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奴兮拔出了腰间的剑,对准了跪在地上的三个人,手不带一丝的发颤,稳极了。
地牢依旧和三年前一样昏黑不明,散发着腐朽的气息,混杂着死尸与发霉的味道。
石壁上点了一盏灯,烛火的灯光映到了奴兮素丽的眉眼上,让一半暴露在光明之下,另一半陷入黑暗之中,像是将奴兮割成了两个人,光和影之间的交错让奴兮看上去格外沉静,眉目冰凉。
只见奴兮的手腕微微一动,其中的两个囚犯的喉咙上就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血线,被划断了气管,一声都没吭地就倒了下去,尸体撞到地上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奴兮看着第三个囚犯,将剑横在他的脖颈上。
冰冷的剑气在他的喉咙上割出了一丝血迹。
奴兮你想不想活?
那个人破口大骂,横眉竖眼:
囚犯。逆贼!逆贼!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奴兮微微笑了笑,本来冰封的眉眼如同春水破冰一般,泄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奴兮逆贼?
奴兮你听好了,我乃太祖的第十四代孙,出身皇族,是皇朝的最后一个公主,所谓当今的天子也不过只是一个家奴而已,全靠犯上作乱才苟活到今日。
奴兮所以,
她挑起了唇角:
奴兮到底谁才是乱臣贼子?
囚犯。呸!
囚犯。要杀我就赶快杀,何必啰啰嗦嗦,果然是一副妇人之仁的心肠!
奴兮丝毫没有动怒,反而凑近到他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却让他脸色惨白,再也不敢出声反驳:
奴兮你知道吗,其实我也十分好奇妇人的心肠与男人的究竟有什么不同,你如果也想知道,我便挖出你母亲与妻子的肚肠,再与你儿子的摆到一起,到时候带到你的面前,让你好好比较比较。
他咬着牙,几乎要呕出一口血:
囚犯。你放了他们!
奴兮那就看你听不听话了。
那人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说出了一个地方。
奴兮点了点头:
奴兮既然如此,那我便将你送走。
奴兮手腕一翻,当场将那人一剑穿喉,血点溅在了奴兮的脸上,为奴兮温婉的容貌带来了一丝诡异,却有一种近乎残酷的漂亮。
奴兮忽然想起来,当年自己第一次在牢房中见到坤的时候,坤也是脸上被溅了血滴。
奴兮身后的小白上前,递给了奴兮一块丝帕。
如今小白已经长高了许多,奴兮只到小白的下颚处,小白已经褪去了少年时的秀丽,慢慢开始有了男人的棱角,小白的眼角依旧向上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泪痣柔和,却又带着一种英姿勃发的漂亮。
奴兮接过了丝帕,将脸上的血点抹掉:
奴兮听见地方了吗?
白敬亭嗯。
奴兮杀了他的家人,记住一定要斩草除根。
奴兮指了指那个人的尸体,最后看了一眼,为了不让坤起疑,这个人只能死。
小白向奴兮弯了弯腰:
白敬亭是,殿下。
小白的声音并不低沉,反而透着一种少年般的清亮,如同流水一般平和。
小白先一步离开了地牢。
奴兮来到坤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