巨响,“贱妇,谁允许你喊我阿燃?你这蛇蝎毒妇,你配么?枉我这几年还觉得你温柔可亲,像极了他。”
随从众人听到那一声非人力能扇出来的“耳光”声,心道这宋秋桐做鬼也是个聋鬼了。
只是这蠢妇惹谁不行,偏生去惹帝君的师尊。山下传闻帝君因其二师兄师昧战死对师尊恨之入骨,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帝君护他师尊护得紧着呢!连看都不让别人看到……
完了!死定了!这贱人闯的祸颇大,自己作死活该!只是我们这些随从死得太冤了!
“啪……啪……”十几枚黑子飞过,随从们连哭都来不及,就成了墨燃棋子大军中的一员。
来不及阻拦的楚晚宁:“……”
宋秋桐见随从们眨眼间丢了性命,成了棋子,巫山殿中除了他们三人和刘公,没了活人,不由得心中大惧。
她顶着猪头顽强自救:“陛下,您冷静下听我说……”
墨燃面无表情的垂下脸,冷冷地看着在地上也不知是痛的、还是吓的蜷成一团的女人:“说!”
“陛下,那楚宗师仗着当过您几天师尊,我本是好意来探望他,他却不由分说让我滚出去。我气不过,和他理论了几句,他就连陛下一起骂了。”
“哦?秋桐,难为你一心维护本座,你和本座讲讲,楚晚宁他怎么骂我的?”墨燃的笑容越来越甜蜜,刘公心里默默为宋秋桐点了蜡烛。
“他说您“本性劣,质难琢”,还说……”宋秋桐听到墨燃语气变得和缓,顿时又有了宫斗的智商和勇气,想继续添油加醋。
刘公听到这六个字,心想:“得,这恶妇连个全乎尸首都得不着了。
不作不死,自己作死,活该啊。
楚宗师,神仙样的大好人,你都忍心去招惹去坑害,这女人太坏太没良心也太不长眼了。哼!死了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