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灯!睡觉!”江言说完,便动身去灭那烛火。
“你敢!”江尧已反应过来,面露凶狠。
江言愣了一下,随即转向坐在檀椅上的江尧,嘴角上扬:“呵,哥自知打不过你,会没有防备?”
“你?”
“你运转内力看看”江言向江尧走去。江尧一脸狐疑地把内力凝于掌心,嗯?竟然没有!江尧再次凝掌,用尽全力,竟一成不到!“什么时候”他一脸震惊之色。
“今日的酒可好喝?”江言邪笑,月光透过窗外进入房内,映在他脸颊,使他气质一改从前,显得无比邪魅。
可江尧可没空欣赏江言的别样美。“你?!!”他愤愤起身。
“一大!”江尧向门外喊到,却没半分点回应。
“我的好弟弟,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他们?”江尧自知他的手下没有他的命令是不可能擅自离守。
“没错,哥干的,他们太不听话了,跟你一样。”江言像是想到什么显得有些不悦。
“你!!”
“行了行了,你也不必如此好好养伤,伤好后你爱干嘛干嘛,哥都不会碍着你。”江言手扶额头一副头疼样。
“滚”
“伤好了哥自会滚,现在睡觉!”
“不”
“嘶,你手是不想要了吗?庞神医说了,你这手再伤就会伤及筋脉,其后果你也知道。”江言有些不悦的向江尧吼道。
江言像是想到什么便没有在言。
“嗯,熄灯睡吧。”江言细声哄道。
“不熄,黑”江尧有些着急地说声,生怕江言去灭那最后一盏烛火。
江言自是不会熄最后一盏,除了那位已死之人,他便是最了解江尧之人。自然知晓他所惧怕之物。
“哥觉着你这床挺好的,你觉得呢?”江言笑着很温和,可动作就不太友善了,运转内力对准烛火,总觉得下一秒他就要灭掉。
江尧盯着那盏烛火,没有回应,要按常人的想法,没有答应便是拒绝,而江言倒好,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便是默认。
“哥要睡内侧”江言不要脸得顺竿爬。
江尧依旧没有回答,眼里只有那盏烛火。
江言心满意足,他睡到了内测,要说为何一定要睡内侧,主要是怕江尧半夜伺机报复,把他踢到床下。
夜深了,明月也陷入沉睡。
江尧却无眠,一闭眼便是无尽的黑暗,今夜注定是个无眠夜,他动身想去寻酒,突然袖子一沉,他转头看去,江言着紧紧抓着他的衣袖睡着正香,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
今夜的月很圆与当年一般无二,可身旁之人却不在了。
江尧独自在楼道饮酒,酒很烈却暖不了他冰冷的心。
他还是想确认一下那是不是他,哪怕…
他的武力才恢复不到二成,不过应对这高墙足够了,借着月光,他敏捷地翻过来到齐谐的房间,嗯,烛火没熄,没睡?
房内传说悠悠琴声,江尧静静的伫立在窗边的高墙上。
“公子窗外寒,可愿进来一坐,”琴声息停,传出一声温柔的细问。
若是再长日,江尧掩去气息,世上天能有几人可知,现如今二成不到的内力,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他一闪进入,齐谐起身倒了一杯烈酒,端向江尧“入秋了,去寒”
“阿尧,入秋了,这个去寒”一个长相白净的稚童手捧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柔声道。
江尧突然伸手将其齐谐猛然揽入怀中,手虽不停地抖,却抱着级紧,生怕齐谐消失,嘴里不停的念着, “啊莫,对不起…对不起。”
“江公子,江公子?”
一声声江公子,让他的心又沉了下去,他缓缓松手,魂不守舍道“也是怎么可能,阿莫已经不在了,早就不在了。“
江尧再说也是皇室之人,有极好的教养,在外人面前失态已是难事,自然很快调整好情绪。
江尧向齐谐作了一楫,“抱歉失礼了。”
“无碍。”齐谐也是很惊愕中回神,一如往常翩翩温玉。
“江公子口中的莫公子一定是极重要的吧。 ”齐谐有些好奇便开口问道。
“嗯,很重要。”他郑重道。
若是常人是那人提不得的,可能是歉意,或是他与他很像,便有所不同了。
“那位莫公子定是位佳人。”
“嗯,他犹若天际翩而落的梨花,带着圣洁缓缓落在这污浊的尘也间。”
“那他真很幸运遇到了公子”“今夜的月真圆,公子可愿共赏?”齐谐望向窗外的那轮明月轻声问道,随即便越过窗来到高墙上,动作很是轻巧。
“不,他最不幸的是遇到了我,”他自嘲,但声音很小,可能也只有他自己听得到吧,之后便也来到高墙上。
“今夜的月真美啊”齐谐望着月,心情愉悦。
“对了,等等。”齐谐想到什么,又回到房内。江尧没有说话,呆呆的望着。
不久齐谐便出来了,手中多了两个酒壶,“赏月怎么能少得了美酒”
“今日看公子饮了许多酒,想必公子定是个爱酒之人,这是前几日新酿的,望公子能喜。”齐谐把手中的酒壶递给江尧,他缓缓接过。
两人便坐于高墙上,赏月饮酒。
今夜的月格外的圆,当年的人往如未曾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