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叩首,帝后走出轿撵,一眼望去都是跪伏在地的官员和百姓。
蔚为壮观。
这种情况下,两个人只要不发出声音,只怕是做什么都没人看见。
两人交换眼神,第五符安沉声:“平身。”
无悲无喜,威严甚重。
礼毕,礼部开始准备唱词,第五符安伸手拉住阮静娴的,两人在古老的唱词中缓缓走向观礼台。
……
“呼,累死我了!”
太阳从东边滚落到西边,万丈晚霞给皇宫的回廊镀上了一层金红色的光。
寝殿中,阮静娴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床沿边上,任由第五符安替她把头上的凤仪首饰取下来。
“娘子这东西看上去挺漂亮,但真的好重啊。”
第五符安手捧凤冠,幽幽感慨。
和他的冠冕有得一拼,都是看上去很有质感,很有威严,事实上也确实非常沉重的的物件。
“你知道就好咯,话说你头上那个不取下来嘛?”
阮静娴手都懒得抬,掀了掀眼皮以示尊重。
要说做皇后以来,最让她觉得疲惫的事情就是做科仪。
打仗都没有这么累,要保持好仪态,也要端好表情,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谨慎又谨慎。
甚至于很多时候她要在做之前先排练好几次。
毕竟这一趟又一趟的仪式是做给天下臣民看,若是出了什么岔子,那丢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的脸,而是整个皇家的脸面。
再加上人们普遍迷信的状态,这个责任可不是一个人能承担的起的。
第五符安笑:“娘子说的哪里话,当然是要取下来的,这东西在脑袋上也非常的沉重。”
休息的差不多后,两人随随便便搞了点吃的便躺了。
翌日,第五符安早起上朝,阮静娴本想着趁这个时间出去溜达溜达。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看看正在工作的的老公。
她以为的朝堂上应该是你来我往,争执不休的。
但现实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正当她感到太和殿的时候,远远的就听见有人在吵架,声音非常的洪亮,一听就是个武将。
而且,还是个非常熟悉的武将。
阮静娴从记忆深处将这个人挖出来,好的,是跟着她一起远征大漠的一个武将,好像是叫陈霖?
“放你娘的屁,就你们要吃饭呢啊,这军中儿郎哪个不是为了国家牺牲流血的?你就给这么点吃的,对得起他们吗?”
“哗啦啦!”
好像是什么被推倒的声音。
阮静娴:……
刚走近一点,又听见另外一个声音说道:“谁不吃饭呢?但是实在是没钱啊,大家紧勒紧着裤腰带过一过怎么了?”
“哗啦啦”
又一阵东西被推倒的声音,阮静娴走进了点,就看见一群文臣武将推搡在一起打的不可开交。
哎哎,那个看上去白生生的小伙子,没想到你浓眉大眼的,竟然朝人吐口水!
那个武将也是不讲武德,手下黑的很!
真真是没想到啊,一个皇帝每天面对的竟然是这样的场面,一群大臣管他是学文学武的,全部都武得充沛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