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泛着黑色很粗的槐树树枝竟然伸进水井去喝水,听见了开门的声响后,水井里面紧接着也是一阵子哗啦水声,只见那个树干不断的往大树的枝叶里缩,最后看见的是一个尖尖的三角脑袋上瞪着他的一双绿光,还有吐着血红的芯子,慢慢贴在树干被树叶遮挡不见了,周围一切归于平静,李阳明的心简直飞出来了,大叫“蛇,蛇…..大蟒蛇啊!”
随机噗通一声关上后门并插上门栓,跑到出前门,“青光….青光,后面水……水井里有条大蟒蛇…….不,……不是,……是老槐树上有条大蟒蛇。”说完,他又一把把宋青光从椅子上拽进屋里,‘咣当’当一声把前大门也给插上了。
“树上有个碗口粗的蟒蛇……..”李阳明惊魂未定,喘着粗气,眼睛的满是恐惧,“刚才一头扎进水井里喝水,它一听见我开门的声音,出溜一下就又缩回到树上去了,那芯子足有二尺长,眼睛碧光莹莹,吓死我了。”
“妈的,这又是女鬼,又是大蟒,还让人活吗? ”我倒也不是太害怕,而是感到强烈的郁闷。
“搞不好,这村子里的几个人都不是人类,要不然前期进来无数的科考队都失踪了,最后一次的科考队进来也只剩一个出去,也疯了,跟死人差不多。从此后就列为禁区,再无一人来过。”李阳明更是栖栖惶惶,来回在屋里走动,“妈的,这次恐怕是有来无回了。”
“麻脸呢?去挖草药什么时候回来?要是天黑才回来,我们就待在这屋子里等他回来不成,你不会是眼花看错了吧?真有个蟒蛇,真有碗口树干那么粗?那一天要吃多少东西?它呆在这大槐树上吃什么?”我咽了口口水,“背包里有麻药枪,先给它宰了,中午爆炒蛇肉吃再说。”
“那可是碗口粗的一条巨蟒,麻药枪估计对它不起效,蟒蛇发起狂来可不像其它动物,那家伙就跟旋风一样肆虐,搞不好把这房顶给掀了。”李阳明去拿半自动步枪,并开始压子弹。“那老槐树年代久远,肯定树干内有空洞,那蟒蛇估计把那当窝就栖息在里面。”
“这蛇不会是那麻脸养的吧?”有枪,我镇定多了,只要不是鬼怪,没有东西能扛得住它的。
“也是,这还杀它不?”李阳明也犹豫了,“在印度考察的时候,我见过有人养蛇就跟养狗一样看家护院。”
“那蛇平时都喂些什么?”我半信半疑,“养个蟒蛇看家护院,那得多大的消费,不如养个獒犬。”
“蟒蛇吃饱一顿,可以半个月不进食,它都是整个将活物吞下去,消化需要时日。它的消费不比养狗花费的多。”李阳明透过窗户想看窗外槐树上有什么动静,可惜槐树太高了,只看见一段树干。剩余的全被屋角给遮住了。
此刻,不仅又想到昨天晚上梦里隐隐约约听见两个女妖在窗前的细语,看来是女妖的可能性大,蛇在晚上的反应灵敏度比白天灵敏度强上百倍,如果不是女妖,恐怕早就被蟒蛇给猎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口渴得嗓子直冒烟,我便让李阳明举枪,自己拿着水桶去井边打水。从门内探出头听听动静,什么都没有,小心翼翼走到井边,急忙打上一桶水来,再抬头望,枝叶繁茂的树枝中确实有一双绿油油的眼珠子正瞪向自己,幽幽之光,就想磷火在燃烧。
李阳明拿枪守护在我身边。我一愣,他马上顺着我眼光望过去,一见后忙举枪,我忙按住他手,轻声道:“别开枪,你看清了吗?它头上还长着一个独角,这蛇剧毒无比,一口就能毙命。”在野外考古,我听村民们说过,这蛇比铁头蛇还毒。
“这东西我在非洲也见过,没这么大,它再快也没有我子弹快。”李阳明到时蛮自信。
两人都没再动,就怕它突然袭击,可看着那缠在树干上黑得发亮的身体头皮发麻,蟒蛇绿幽幽的眼睛还死死看着眼前两猎物,……只要枪一响,打不死它,那独角蛇窜过来,我俩就得去见阎王。
“阳明,我先低头避开它的目光,慢慢移动脚步…..”我紧张道,“它要是有动静,你就立即开枪,……,记住敌不动我不动,你跟我身后慢慢移动,先退回屋里再说。”
