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
阮静娴回头望着第五符安,眼神中满满的热切,“如此,即使王朝覆灭,但王朝的精神,将千秋万代,不管过去多少年,依旧被人深切的怀念着。”
建功立业、名扬千古,是个男人,都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
“娘子所言,我很心动,但我需要想想。”
兵权,是最不能轻易给出去的东西,谁都无法保证后果。
是边疆永固,还是江山易主。
“嗯,别愁眉苦脸了,回到家里,该吃吃该喝喝,我说句不好听的,大不了咱俩一起死,不过就算是死,咱也得吃饱了,不然丑得慌!”
第五符安被她一席话说得哭笑不得,丑得慌可还行,不过娘子的一片苦心,他却是完完整整收到了。
“娘子说的是,来尝尝这个鱼,昨天刚从两江送来的,活蹦乱的,新鲜着呢!”
第五符安嘴上说着,手上已经开始布菜,干脆利落得很。
“阿和,你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耙耳朵。”望着那熟悉的动作,阮静娴忍不住调侃道。
“…什么是耙耳朵?”
第五符安夹菜的动作一顿,有些茫然,这又是什么?
是周边哪个国家的说法吗?
“emm,就是好丈夫的意思。”
…
“真的吗?”
“真的。”
关于耙耳朵的问题不了了之翌日清晨,阮静娴比平常起得早,第五符安还在穿朝服便起来了。
通常这时候她都在蒙头大睡。
“娘子,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阿和,我请求,去边关。”
第五符安:???
第五符安:!!
“你在说什么鬼话?”
第五符安头疼无比,他不明就里,但他更多的是愤怒,是的,愤怒!
“不准。”
她明明知道那是个什么吃人的地方,却在这个时候…
“阿和,程将军重伤,边关军士需要力量!我就是那个力量!放眼朝野,你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吗?倒是有一个,远在富庶之地的齐王殿下,可他狼子野心,如果军权落到他手里,会发生什么你我心知肚明!”
阮静娴又怎么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呢?
但战争拖得越久,百姓越是流离失所,其中苦痛,想也恐怖,更何况要去一分一秒的硬扛呢?
“阿和,让我去吧,我保证丝毫不伤的回来。”
第五符安僵僵硬着身体站在原处,一言不发地看着铜镜中威风凛凛的朝服。
有什么用呢?
这一身代表着天下至尊的衣服,有什么用呢?
边关告急,竟然要娘子上战场!
“阿和?”
见他久久不言,阮静娴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阿和,说句话吧。”
眼见着快到上朝的时间了,第五符安依旧紧紧盯着铜镜中的自己。
“娘子,你说这身衣服有什么用呢?”
“阿和?”
“它保护不了边疆百姓,也保护了你。”
“我有什么用呢?”
“阿和!胡说八道什么!”
“你总是说,你我夫妻一体,应该同进退,共患难,可现在,你却想要独自去往战场,而我呢,困在这皇宫之中,什么也做不到,我身体不好,如今又正是治疗的关键时刻,我什么都帮不了你,我甚至不能跟你一起去。”
越说,越颓废。
“阿和,我去往战场,生死攸关这我知道,可我更加知道,我需要你,各方面都需要,我需要你提供强有力的支持,我也需要你常写信来往,你是我去拼命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