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国城郊。
一条弯弯曲曲的乡间小路,蜿蜒前行,周围偶尔会冒出一两个村庄。沿着向前走,就能看到皇城。
两个人正骑着马行走在这路上,走在前方的叫赵观澜。一袭黑衣,远看颇有英姿飒爽之气。
走在后方的赵文兮,一身灰色罩身,比起前面那位虽逊色一些,却也能看出不是普通百姓。
两人衣着华贵,与这环境格格不入。
“这是到哪了?”赵观澜看着前面似乎永远走不到头的路。
“再坚持下吧,咱们已经入了边境了,应该快到了。”
赵观澜十三岁离家去青山拜师,赵文兮作为他的侍卫,陪他一起去。
一呆就是八年。
如今朝廷混乱,赵观澜被急急召回复命。
“嘶,我感觉你可能带错路了,我当年走的时候怎么没记得有这路?”赵观澜看向赵文兮,眼神里透漏着些许烦躁。
“得了吧都八年前的事了,就您那眼力见,还记得该怎么走?”赵文兮噎了回去,怎么的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赵观澜也不把自己当属下看了。
没带怕的。
赵文兮慢悠悠的控制着马往前走。
“怎么着你也算个皇子,这回来连个来接的人也没有,多寒碜啊。”有点嘲讽又有点不平。
赵观澜嗤笑一声,忽然驾着马像赵文兮那边跑了几步,惊得赵文兮的马往前跑,赵文兮没反应过来差点掉下去。
皇子?啊赵观澜差点忘了。赵观澜父亲是皇帝的哥哥,也是个元帅,征战四方死于战场曾立下赫赫功劳。自己父亲死后,皇帝为了表达兄弟情深,给他封了个皇子。
自己真的当回事觉得自己会去跟他那群儿子抢皇位。
我赵观澜稀罕?
赵观澜没法忍受皇城里那些假惺惺的人,于是就请奏跑去了青山,去给他爹的挚友当了徒弟。
当初自己父亲的遗憾就是没有人能接管他的职位。别人不行自己上。
“你有病吧?!”赵文兮还在刚才的惊险中没缓过神来,当场就骂了一句。
“哎赵文兮!我可跟你说,到了皇城那些规规矩矩的,我可就是你上司,你再嘲讽我可是要给你定罪的。”赵观澜缓过神来,继续打击报复。想到了皇城赵文兮就不能一直对他冷嘲热讽,也挺来劲。
赵观澜一脸坏笑的看着他:“敢对皇子不敬。”
“你......”赵文兮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行了行了,赶紧走。”赵观澜驾着马向前快走了好几步,躲瘟疫似的远离赵文兮。
两人又赶着往前走了一段路程,转眼到了晌午。
“哎,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赵观澜侦察能力特别强,这会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嗯?”
“这会都午时了,我刚想起来,咱们路过的村庄别说看见人了,连点声都没听到。”
赵观澜说完,一片死寂。
“是有点诡异......”赵文兮也想过来了。“哎前面是不是个村子?去看看?”
“嗯。”两人沉默的走了一段路,似乎料想到为什么皇帝会召他们回城。
到了村口把马拴住,进了村子。
确实,他们两个沿着一条路往里走,一点人烟也没有看到。
两边的房屋都有些破旧,有些没有窗子,风卷起沙子贯穿整个小屋。
“旱灾?”赵文兮摸了摸墙壁,摸了一手黄土。
明显这里太干了,明明是草木茂盛生长的时期,这里只有沙子和枯草。
赵观澜又走进几间房间查看了下,确实是集体搬迁,屋内空空荡荡,能带走的都带走了。
旱灾。
天灾降至,朝廷混乱,作为当初元帅的儿子,自己回去确实会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