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杨恒完全没有在听花无谢在说什么,他还在对着这张脸发呆。
花无谢在太子面前挥了挥手:“醒醒了,喂!太子!杨恒!”
“噢!你长这样,杨朴知道吗?倾城知道吗?”太子的问话完全不在重点。
花无谢还是老老实实的点点头。
太子苦着脸道:“所以说,又是我最后一个知道?为什么所有事情你都是让我最后一个知道?”
花无谢无奈:“太子呀,我不是故意的。小时候,都是我们都玩了一阵子了,你这当太子的才大驾光临。这一次嘛!我不是故意的,我可没主动告知他们,都是倾城和杨朴他们自己发现的。我对你最坦诚了,主动招了!对吧,对吧!别生气了嘛!太子!”
花无谢展开了他灿烂如花的笑颜,一通的解释求饶,好歹把太子的气给消下去了些。
太子终于是回到了正题:“所以说,你找了个人,给他整容,变成一个假二弟?”
花无谢竖起大拇指:“太子真聪明!”
太子想了想,又问:“二弟现在何处?”
“金陵。”花无谢回答:“我没告诉你爹,要不要说,你自己决定。”
花无谢对什么宫斗宅斗的,没有什么兴趣,他也不打算卷进去。他和杨恒杨朴都是好朋友,至于他们俩之间如何,他不参与。他不会特地护着谁。皇子行踪是大事,皇帝和太子,总要有人知道真相,这也是为一些不测做准备。总不能到那万不得已的时候,皇帝和太子都挂了,不知道遗诏要写给谁。
他送杨朴上船时,杨朴对他说,让他对自己和哥哥一视同仁,其意思也很明显了。杨朴自己也没打算让花无谢对太子隐瞒行踪。藏匿皇室是重罪,杨朴不会让自己的发小踩这么大的坑。
花无谢把杨朴安排在水师,也是有讲究的,即使太子想要暗害,也很有难度。军营的戒备,比外面森严得多。
一刻钟时间到了,宣讲阁的太监小跑着进来:“太子,新来的齐少傅让奴婢来催了,说是上课的时辰到了。”
太子冲花无谢做了个鬼脸,“走吧!”
花无谢陪着太子过去,他要走,也该和齐衡说声道别的。
两人联袂进宣讲阁时,齐衡正端端正正坐在太师椅上,两手垂在两膝前。见花无谢的容貌变化,惊得站了起来。
花无谢笑嘻嘻道:“齐大人,我决定了,从此以后,真容见人!你们好好上课,我这就走了,军营还有一堆事儿等着我呢!”
齐衡急叫道:“等等......”
齐衡把花无谢拖到门外:“你,就这么去军营?”
花无谢笑道:“对啊,我想过了,反正你我已经真成了夫妻,我已经是有夫之夫,残花败柳,应该无碍了吧?!”
“什么残花败柳?你明明就是那天上的花仙,恁谁见了都会动心的。”齐衡低声嘀咕。
“那你到底想怎样?”花无谢道:“我总不能易容一辈子吧?之前,老祖宗是怕被哪个黑心肝的臭书生给叼走了,这才让我易容的。现在,我已经被某个黑心肝的臭书生叼都叼走了呀~~~”
齐衡脸红了红,依旧坚持道:“你在这里等我,今天我就一个时辰的课,完了陪你去军营!”
“你——不会每次都跟着我吧?”花无谢无语了。
“不会,我就是去看看,没什么事了,以后就随你。今天你是第一天以真容出现,我不放心。”
花无谢无奈:“好,好,好!随你。”
花无谢冲齐衡翻了个小白眼,内心腹诽,臭书生,不放心能怎样?你还能帮我打架不成?
花无谢墨墨叽叽进来,找了个位置坐下,准备陪太子读书。
太子托着腮帮子盯着门外,小两口正在谈话,虽然听不到说什么,可那齐衡板着一副严肃脸,花无谢又是陪笑又是点头。想想以往都是无谢这小子对待他们几个皇子帝姬颐指气使,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听话了?
太子是深深地替自己这位发小不值啊,好好一朵牡丹,就被这不解风情的小牛犊给嚼了。
“咦.......呀.......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太子手指敲击桌子,打着节拍,唱得正好。
齐衡大踏步来到他面前,深深一礼道:“劳烦太子给臣一个手令,臣午后想要替太子巡视花将军的军营。”
皇帝、太子偶尔会派文臣巡视军营,这是惯例。齐衡讨这个差事,不算逾矩。
太子看看花无谢,花无谢冲他耸耸肩,意思是,太子自便。话说,太子看看花无谢那张脸,也觉得就这么放他一个人去虎狼之地,风险极大。“好,孤给你擅专之权,有哪个不长眼的敢靠近咱们家无谢,军棍伺候!”
“诺!”齐衡朗声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