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二年八月十四日,这天,是大梁摄政王魏尚五十岁的寿辰。
清晨,摄政王府。
仆人们正在忙里忙外的打扫院子,房间,搭建戏台,安放桌椅,为中午的宴席做准备,到那时,整个大梁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来。
这时,魏尚正在书房和二子魏坚交谈。
只见魏坚将魏尚扶坐在主位上,说道:“时间过的真快啊,转眼父亲就到了知天命之年,做为儿子,必须给您磕三个头!”说罢恭恭敬敬的给魏尚磕了三个头。
魏尚感慨万分,面带欣慰的说道:“还是坚儿懂事啊,你哥哥如果在家,还不知道会不会给我磕这三个头呢!”
魏坚赶忙说道:“父亲说笑了,哥哥现在在外率领十万大军,比儿子不知道出息了多少倍呢!”
魏尚看向窗外,楠楠自语道:“但愿吧,但愿.....”他心里知道魏武是个什么德行,那天在金殿上,他是真想替魏武辞了这个差事,只是拗不过众臣......“唉...”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此时,皇宫内,隆恩殿广场。小喜子正在带着刘德玩耍。
只见小喜子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在前面跑着,嘴里喊着:“万岁爷!快来抓奴才呀!”
刘德带着一个黑色的面具,在后面张牙舞爪的追赶刘德,说道:“小喜子!别让朕抓到你!”
过了一会,小喜子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后面的刘德也是气喘吁吁,小喜子索性停了下来,装做力气不济的样子,任由刘德抓住,说道:“奴才实在跑不动了,这次万岁爷赢了!。
刘德抓住小喜子的衣襟,兴奋的甩了甩,大声喊道:“朕赢啦!朕赢啦!”
突然,刘德的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他扭头去看时,竟正好与石龚四目相对!刘德心中猛的一惊,连忙把手放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石龚微眯着双眼,看着刘德,说道:“皇上真忙啊!”
刘德低头说道:“师傅说笑了。”
石龚肃立在刘德面前,说道:“老朽犹记得第一次给皇上上课的时候,给皇上说过:切不可在臣子前嬉笑,切不可在金殿前玩闹,皇上记得否?”
刘德耷拉着双眼,低声说道:“记得,记得。”
石龚又转头看向小喜子,说道:“喜公公,皇上年幼,宫中规矩多,记不完全,你呢?你就这样看着皇上破坏祖宗家法而视而不见?”
小喜子哆哆嗦嗦的说道:“奴..奴才以为皇上最大....皇上想去哪奴才就得跟去哪...哪里有奴才拦主子的份。”
刘德听罢也低声嘟囔道:“就是,这么大的江山都是朕的,没..没有朕不能去的地方...”
石龚听完顿时黑下了脸,重重的说道:“皇上这话错了!皇上要记得:一个好的皇上,表面上是在管理天下,实际上是被天下所管制的。皇上明白否?”
刘德点了点头,说道:“朕明白了。”
石龚突然看向小喜子,说道:“喜公公,不知御膳房此时做膳否?”
小喜子有些诧异的抬头,说道:“石老,御膳房大多是温火饭,此时一定是有饭的,不过若是石老想吃,得让皇上发话才是。”
石龚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你去通知御膳房一声,中午不用传膳了,老朽领皇上去吃大户去喽!”
小喜子大惊,连忙跪下劝阻道:“摄政王有令:任何人不得带皇上出宫,违者以资敌叛国罪论处!望石老遵循!”
石龚哑然,似笑非笑的说道:“老朽又不是不让你去通报,你去告诉摄政王一声,皇上和老朽中午去给他祝寿去!”
小喜子这才放心,急忙起身,向着摄政王府飞奔而去。
此刻,杜陵南门外,魏武一行正在城墙外等候。
只见魏武勒住马头,大声喊道:“骠骑将军魏武奉旨回朝觐见!”
城墙上的士兵往下瞅了好大一会,才高声喊道:“外将回朝需核实皇上圣旨,请将圣旨放到这篮子里来!”说罢,用绳子吊下一个篮子。
魏武忍着性子将圣旨放入篮子中,任由那士兵吊走.....
八月的天气正值炎热,魏武骑着马站在城墙下,依稀能听到城墙上士兵的嬉笑,眼看着太阳到了正头顶,天气像火炉一般,烤的人浑身难受,却仍没有半点消息。
魏武何时受过这等委屈!于是向城墙上怒骂道:“尔等是不是已经忘了你爷爷我的差事了!等爷爷我进城去,定叫尔等好看!”
只见那城墙上有一个士兵向外探了探头,不屑的说道:“今天城内摄政王五十大寿,我们标统喝酒去了,没人管你那闲事!”
魏武听罢大怒,一边大声吼道:“你知道本将军是什么人吗?”一边掏出身后宝雕弓,对着城墙上那人影便射了过去。
城墙上那士兵逆着光也看不清什么,只是看着城下一人拿什么东西对着自己。说时迟那时快,一支银箭直插入他的脖颈处,那士兵还没有来得及惨叫,便应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