这下我手里的水桶也不敢放下,也不敢把里面水倒掉,怕惊扰了它,我慢慢朝门口挪动,听李阳明慢慢跟上来,我心紧张得仿佛拴了秤砣,沉甸甸的。
终于,李阳明把后门飞快关上,插销插死了,两颗心算是落地了。
良久后,我想起那蛇把头伸进井里去喝水,便道,“这水恐怕也有毒,喝不成了。”
李阳明擦了擦额头的汗,道,“蛇有毒,但是毒囊藏在牙齿间,只有咬食活物时才会喷射毒液,井水没有毒,可以烧开放心喝。”
“这麻脸是坑人啊!妈的,也不跟我们讲一声。”我咒诅麻脸。
进了屋就安全多了,我就去后门裂开的门缝去看 ,独角蟒蛇的绿光不见了,却意外看见树枝上隐隐约约好像是吊着的几具干尸在摇晃。心里一个咯噔,头皮简直要炸开了。
树上怎么会有干尸,这干尸有是些什么人,难道前面科考队的人都死在树上了,巨蟒怎么没有吞食它,心像有蛛网缠绕般难受。李阳明也靠过来,没有注意到门上露出来的钉子,手划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如注,此时,树叶间隐藏的蟒蛇大概是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一下子伸出头到了门上来,这下看清了,一个跟犀牛角样的漆黑肉角,还有圈圈白纹,我们忙下意识向后躲,一下子互相绊倒了。
李阳明忙把血指含在嘴里,那蛇又缩回到了树上去,李阳明道,“我明白了,这就是条瞎眼的蛇,它看不见我们,它是靠嗅觉来捕猎的。”
“阳明,树上吊的那些干尸,是蛇吃剩下的吗?他吃完干尸,再伸头到井里去喝水,我们能喝那水啊!”我想起早饭,此时胃里翻涌,便干呕了两声
李阳明到没恶心之状,他没喝稀饭,喝得自带的奶粉,他惦记那树上的东西,“青光,我看清了,那树上的吊着的干尸感觉比人矮,光线阴暗,看不太真切,兴许不是人呢?”
“死人风干了,会缩的,槐树梢上又那么高远,所以它们就显得矮小。”
“不像,干尸的脸上看上去毛茸茸的,倒像是风干了的猴子,可是,谁把猴子给吊树上了,那树上的大蟒怎么不吃猴子,它平时都吃些什么?”
“说不定这蟒蛇刚从对面的蛇山过来的,麻脸不是说蛇山不能去,可是没说蛇不能过这边来啊!哎呀,它不会从那山墙坍塌的处溜进屋里来吧!”
李阳明拿着半自动步枪,我从厨房柴火堆里抄起一根手腕粗的木柴,两人向西边最顶端山墙坍塌的那间屋子蹑手蹑脚的摸过去。
顺着那扇斑驳,腐败的木门门缝看进去,里面蟒蛇倒是没有,却全是一堆堆的森森白骨,也分不清是什么动物的骨头。
“这都是些什么动物的白骨,不会是人的白骨吧?”我有点担心。
“人的头颅骨,到是没看见…..”李阳明轻轻推了推门,门开了一条缝,没插也没锁,他便试着胆子再开大点,忽然,一只枯瘦如柴的小手从里面伸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骨头,上面有被啃噬的斑斑牙印。
我操,我们两人都吓傻了,忘了手里的武器,扭头就往回跑,几乎同时冲进我们睡觉的房间,‘咣当’一声把房门插紧。
随机屋子里静悄悄的,灰尘被震落,在房顶射下来的一缕光线下四处挥腾。两人屏住呼吸。 两腿死死的顶着门,生怕那怪物冲进来,眼睛贴着门缝向外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正当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将放松警惕的时候,却听见门外沙沙的声音,急忙贴着门缝看,视线里慢慢出现一个头和身子一样的大、一样长的一个小矮人,胸部的肋骨都可以看得见,四肢更是廋如枯骨,一双大脚,没穿鞋子,两只凸起的眼球骨碌碌转向我们这扇门张望着,李阳明吓得捂住嘴巴。
这人全身只穿着个兽皮裙,随机,一声脆向,一口就把手里的骨头给嚼碎吃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尖嘴猴腮的像个雷公,这……这可是大白天啊!
