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为何公然......?”剩下的话袁恒不好意思说,袁恒扭回头眼神变了变,舌头顶了顶被打的左脸,虽是带着笑的问,可语气里全然没有笑意。
“说的这么委屈.........”看了眼袁恒阮卿低头,抬手理了理动作后有些凌乱的衣衬,不急不缓的说“公子看上去可不像动一下就哭的小娇娘.......”
理好了衣服,阮卿才抬起头,抬眸正眼看过去,看到袁恒眼里的怒意,在想是火上浇油还是泼点凉水好。
罢了。
“来人,扶着这位娇弱的公子去冰敷一下,可别红脸了。”想了想,阮卿看到旁边忍笑的几个人,招手让他们过来。
“这样,对,一个扶着一边。去吧,记得好好伺候。”
亲自指挥了下后,阮卿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随后挥手让人赶紧走。
待人走后,阮卿在衣袖里揉了揉打人都那只手,有点痛啊。
“脸可真硬。”摆了摆手,阮卿转身回到座位上坐好,继续等待还没有回来的丫鬟。
抬头向刚才大声惊叫的张望了两眼,乌漆麻黑啥也看不见。
阮卿淡淡的叹了口气。
咋还没回来呢?她望眼欲穿啊。
回头余光里阮卿看见一个做着小动作的婢女,暗自观察婢女藏在角落里的手。
突然看到地上已经堆起小土包的瓜子壳。
新境界。阮卿心里一动,有些怀恋起前世在寺庙里诵经的时候了。
那时,揣着一包嬷嬷提前剥了壳的瓜子仁,偷偷摸摸的躲在角落里,边敲木鱼边吃。
那时只有嬷嬷和一个记不清名字的小孩子陪着她。
世人只知她在寺庙为皇后祈福三年。
又怎知,无人知无人走的深深禅院里,在只有三个人的院子里生存了十三年。
世人只知他们生活的国君有一个早早赐称号为安平的公主。
而本是同胞姐姐的她,独自一人生活在无人关心,无人探望的禅院内,与世隔绝。
阮柔的死,她成了代替的人。
想到被接进皇宫后,陌生距离感。
阮卿想着轻嘲了声,或许他们根本谁也不爱。
人都是自私的,基因就是如此。
她也改变不了什么。坐在矮桌后的女子,双眸虚虚望着前方空气。
眼里寒冰终年不化。
“那就不要怪我........”阮卿虚虚望着前方,语气淡淡透着丝丝凉薄,突然眼神转动,收起放空的思绪,后边靠近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身后婢女站定,低头唤道“公主。”
手指拖着茶杯,听到身后婢女的声音,阮卿视线从茶杯上移开,双眸微抬慵懒散漫放下手里的茶杯,随后看向去而复返的婢女“如何?”
这说出口后,阮卿顿了下,觉得自己在明知故问,于是看向婢女眼神带点询问的意味,又道“想是万分精彩........”
“一切如公主所料。”
听到婢女的话,阮卿思考着点了点头,随后沉默了下,复又问道“可有看见催将军?”
“未有,催将军并没有出现在现场。“
被问话的女婢,回忆了遍摇摇头说道。
“甚好。”垂眸吹去浮上来的茶叶,抿了口已有些微凉的茶,阮卿随口说了句。
不知说的是这茶,还是这事。
“回府吧。出了这档子事儿,想必这宴会也没什么看头了。”
说完,把茶杯放在矮桌上,手指抚了遍袖口,随后起身离开。
毕竟该知道的她已经知道了,既然如此那么也就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