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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你才丑呢

论适配性重生

第七章

  傅恒进到屋里的时候,就看到尔晴坐在明间榻上,正在把温壶后小瓷壶、瓷杯里的水倒进水盂里,时不时还去看下方几边上的小风炉。

  小风炉边上摆着一套样式精美、种类特别齐全的茶具。

  紫檀木雕茶盘是海棠花形的,上面的茶筒里放着茶则、茶匙、茶夹等物,旁边是两个錾刻花鸟白锡小茶罐,茶罐前边摆着四个茶荷,各自盛了少许的茶叶、松子仁、白梅、佛手柑,白梅、佛手柑看样子都是现摘、现切的,叫傅恒知道了那两个茶罐里装的是什么,观那茶叶的色泽、形状,是今年的明前龙井。

  她这是要泡三清茶?

  傅恒坐过去,帮着把另外一个茶杯里的废水倒了。

  “你要喝吗?”

  她问。

  傅恒下意识地点头。

  尔晴便从大茶盘上又取来两个杯子放到面前的小茶盘上,并倒了水温杯。

  合着,原来的那两个杯子没他的份啊?

  小风炉上的刻海棠花枝提梁壶里开始咕噜噜冒起泡,尔晴用茶匙拨了些茶叶进小瓷壶里,后,又盖上盖子。

  傅恒微露惊讶,她这泡茶方法倒与皇上、姐姐惯常喝的有几分不同。

  这间隙,尔晴又从另外三个茶荷里分别取了些白梅、松子仁、佛手柑倒进其中两个杯子里,然后看向傅恒。

  “可以把那两杯水倒掉了。”

  “啊,哦。”

  “不过,记得先把手洗下。”

  在哪洗?

  这屋里的丫头都哪儿去了?

  傅恒一时有些无措。

  见状,尔晴端起水盂,示意傅恒将手放到几旁的渣斗上,水盂里的废水都是温壶的水,并不脏,还有些热度,用来净手也算不浪费。

  傅恒注意到水盂和渣斗上都有类似茶漏的东西,不禁好奇地问:“这是用来干嘛的?”

  “水盂上的用于收集茶渣,茶渣可以堆花肥,可以清洗阴干后做枕头,还可以放在箱子、柜子里驱味、驱潮。”

  还还可以敷脸、泡脚等等。

  “渣斗上的漏盘是为了便于区分干湿垃圾。”

  这时候也有环境保护法,乱扔垃圾是要罚款、甚至坐监的,当然那些主子从来不用考虑这些问题,不过,尔晴做奴才时可没少处理过各种垃圾,能减轻点工作量是点。

  虽然尔晴的话稍显奇怪,但傅恒听懂了:“做茶枕还是用秋后新摘的老茶叶为好。”

  他边说着,边拿起大茶盘上的茶巾拭手。

  正好提梁壶里的水快要第二沸,尔晴拎起壶把煮开的水给两个杯中倒进小半杯,刚刚没过里面的白梅、佛手柑、松子仁的样子。

  然后等了会儿,待壶水稍凉了点,才往放了龙井的小瓷壶里冲入,静置片刻后,再用泡开的龙井茶底把刚才的两杯茶冲满。

  接着,她又另外倒了两杯白开水,分别放在自己和傅恒面前,这是用来漱口的。

  傅恒从前很少这般讲究,在官学里时,大半时间都用来读书、习武,剩下的时间睡觉都不太够,活得比较糙,家里人吃茶倒各有各的习惯,但他只对喝的茶叶有所要求,形式上无甚所谓。

  今日观摩尔晴搞的这一套流程下来,只觉挺赏心悦目、也挺能平心静气的。

  紫檀木的小六方茶盘上,四个彩绘海棠白瓷三才盖碗杯分两排摆着,再旁是与之一套的小瓷壶,瓷壶上通体玉白,只在壶把和杯盖蒂头刻了海棠纹。

  她倒是真的好喜欢海棠啊。

  傅恒心道。

  他抿了几口茶,细细品尝后,正准备开口说什么,杜鹃带着桑雪、杏雨端来几盘糕点,又指挥两个小丫头搬来个小方桌到榻边后,将吃的一一摆上。

  便是一盘春卷、一盘素煎包、一盘枣泥酥饼、一盘糖火烧、一盘双色马蹄糕、一盘雪花酥。

  春卷、枣泥酥、马蹄糕都是傅恒去长春宫时常吃的,尔晴刚刚差杏雨去问,他光说了会回院里来吃,却不说自己要吃什么,尔晴只能让人照着他从前的习惯挑了几种准备。

  三清茶茶味香冽清雅,入口微苦回甘,所以适合搭配微甜或微咸的点心、小吃。

  糖火烧口味有一点过甜,但尔晴喜欢吃,所以一早就让杜鹃吩咐厨房做了些。

  “趁着有时间,你跟我说说你哥哥嫂嫂们吧?”

