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石龚正拉着年幼的皇帝向雄伟的摄政王府走去。后面紧跟着太监小喜子和浩浩荡荡的侍卫,仪仗。
因为已提前有过通报,摄政王府周边已经戒严,摄政王魏尚携众大臣已经在正门列队迎接皇帝的到来。
魏尚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安,他不明白石龚这次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总觉得这个老狐狸不知道要耍什么花招。忽然,一个士兵出现在魏尚的视线之中,只见那士兵神情紧张,飞快的向王府正门处跑来,一边跑一边喊道:“标统大人!标统大人!出事了!大事不好了!”
魏尚身后的队伍里挤出来了一个肥头大耳,军官打扮的中年男子,怒斥道:“放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容尔大声喧哗!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等本将军回去再说!”
那士兵本就惊慌,又经此惊吓,竟直接瘫倒在地上。魏尚感觉事出有妖,正要上前询问,却看见不远处的黄色龙旗迎风招展,随后又听见一声嘹亮的吆喝:“皇上驾到!百官跪迎!”魏尚没有办法,只能先带领百官下跪,伏地高呼道:“臣等恭请皇上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德一眼就看到了那瘫倒在地的士兵,只是随口说道:“平身吧!”便好奇的向那士兵走去。
只见刘德蹲在那士兵面前,笑着说道:“什么事把你吓成这个样子,说给朕听听呗!”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士兵身上。那士兵何时见过这等阵仗,瑟缩着往后挪了挪身子,颤声说道:“刚刚骠....骠骑将军魏武回京朝见,卑....职正在依律查验圣旨时...魏将军不堪等待..竟...竟射杀了一名当值士兵!”
魏尚听罢大惊失色,只感觉一阵心慌,气血上涌,他摇摇晃晃的站立起来,一把拔过旁边一位武将的腰刀,眼里充满了血丝,吼道:“皇上莫急!这逆子视前线十万大军而不顾,竟然私自跑到这天子脚下来胡闹!臣现在就去亲手砍了这逆子!”
刘德从未见过魏尚这般模样,也吓了一跳,急忙说道:“摄政王有所不知,魏将军回朝是朕的旨意。并非率性而为。”
魏尚愣了一下,很快冷静下来,诧异的说道:“皇上的旨意?老臣怎么不知道。”
刘德旁边的石龚很快反应过来,对魏尚微躬说道:“摄政王,是老朽给皇上提的建议。”
魏尚冷笑一声,说道:“石师傅给皇上提建议自然无妨,只是不知,那圣旨是何人所拟?”
刘德朗声说道:“是朕令吏部尚书李石柯与兵部武选司主事齐景所拟。”
当着众大臣和侍卫的面,魏尚就算心中不爽,也不便当场发作,只能阴着脸不说话,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国家好像在渐渐驶出他设定的轨道......
这时,大梁南部边疆。
石云天和手下诸将军正在达尔镇主帐内议事。
八月九日,梁吉安率领的前军就进入阳城,帮助阳城军民抗敌并击退周军多次进攻。
八月十日,石云天带领大军在达尔镇扎营,在防范周军的同时等候朝廷的下一步旨意。
这几日,阳城外的周军见破城无望,并没有再次发起大规模的进攻。
只见石云天眉头微皱,环顾众将,说道:“诸位,目前阳城周军部分已经调往大孤岭方向,我十万大军在此一日不动,便白耗一日之粮。本将认为,既然目前阳城之危已解,我等就应该当机立断,择机前进!收复失地!诸位认为如何?”
“末将认为石将军所言极是,我十万大军在此停留一日,便徒耗一日战机,空耗一日之粮!”一位体型高大,身材魁梧的将军说道:
“错矣!错矣!诺是打了败仗,朝廷追究下来,你们谁承担的起责任啊。要我说,就在此地以静待动,盯紧周军的下一步行动,随时应变就好!”一位体格虽小,脸上却透着精明的将军说道。
石云天扭头看向在墙角坐着的一位老者,轻声问道:“孟老,您觉得呢?”
被称为孟老的老者看了石云天一眼,拿起面前的茶碗呷了一口,慢悠悠的说道:“石将军认为该打,那自然该打!”
石云天仿佛被孟老的这句话吃了一粒定心丸,拍案说道:“立即通知阳城梁吉安部,令他们明日卯时出阳城向淮土关方向移动!在距淮土关三十里处扎营!”
“另外,左将军赵帆听令!”
“末将在!”先前说话的那位体型高大的将军说道。
“令你部今晚亥时秘密拔营,以最快速度赶至大孤岭北部小屯子村处,务必全力拦截北上的周军!”石云天看着赵帆,严肃的说道。
赵帆点了点头,抱拳说道:“请将军放心!”
“其余众部!明日午时随本将开拔!从阳城过关,直指龙安城!”石云天气势恢宏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