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停当,花满天亲自送花无谢和齐衡出门。
花满天满脸洋溢着将要做父亲的喜悦,到了无人处,扯过花无谢,悄声与他说:“无谢,等倾城生下孩子,若是男孩,就过继给你,可好?”
“大哥!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俩是只管生不管养.......生了娃娃就想丢给我带?我才不要当这个便宜爹。你们的娃娃,你们自己玩儿,别扔给我!”花无谢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为了避免继续被游说,花无谢三步两步跳上了马车。
齐衡原是站在马车前等着,看他们兄弟俩说完后,花无谢跳上了马车,他抓着扶手刚要上去,花满天拽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扯到一边。
“齐衡,有一句话,我必须要知道答案,你——打算如何待我二弟?”
齐衡忙伸出三根手指,赌咒发誓:“大哥,无谢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待他好,宠着他,护着他,若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好了!我信你。”花满天点头,顿了一下,郑重吩咐:“我与你说,这次无谢在北国耽搁那么久,不是他故意要如此,他.......其实因为身子骨弱,师尊强令他留下来治疗了好长时间。”
“啊......为何会如此?......无谢他如今可好些了?”花无谢在北边所经历的种种,齐衡还未知晓。此刻忽然听到大哥这般说,亦是焦急。
“师尊说他是积劳成疾,你可别再让他累着。他答应了师尊每日歇息至少三个时辰的,你要照顾仔细些。”
“知道了,大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齐衡对着大哥深深一礼。
马车套了好几辆,花无谢原来留下来的护卫也回来七七八八了,一行几十人从花府出发,往齐府而去,队伍十分的壮观。
为避免别人打扰,花无谢和齐衡的马车上,也没有叫人伺候。就两个人,紧挨着坐了。
自上了马车,齐衡就皱着眉,一直不说话。
花无谢问:“元若,你是怎么了?我哥和你说什么了?”
齐衡道:“噢,没说什么,我是在想写辞呈的事儿。”
花无谢好奇:“辞呈?什么辞呈?不想当枢密都承旨了?干得不开心?皇帝老儿欺负你啦?放心,过些日子我去替你找回场子.......”
齐衡摇头:“不是,我不是马上要嫁入你们花家了嘛,还是赶紧辞职比较好。”
“噗——哈哈哈哈”花无谢笑疯了,“你——你还当真了。”
“自然是真的,我能嫁给你,心里欢喜的紧呢!”齐衡说得是无比真诚。以往很难说出口的情话,经历这么一次变故以后,变得简单了许多。想爱就爱,想要就要,他再也没有了任何顾虑。
“你爹你娘能同意?”
“我爹是同意了的。我娘——”齐衡黯然道:“别提我娘.......她的意见,不重要。”
“傻衡衡......”花无谢还是第一次用家人才用的小名称呼齐衡。他主动握了他的手,道:“形式没那么重要。齐家就只有你父亲母亲和姐姐,咱们要是走了,他们该多冷清啊,就算,不为你母亲,你的父亲和姐姐呢?照顾他们,是我们的责任,怎么能说走就走?”
“无谢,我们齐家,不值得你这样.......”
齐衡将花无谢的手背贴在自己脸上,轻轻的婆娑,鼻尖窈渺着熟悉的香气,这是他做梦都想要的。
“无谢,自你走后,我夜夜都能在梦里与你相会,有噩梦,也有美梦。可无论好也罢,坏也罢,只要能见你,我宁愿在梦中不再醒来。”
花无谢抓住齐衡的手腕,又给他号了一次脉,“嗯,你脉玄细且促,是多梦之证,回去给你开一个安神的方子。”
齐衡郁闷了:我为什么要和一个医者谈情说爱?
车厢里没有外人,此时的齐衡管不了许多了,强行抱住花无谢,颤声问:“无谢......我......我可以......te basia?”(拉丁语)
花无谢看着齐衡,那双眼睛里,除了情,还有欲。一场灾难性的药物反应,强行催熟了少年,原本的青涩懵懂消失了,他的齐衡,就这么撕裂性的成长了。为此,他对平宁郡主的怨念,无以附加。
花无谢心疼的轻抚着齐衡凹陷的脸颊,柔声低语:“等你脸上的肉肉长起来些再说,好吗?你知道,我很懒的,体力活需要你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