  “也没什么好说的,人太多,现在讲了你估计也分不清,晚膳时见了人再一个一个给你介绍。”

  这倒是,尔晴点点头。

  之前她听桑雪、杏雨略微介绍了一遍,只知道傅恒是家里的老九,上面有八个哥哥,各有妻、妾、子、女若干,但,谁行几,谁是谁家的,尔晴已经不太记得了。

  本来就不是正餐,不多时便吃完了,喊来人把残羹剩盘都撤走后,尔晴觉得有些困,便对杜鹃说:“我去小睡一会,你看着时间,记得叫我。”

  却被阻止:“刚吃完东西就睡,不好吧?”

  尔晴愣了下,转头看向说话的傅恒,他俊眉微皱,对尔晴的这一做法不敢苟同。

  要你管我?

  尔咬咬唇,最终决定还是忍下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一旁的杜鹃见气氛不太对,忙插了句话:“夫人,奴才刚刚去清点西厢房里的东西,看到你在家常跟我们玩的那个飞行棋盘,不若我拿来大家一起玩会子?”

  在喜塔腊府备嫁的日子实在太无聊,尔晴不想整日埋头绣东西,就自个儿找了点乐子打发打发时间,毕竟她已出宫不用当奴才,无需再活得太过拘谨。

  围棋、象棋比较费脑子,不适合用来放松,尔晴便想到了飞行棋,但飞行棋玩法又太简单,尔晴就将之与大富翁的玩法稍微结合了下,自己画了张加长版飞行棋盘,喊杜鹃还有另外几个丫头陪她玩。

  “飞行棋是什么棋?”

  傅恒好奇地问。

  尔晴意识到不对,想要制止,杜鹃已脱口而出:“夫人说是她在宫里学来的新奇玩法,可有意思了!”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傅恒表示疑惑。

  “都是些小宫女、小太监玩的,你自然不太清楚。”

  尔晴赶紧想了个借口。

  傅恒也没太在意,饶有兴趣地问:“要怎么玩?”

  “就是四个人,每人各执四子,掷色子定步数,四子全都到终点便算赢了。”

  尔晴简明扼要地说了下玩法。

  傅恒、桑雪、杏雨都好奇地听着。

  杜鹃补充道:“听上去很简单吧?不过,玩起来可没那么容易到终点,路上有好多陷阱,稍不注意就会被关回笼子里,重新起飞很难的,必须掷到一点或六点才行。”

  她这番话涉及好多游戏术语,听得傅恒几个一脸懵逼,尔晴便道:“等下玩着玩着你们就会了。”

  “听着确实挺有意思,我们陪你一起玩,正好也能消消食儿。”

  傅恒朗笑一声。

  这话引得尔晴在心里疯狂吐槽,他是自己想玩吧?想玩就直接说呗,干嘛非拉她作挡箭牌!

  杜鹃很快就将飞行棋盘和棋子、奖惩卡等物拿了过来,铺开在小方桌上,因为这时候并没有飞机这种东西,尔晴便在棋子上画上了不同颜色不同品种的四种鸟来代替,除此之外,棋盘上的停机坪被改成了鸟笼,格子数多了不少。

  最大的改变则是,某些格子里被尔晴画上了树枝、弹弓、宝箱,规则很简单,遇到画了树枝的格子,要停下来,剩余还有步数也不能再继续走,下次轮到你掷色子才能走,遇到画了弹弓的格子,则代表你被弹弓打了下来,要回笼,要等重新掷到起飞点数才能再次飞出笼,遇到画了宝箱的格子,则可以抽取张奖惩卡,卡片上有诸如‘前进/后退多少步’‘多掷/停掷一次色子’‘直接到终点’‘你被人捉住关进了笼子需等待重新起飞’之类的奖励或惩罚,以增加游戏的趣味性和可玩性。

  没玩过这种游戏的傅恒、桑雪、杏雨几个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都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可房间里一共有五个人,谁做那个只能在旁边看的人呢?

  肯定是不能把傅恒晾一旁的,至于尔晴,她本人是想去睡觉不想玩的,奈何傅恒可都是打着陪她玩的名义,她不玩,不是‘连累’傅恒也没得玩?

  见状,杜鹃主动站出来说:“我在原府里时也玩过不少回,这次就不玩了,让桑雪跟杏雨玩吧。”

  第一步,是要选棋,尔晴选的是红腹锦鸡,傅恒选的是白色海东青,桑雪选的是灰喜鹊,杏雨则选的是绿鹦鹉。

  “然后呢?”

