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观澜望着前方死气沉沉的街道,站了一会儿。
“走吧。”赵观澜转身,没什么表情。向村口走去。
“往前走走说不定能碰见难民。”
如今在边塞,难民逃难肯定向南方逃。
都城在南方。
两人骑着马继续赶路,到傍晚也没看到有可以借宿的地方。
夕阳渐渐西下,两人牵着马悠闲的继续向前走。
“看来咱们又要睡野外了。”赵文兮长叹一声,这些天就没睡个安稳觉。
“矫情。”赵观澜飞起一脚,赵文兮连忙闪躲,差那么一点赵观澜就能踢到赵文兮了。
“啧。”
“哎怎么的赵观澜?这可还没到皇城呢,想打架?”赵文兮撸起袖子就想去抓赵观澜衣领。
“前面有光。”赵观澜向后一闪,躲过了赵文兮的魔爪。
赵文兮也不再去抓赵观澜,向前看去。
前方隐隐漏出一点点微弱的火光,放在有些暗的天幕下,格外显眼。
“看来今晚我们不用睡野外了。”赵文兮笑着冲赵观澜说到,迫不及待的拉紧马绳向前走去。
赵观澜也紧跟上赵文兮的脚步,前去一探究竟。
越走越近,火光也渐渐明亮起来。才发现不是一簇,而是一群。
篝火散落在各地,每个篝火周围都为了一圈的人。
大人小孩老人,拖家带口。
衣着破烂,脸上挂着疲惫和惶恐。
“哎,有人!”一个女人看到了赵观澜和赵文兮。
“什么人?!”几个男人冲了出来,围住了两人。
“别误会别误会,我们就是看这里有光想来看看。”赵文兮赔笑,不能伤及无辜,只能解释。
“你们从哪来的?”一位老者走上前,眼看五六十岁的样子,却露着精悍的眼神,身段也硬朗。
“我们从青山回来,去皇城。”赵观澜回复到。
眼前这位应该就是这些难民的领头。
“见这里有火光,寻着光赶了过来。天色暗了想借宿一晚。”
说是借宿,但这里荒郊野岭,难民也都是坐在地上。
只有条件好点,体力好的背着床被子。现在也都将被子分给了同路的老弱病残,物资根本不够用。
“过来烤会火吧。”老者转身,几个男子也退了下去。
“村长,万一他们是……”
“住嘴!”老者呵斥住想说话的男子。赵观澜见色行事跟了上去。
“老人家你们这么赶路是想去哪儿啊?”
老人从前面带路,领着赵观澜和赵文兮往还没有被围满的篝火边走。
“往南边去。村子因为旱灾已经养不活我们了。想去南边看看有没有能容下我们的地方。”
“先生,来了两位赶路的想借宿一晚。您看让他们在您边上凑凑烤烤火?”
老者口中的“先生”就在篝火边坐着。
赵观澜看去,这位“先生”竟是位年轻男子,一身玄色衣衫,发辫高高扎起,一股子干练透出来。又不显得高冷,从眉目看去显得极其温柔。
他腿上摆着打开的带玄关的盒子。盒子里一排排银针,赵观澜见到他时,他就在极其认真的擦拭着一根极长的银针。
“嗯。”钟离既白听着老者的声音点了点头,却没抬头看两人,继续擦试着手里的银针。
嚯!长得这么温柔,不会还是个冷面的人吧?
男子旁边还坐着个小孩,十二三岁的样子,正好奇的打量着赵观澜。
见赵观澜也看向他,他笑了,看起来天真烂漫。
“师父干活儿的时候谁也打扰不了他。”男孩好心的给赵观澜解释。
这孩子是这男子的徒弟?
赵观澜其实不在意他师父会不会被打扰。拉着赵文兮在小孩儿身边坐了下来。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赵文兮问到。
“郑子佩。”
竟然姓郑。
“你是从郑府国过来的?”赵文兮听着有些意外,赵府国姓郑的还真不多。
“不是。”郑子佩毫不犹豫的回答。
赵观澜看着眼前精致的小孩,长大后绝对不知道会勾走多少女子的心。
“那你师父叫什么名字?”赵观澜接着问到。不知道为什么,他想了解这个身边认真擦针的男子。 小孩警惕的看了看赵观澜,回复道:
“师父姓钟离,名既白。”
钟离既白。
赵观澜心动了一下。
果然人如其名,人长得温柔,名字也这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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