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手持木剑比比划划,咋说呢,看起来像是小朋友在玩闹。
动作不标准就算了,还是套招。
你来我往好像很厉害,实际上都是安排好的。
除了能强身健体之外没有一点用处。
阮静娴站在桃花树下见证了曾经的下属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学生们并不是很想学习刀枪棍棒,行动间懒洋洋的,连带着也不拿正眼看授课老师。
就这样,还是有一个学子在做动作的时候给自己拌了一下摔了个狗啃屎。
“哈哈哈哈…”
可能是摔倒的动作太过于滑稽,其余学子都停下动作嘲笑起来。
笑声很大,很刺耳。
那摔倒的学子愤恨地看了众人一眼后爬起来:“我不学了!我们乃是读书人,学这野蛮人的动作做甚?君子动口不动手!”
说者无心。
教授剑术课程的老师就是一位从战场上下来的,他口中的野蛮人。
“余立诚,慎言,君子六艺。”
这位老师气红了脸,却也忍住了脾气,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来。
这时,另一位高高壮壮的学子站出来:“算了吧,先生,您口口声声君子六艺,是不是因为没读过书所以只会这两句啊,我们以后可是要考取功名做官的,哪里用得上这些啊。”
“是啊是啊,根本用不上的。”
附和之人越来越多,老师气得头昏脑胀却拿这些个小屁孩儿没有办法。
这又不是敌人,能一刀砍了。
“咳咳!”
阮静娴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早就听说大名鼎鼎的白鹭书院教出来的学生君子端方,才高八斗,如今一见,不过如此。”
听到声音,一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过来,刚才气得眼冒金星的老师在看到阮静娴后两眼放光,快步上前行礼:“胡……元帅。”
阮静娴点点头示意他不必拘谨:“周小将军这是……”
“属下如今在西宫当差,每月有六天空闲时间,所以,就来此做了剑术先生。”
周小将军一五一十说了个明白。
只是有一点阮静娴不明白:“你,不休息的吗?”
“多谢元帅体恤,只是属下在家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不如找个事情做,还能攒点钱。”
阮静娴:牛蛙。
这边没说两句话,那高高壮壮的学子便忍不住了:“喂,你是谁?”
周小将军立刻回头:“不得无礼!”
那青年皱眉,对此很不满意:“先生,我们尊称您一声先生,不过是因为您是山长请来的剑术先生,您可别不知好歹,这人不是我们白鹭书院的学子吧,他怎么进来的?”
周小将军气得慌,正准备反驳,却被阮静娴拦住:“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我来收拾。”
说着她从一旁的桃树上折下手臂长的树枝来:“对付你这样的小崽子,我比较喜欢打一顿,谁先来?”
阮静娴清清瘦瘦,拿着一束花不像是要揍人,更像是在赏花。
哪里有一点攻击力的模样?
那高高壮壮的学子举着木剑:“你叫什么名字?”
阮静娴挑眉:“虞宁。”
开打前还要互通姓名,还挺有仪式感。
“我叫黄甲第。”
说着便在众学子的惊呼中举剑劈砍而来,而在阮静娴眼里,这孩子满身都是破绽,随便一个侧身,再一记手刀!
“砰!”
青年倒在地上吃灰。
阮静娴正色看着学子们:“我听说,各位都是想读书入仕?今日若是在战场上,这位黄甲第已经人头落地,敌人可不管你是读书人还是泥腿子。”
说罢她挪开身,任由学子们将青年扶起来:“野蛮人?我希望各位搞清楚,若是没有野蛮人为你们以刀斧劈开敌人,你们现在搞不好正被人点天灯,别得了便宜卖乖。”
没说一句话,她身上的血煞气就越重,被保护着长大的学子们连杀鸡都没见过,怎么经得住她这么吓唬,一个个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