  傅恒有点迫不及待的样子。

  “按棋盘上的颜色,把自己的棋子放在各自面前的笼子里,对角为一队,那么就是,我跟桑雪一队,你跟杏雨一队,必须一队的人所有棋子全部到终点才算赢,另外,一队的人掷到起飞点数可以让给彼此。”

  尔晴讲解道。

  随后,她拿起色子说:“先后顺序不重要,我就第一个掷了?”

  “稍等。”

  傅恒突然出声。

  “你要第一个掷?”

  尔晴把手中的色子递向傅恒。

  “不是……”傅恒略显扭捏:“我是想问,我能不能换一种棋?”

  “为什么?”

  尔晴不解。

  从他的角度,海东青不正适合他么?

  “我……我还是比较喜欢蓝色。”

  尔晴无语,那刚刚你为什么不选喜鹊?

  但这也没啥,尔晴便对桑雪说:“那你跟他换一下位置吧?”

  由于那张飞行棋棋盘非常的大,所以是摆在刚刚吃茶点的小方桌上玩的,尔晴和傅恒分坐在罗汉床上的炕几两边,桑雪和杏雨则是搬来两张小方凳,坐在两人对面,杜鹃则单独坐在一边,三人坐得都要矮上尔晴和傅恒人一个个头。

  在这个时代,主子终归是主子,奴才再得脸,哪怕是跟主子同吃同喝、平起平坐,也得有个分寸,任何时候,都不能‘高’于主子,因而,桑雪有些许为难。

  “无妨,你过来,没关系。”

  傅恒温声道。

  爷跟夫人都这么说了,桑雪只能听命,局促无比地坐到榻上。

  不过,游戏玩着玩着,桑雪也没心思去关注那些了,因为就在刚刚,她连最后还能在外面飞的那只鸟都被‘关’回了笼子,又一次没掷到想要的点数后,桑雪哀号道:“我今天这运气也忒差了吧!”

  其他人一齐笑起来。

  “桑雪,你们还有机会,别这么快放弃。”

  尔晴安慰道。

  此时,场上的状况是,尔晴、傅恒各送了一只鸟回窝,桑雪一只没送,但,杏雨一个人就已送了三只回窝,所以,两方谁胜谁负,还未有定数。

  像这种纯靠运气的棋类游戏,有时,一下子就结束了,有时,却要僵持很长很长时间。

  不知过去多久,尔晴实在忍不住打起哈欠,眼睛也快睁不开了,她最后强撑着叮嘱了句:“不行了,杜鹃你替我玩下去吧,我在旁边眯一下。”

  等她再次睁眼,看到的是大红色的床幔。

  尔晴猛地坐起,房间没人,有床幔挡着,也看不到墙边的钟,到处昏昏暗暗,尔晴不由心慌起来,忍不住喊:“杜鹃?杜鹃?”

  “放心,才申初二刻,哥哥他们都还未回府,还要过好一会儿才到晚膳时间。”

  进来的是傅恒。

  那还好。

  “呼!”

  尔晴长舒一口气,掀开被子下了床。

  注意到傅恒背过了身,尔晴撇了撇嘴,将落地罩两边的纱帐给放下来,然后才开始换衣服。

  换完衣服,尔晴也没喊人,自己给自己梳了个头,既然傅恒都说他家没那么多规矩,她也就没必要强迫自己让别人帮她梳,尔晴是真不习惯被碰头发。

  穿戴好出来,傅恒已不在房里,尔晴走出梢间,次间是洗漱的地方,这里还有个大梳妆台,梳妆台对面则是两个洗脸盆架,南边靠窗处是张炕床,本来是给丫鬟们晚上值宿时睡的,但尔晴有那么多秘密在身,加之她也不喜欢被人听墙角,就把要守夜的丫鬟安排在最东边的梢间里睡。

  桑雪、杏雨正坐在炕床上等候传唤,见尔晴出来,赶紧站起来:“夫人,您?”

  上次夫人自己穿好了衣,这次夫人自己连头都梳好了,两人不由开始担心自己还有没有用武之地。

  “没事,去叫人打盆水来,我想洗把脸。”

  洗完脸,尔晴在镜子前坐下,让两人给她化妆。

  “你们别想太多,我就是这个脾性,以后你们只用帮我上妆、伺候我洗漱,其他有什么事儿听杜鹃的吩咐便可,我也不是有太多规矩的人。”

  “嗻,奴才知道了。”

  桑雪、杏雨点头道。

  刚刚跟新女主人一起玩了把游戏,两人也算对尔晴有了初步的认识,暂且先应了下来。

  而,一想到待会儿要去见傅恒那一大家子的人,尔晴的心还是忍不住开始有些紧张,不由抿起唇,默默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化完妆,走到明间,傅恒瞧见她的模样,不禁笑道:“没什么好紧张的,丑媳妇终须见家翁,何况,你不是见过家翁了么?”

  你才丑呢!

  尔晴横了傅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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