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张宇个小机灵鬼才能在他说话的瞬间马上反应过来并且行动起来。
第五符安与农人互报家门,此人姓丑,家中往上三代都是住在在此处,乃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这段时间第五符安两人来了之后大张旗鼓、大刀阔斧的行动他们也有所耳闻,并且从知县那里领到了一小袋种子。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的种子,但是在如今的状况下,种下什么其实不是很重要了,以往他们种秫米,收成艰难,再换个什么种,估计也没有比这更难的收成。
这也是第五符安相认的计划能顺利推行的原因之一,不能再差了。
大家都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在做最后的搏斗。
再加上阮静娴的后续支持跟了上来,虽说不能有多的,但也不至于饿死,能安稳的活过今年,没有后顾之忧,大家也就更愿意去努力。
谁都不知道这样的福利什么时候会断,事关生死大计,谁都不会马虎度日。
在夫妻两的热情邀请之下,两人吃到了一顿原汁原味的农家饭:蕨根饼。
味道怪怪的,还有点喇嘴巴。
“老乡,你们每天就吃这些?”
看着黑瘦黑瘦的孩子,阮静娴心里不是滋味。
女人微微一笑,黝黑的脸上略带些羞涩:“客人,其实,有这些就不错了,往年间还没有这些呢。”
“那你们吃什么?”
“挨着呗,一年又一年的,谁也不知道明年是怎么样的。”
女人脸上半是麻木,半是坚韧,有了孩子,就不能倒下。
阮静娴看了眼第五符安,后者也在这是转头看向她,在空中教会的刹那,两人都明白彼此心中在想什么。
要是能永远消除这样的地方就好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那是遥远的,都不一定能够欧到来的野望,阮静娴知道这样的 时代一定会结束,但那太遥远了,对于现在的人来说没有任何现实意义。
就像是镜中花水中月,不镜中花水中月还能给人一个美好的意向,而那样的时刻,眼前的农人可能连做梦都不敢想像。
阮静娴看到过那样繁花似锦的时代,说不定在某个遥远的将来,脚下的土地就是繁华的都市,高楼林立,身着小洋装的女士穿着高跟鞋摇曳生姿,可那跟现在的时空没有任何关联。
书本上短短的一行字,可能是百年间里几代人艰难的脚程。
不知不觉间,她流下了酸涩的泪水,时光亘古,百年一瞬,残忍又公平。
“娘子?你怎么了?”
第五符安不知道他家娘子这是想到了什么这么激动,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有些手足无措地哄起来:“乖啊,咱不难过。”
说话间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手忙脚乱的将那眼泪拭去。
农夫二人则是有些惊慌的站在远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们 伸直都不知道自己说了那句话让这位客人如此难过。
要真是因为他们,那可真是罪过大了。
这位小少年反应比他们快很多,哄人的手段连他们这样的老夫妻听了也觉得羞人。
阮静娴并没有伤神多久,很快回过神来,眼前是放大的手帕,耳边是第五符安温和的劝解。
有些话不适合现在说,她揉了揉脸,挤出一个笑脸:“没事的,我只是想起了一些悲伤的事情,回去我跟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