我牙齿打颤着格格响,内心的呼叫都快要蹦出了胸膛,不敢再想外面看。
李阳明把半自动步枪举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又放了下来,轻声道,“他跑厨房去了。”
我这才又扭头看过去,的确,他跑起来像是动物跳跃一样,“他是不是到厨房里去找吃的了?”
“你没看见他手里有零食?应该是去找水喝的。”李阳明又胆子大了,开启玩笑来,
“零食?骨头零食,你咋不说是狗粮呢?”我想想就肝颤,他手里有枪就是胆大。
“竟然还有吃尸骨的怪物,还他妈的跟人长得很像,服了,这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李阳明感慨着,看来他也是第一次见。
那个小矮人进了厨房,不多长时间,又出来了,回头看看又瞅瞅我们待的房间,楞了一会儿,猛地一回声朝去水井后门跑去,打开插销,就不见了。
外面强烈的阳光从后门照进屋子里面来,感觉不那么的阴森。
很长时间,都不见那丑八怪进屋来,于是,我把手枪也插腰里,手里依然拿着烧火棍,李阳明举着半自动步枪,一起悄悄又摸到后门,把门虚掩上,从门缝偷看外面。
惊惧的瞪大眼睛,那个隐藏在槐树上的大蟒居然头再次把头伸进水井里,不过这次不是喝水,而是吸水后朝丑八怪身上喷水,那丑八怪怡然自得的沐浴,一张满是皱纹的脸舒展开来,露出一副沉醉可爱的面相,嘴里还发出‘吱吱’的怪声,应该是高兴的声音,就是四肢看上去不像是洗四肢,倒像是在洗四根骨头棒上的干腊肉,那肉都绷得紧紧的,应该摁下去不会有一点弹性,难怪走路要跳跃。
我掐了一下脸,痛疼,这不是中,是真实的事情。
“青光,你仔细看,那个丑八怪的头发很短。”李阳明小声道。
“嗯,很整齐,哦,………你的意思是有人给他理过发,…….那他应该不会伤害人类。”我也感觉到这个丑八怪有些人性化。
“还有他那兽皮裙也应该是人给他缝制的,可以看见很粗的针线,那针线明晃晃的看不清用得是什么材料。”
“那是牛筋线,就是把抽出的牛筋晒干,当线用,比牛皮结实多了。”我晃了晃酸疼的脖子,“这个我在西藏见过,冬天寒冷的时节有人穿兽皮衣,全部是用牦牛的筋线缝制,就是衣服破了,那衣服也不会奓线。古代的战服也有用这个的,主要是经久耐磨、结实。”
“这样好,免得打仗正打得起劲的时候,裤子掉了,结果武功低的把武功高的杀了,这多憋屈。”
我们两人说话间,却见那个丑八怪从牛皮裙口袋里掏出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塞嘴里嚼吃了,接着张嘴喝下一口蟒蛇喷来的井水,‘咔嚓’一口嚼断一根白骨,‘嘎巴,嘎巴’又给吃了。我看清楚了,那亮晶晶的是盐巴,刚才这家伙去厨房是找这个东西去了。
感觉头皮发痛,仿佛那丑八怪嚼的不是动物的尸骨,而是我身上某一处的骨头。
突然,丑八怪支起那双招风耳,头猛地扭向后门,朝我们发出一声尖叫,接着,就见那蟒蛇一个俯冲,直接排山墙排山倒海的压过来。
幸亏我跟和李阳明两人闪的快,蟒蛇朝门这儿虚空的撞了一下,没东西又缩回去了。
那个丑八怪估计是想吓唬吓唬我们,起身打了个着呼哨,一蹦一蹦带着蟒蛇,朝在山后的茫茫林海奔去。
我们这才敢追出后门看,那矮人已跨在蟒蛇的脖子上,快速飘忽鬼魅的影子渐渐远去,变成了一个点,最后连点也消失了。再收回视线看那井边,只留下一滩滩的水渍,这时候,我想起来了,这个丑八怪我见过,就是我开天眼那年,那个发现猫尸,桥下游泳的旅行者,只是他现在的打扮是没穿衣服而已,我感觉到我到这里来不是偶然,冥冥中好像有安排。
……
