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雪漫漫,笙鼓漫天,雪凤展翅高鸣,盘旋,最终落在南婳身边,“赤雪尊礼,封后雪凤?”南婳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眼中尽是嘲讽。
眼神瞥过那一双银靴南婳有一些失神,看吧有些人嘴上说着不在乎,可出现总能乱了心神。顿了顿。作俯首礼道:“姽城南离韶拜见幻真主上。”
“婳儿?”闻言雪无忧满是惊愕,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又觉得胸口沉沉的,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什么,胸口又仿佛什么东西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生疼。他伸出去的手停在了空中。抓到的只有片片雪花,鲜红。
“婳儿,你当真不能同我好好说句话?”他卸下了他一身傲骨,只为换她同他好好说句话,一旁的傅源看着这样的主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向来不喜南婳,就连明面儿上的样子也难得装:“南将军好大架子,幻真主上尊礼亲迎,南将军还想怎样?”
“傅源。”不等南婳开口,雪无忧道,语气中有些怒气。
“主子,不识抬举的人何必同她这么客气。主子一向果断,今儿怎么如此优柔寡断。”
“傅源,你忘了规矩。”雪无忧眼神凌厉。
“主子,是属下逾矩了。这便领罚了去。”等雪无忧点头傅源便退了下去,狠狠地瞪了南婳一眼。赤雪冰刑,锥心刺骨,都是拜这女人所赐。南婳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看着,就像看戏那般。
“婳儿,他同我一起长大。见不得我这样,婳儿莫要往心里去。”
南婳颔了颔首:“主上言重了。”
“见不得你这样是那样啊?你要记得做错了事的是你不是她,你这颗高贵的头颅低一下又如何。”云吞兽从她衣袖中探出头来愤愤不平道。“有了愧疚就要原谅?我倒是不知幻真的律文还有这一条。”
南婳有些无语,她都不计较,这蠢蛇计较些什么。这幻真的天也不怎么冷,她心里暖暖的。
“婳儿,进去?”雪无忧语气中更多的是小心翼翼。南婳看了看雪凤“主上这不合规矩,南婳不过是下堂妇罢了,何德何能得主上真心,终是主上抬爱了。”
雪无忧张了张口最终没有说什么,伸手,抚了抚雪凤,满眼怜惜,突然眼神一变,幻术涌动,雪凤长鸣,撕心裂肺,继而无影无踪,仿佛不曾存在过,天上的雪仿佛大了些。“既然婳儿嫌弃,那它便没有存在的意义。”雪无忧笑着说道。
那一笑,一如当年的玉面郎,可她不是他的美娇娘。
“婳儿,这落云开的可好,你在天若待了五年,听说你对落云甚是喜爱,还有这醉尘,我去上初学了手艺亲手酿的,你尝尝,当然,比起你的手艺那比不得。”雪无忧说着摸了摸头,这一幕让南婳有些失神,当年梦寐以求的场景今儿实现了,却早已物是人非,当真是回不了当初。
“主上今儿政事不忙?”
“婳儿,你我多久未见了?”
“主上,南婳此番前来,是想同主上讨一样东西。”
“婳儿,你要的我都给,不就还魂果嘛,给你便是。”
“只是婳儿,你既然得了返影镜为何不用不去直接看你要的答案,你既然能用在流影身上,为何不能用在我身上,你不敢。你向来聪慧我不信你当真毫无察觉。”
南婳,闻言有些失神,“不,雪无忧,你手上血洗不掉的。”
“婳儿。你不敢,婳儿……”
南婳头疼欲裂,幻出返影镜,幻术开镜。“不,怎么可能,不会,不会的。”南婳喃喃道。手中的镜子落地。镜碎影灭。她对流影施法,再看亲人惨死的时候都没废了这宝贝。
“婳儿,别自欺欺人,你早就有答案是吗?”
“不,我没有,没有。”南婳怒吼,声嘶力竭。这一刻她的天完全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