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声划破夜空,惊动了外院。忙碌了一天刚睡下的两名军医官惊跳而起,直接从外墙翻越进来,一脚踹破了书房大门,才堪堪救下了齐衡。
平宁郡主闻讯赶来,看到一地的鲜血,吓坏了,扑在儿子身上大呼:“衡儿......衡儿......”
此时两名军医官刚刚消毒完伤口,拦住扑过来的平宁郡主道:“请夫人让一让,我们要给齐公子洗胃,他中的药毒已深,再不洗,恐怕更难解了。”
“什么?中毒?中的什么毒?”平宁郡主惊呼。
徐军医官诧异地问:“你不知道?椿药啊?公子中了烈性椿药,方才那袖袖姑娘说是您陪公子喝的酒,还是您给亲自锁的门!”
方才两名军医官踹烂了门进来的时候,齐衡躺在地上,已经昏迷。一个妖精一样的女人在惊慌的尖叫中........问她什么都只会哭。
姓韩的军医一巴掌扇过去,终于是把这女人给扇安静了。
两人在齐潇潇的书房里见过这个女子,于是问道:“你是那个什么袖袖表妹?说!发生了什么!胆敢有半句假话,老子杀了你!”
这两个人都是军旅出身,能做花无谢的助手,不仅医术高超,武功也是一流的。即是潜藏的武林高手,说话自然不似惯常的官场中人那般客气,言行举止自带江湖习气,说杀人,那就真的会杀。
楚袖袖被扇清醒了,面对两个冷脸凶神,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个大概。从那妖精一样的叫做袖袖的女人那里得知,安排这一切的竟然是齐衡的亲生母亲,这两名军医真的十分无语。
二少爷平日里如何对待这位姑爷的,这两人是一清二楚的。这位齐小公爷,是二少爷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如今竟被自己的母亲和表妹祸害成这样,二少爷要是知道了,可不是要心疼死.......
二少爷是和齐小公爷赌气离家出走的没错。可尽管走得很急,还是不忘了托人转告他们俩务必守在齐家不要离开,齐府一众人等的身体健康,都在他们身上。可见二少爷对齐小公爷的上心.......
既然得了主子吩咐,如今这两人对待平宁郡主,也就没了客气一说了。直接挡住了齐衡,不让这位母亲靠近。
“我——我承认我给衡儿倒了酒,也承认锁了门,可我没有给他什么椿药,我怎么可能用药害自己儿子?不可能!你们是不是诊断错了?”
“错?!你自己看看你儿子成什么样子了?喝酒,喝酒能喝成这样?血都快放干了,身上还这么热!”韩军医官怒不可遏,差点就要爆粗口。
齐衡手上的伤十分复杂,两名军医给齐衡洗完胃之后,又开始会过来处理伤口。方才只是简单止血,因为担心有残留的玻璃渣在受伤,没敢进行包扎。
两个人点齐了七八盏油灯,用镊子一点一点的寻找玻璃碎纤维,伤口被玻璃划得乱七八糟,造成了缝合困难。看来,以他们的技术和这昏暗的灯光......他们没有办法保证不留疤了.......他们只能求上苍保佑,千万别伤了神经.......这是状元的手,是握笔的右手.......
整个手术,平宁郡主只是瘫坐在地上,不停的念叨:““不!我没有!我没下药,是谁?是谁在酒里下的药?”
郡主的小院里,她的贴身婢女采苓,早已上吊自尽了......
经过两个时辰的处理,齐衡手上的伤终于缝合完了,椿药的药性也解了。可是齐衡依旧昏迷不醒,高烧不退。
接下来一两天,两名军医官用尽了办法,也没能给齐衡退烧。林太医也请了来,开的中药方子。依然毫无作用,齐衡自己也十分不配合治疗。
齐潇潇当晚就闻讯赶来了,可她自己身子重,齐衡迷糊起来,反抗力度还挺大,她无法近身。急得无法,只能写了封信,火速通知齐衡的父亲齐国公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