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丫鬟不跟吗?”跟着阮卿进了香醇楼,福伯在身后问道。
“她呀,这时说不定还在梦里呢。”
走在前面阮卿听到身后福伯的话,想到早晨她出门时在偏房看到的小丫头,阮卿想着不由得笑了一声。
“大雪天的,没什么事。”回头笑着看了眼福伯,阮卿轻摇头“只是辛苦福伯了,陪我跑这几趟。”
“公主严重了,这是老奴分内之事。”
穿走在人多热闹的香醇楼里,阮卿寻着楼梯上了楼,拿着手里的木牌走到对应的字号,伸手推开门。
跟在身后的福伯看到阮卿从袖中掏出的木牌,面上有些疑惑,他没有问小二要包房啊。
但下人的身份他自觉的没有多问,跟着阮卿步入房间后,转身关上门,安静的走到一旁守着门。
走进房间,阮卿伸手打开窗户,随后坐上凳子,慢悠悠的斟起茶来。既然催景会把这牌子一同塞到信纸里,那自然有他的考量,她来就是。
上一世还历历在目,阮卿相信他不会骗自己,更不会做对自己不好的事,这事自有他的用意。
一直在包房里待了一个多时辰后,才有人来敲门,福伯打开门,是楼下掌柜敲的门,他身后的两个伙计手里还押着一个人。
只一眼,阮卿就认出了这人,那日朝她马车里扔东西的人。
福伯回头看向里面坐着的阮卿,投去询问的眼神,得到回应后才双手打开门,把人迎进来“请进。”
“不敢当!不敢当!佟某只是乘人之情把带人到这里。”佟掌柜抱了下拳笑着接道。
随后朝身后伙计招手,示意伙计把人带进去,随后自己跟着进去,当看见里面坐的是一个姑娘后,又看看伙计手里的人逐对另一个伙计说“去找根麻绳来。”
“是。”另一个伙计松开手转身出去。
“这人手脚好使,找根麻绳绑着方便。”掌柜朝里面坐着的姑娘解释道。
“多谢掌柜。”阮卿笑着看向门口的佟掌柜,一边伸手拢紧身上的斗篷,哪怕房中生的有炭火,可阮卿还是进门的打扮,身上斗篷从没取下来过。
佟掌柜笑了两声,房中平静了下来,只剩下炭火燃烧的声音。
没过多久,另一个伙计回来,手里拿着一捆麻绳,佟掌柜看向被伙计拎着的,人挥了下手“绑上。”
一番捣鼓,一伙计绑完,扯了扯松紧,拍了拍手回道“好了。”
“那佟某就先告辞了。”向着阮卿看过去,佟掌柜笑了下带着自己两个伙计,转身退出房门,并细心的关上门。
“福伯,把他提过来,别冷着人了。”阮卿伸着细白纤细的手放在火盆上烤了会,抬头看向已经被福伯提着放到旁边的人,语气温和淡淡“暖和了没?”
“还行,比在柴房待着暖和多了。”对面青年回道。
阮卿收回他身上的视线,笑了下“那就好。”
转头看向守在门边的福伯,对着福伯招了招手,指指身旁的火盆说道“福伯一起烤,暖和。”
“公主.......”福伯迟疑着,但是在看到阮卿逐渐收起的笑意,心里一紧最终低着头走了过来。
虽说平常公主是平和,可是偶尔身上散发的气息诡异恐怖,所以府中的下人基本上都怕她。
至于为什么是基本上都怕,还有一部分则是催将军掉过来的人,誓死效忠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