现在可以仰头,好好看个清楚那大槐树上究竟吊着的是什么了,两个人看了好半天,“那不是人,的确是像猴子类的动物,他的四肢都很细,而且你看那个好像是才挂上去不久,手脚和脸上都有毛”。
“这是谁挂上去的,难不成猴子自己把自己弄死在树上,听说过动物集体自杀的故事,可是这么多猴子集体上吊却是头一回看见。”李阳明迷了迷眼睛,刺眼的阳光从树梢穿过,射的眼睛疼,“这不会是丑八怪捕获的猎物,准备晾干成枯骨,好嚼食。”
“蟒蛇肯定不会这上吊动作,你看它们刚才一个吸水给另一个沐浴,合作的无比欢快,简直就是狼狈为奸。”
“有道理,刚才蟒蛇都听他的召唤,这丑八怪不简单,麻脸更是不简单,还有那打更的也有有问题。”
“打更的有什么问题?”李阳明迷茫的瞪大眼睛看他。
“打更的说他打更是为了驱赶野兽,可是有这两个凶狠的动物巡视,其它的动物还敢来吗?打更的说的是假话……”
“哦明白了,借打更偷看女鬼洗澡。”李阳明坏笑了一下,又纠正道,“应该不会这么无聊,这打更的也是四五十的人了,不会那么下贱。”
这山里现在就剩下这四个老男人,他们为什么不离开这里,…….不会是有什么宝藏埋在这里,不是他们喊什么皇上吗?哪朝的皇帝老儿选墓选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可能有座宝山。”
我看看那苍山如海,密林遍布,道,“除非皇帝想修仙,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个落难的皇帝。”
我俩心情完全放松了。可是这时又有‘咯叽,咯叽’的声音,从丑八怪的房间里传来,不会是饲养的怪物吧,还不止一只。这房间真没法住了,不如睡山里的树上,现在看见大蟒,这树上也不安全了。
两人连忙有插上后门,朝那房间摸去。
看那丑八怪的样子,矮小、丑陋、怪异、还有些可爱,它个头跟秦青光母亲个头还小上一寸,手里的武器就是骨头,而我们两人身高接近六尺的人,还怕这个小矮人,只是刚才猛然见到诡异的样子才会恐惧,这下,两人胆子比刚才大多了。
声音戛然而止,它应该是听见了我俩人的脚步声,有了防备,蓄势而发。
我们也停了下来,静静防备。
“咯叽咯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轻轻推开门,举枪瞄准……,一个巨大的老鼠正在啃那地上的骨头,那老鼠有篮球那么大,听见动静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也不在理会,继续它的美味。
“靠,这才是硕鼠啊!一个枯瘦如柴的主人,养这么肥个宠物,乾坤失衡啊!”李阳明见一只硕鼠而已,放心了。
“应该是那丑八怪的养的宠物吧!要不然,他早一骨头棒子插死它。看来这精怪也都害怕孤独。”我感叹道,突然想到自己沉睡地下两千年,有意识,孤独在另一个时空,恐怕连个毛毛虫都没机会一块玩,那是怎么熬过来的,孙猴子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老子比他的时间还长。
“你说这屋里那这么多枯骨是从哪里来的?”李阳明打断了我的思绪。
“麻脸吃完肉喝完汤,剩下骨头来养这个丑八怪吧。”我想都不用想,“我看这蟒蛇和丑八怪都是麻脸养的,不让不会让他们在这里栖息。”
“你是说那个丑八怪是不是人,不像是猩猩和猴子之类的,我们生命奇迹研究公司这么多年的野外考察,都没有碰上过这奇葩的动物”
“肯定不会是雷公打雷把自己给误伤打下凡了,被麻脸给收养了。”我开玩笑道。
“人有长这么难看的吗?”李阳明像是质问也像是自问。
“兴许是经历过什么崎岖的波折,变成这样子的?”我头脑里闪现出矮人的行迹,他个头像矮人,雷公脸尖耳朵却又不是矮人族人,难道是蛇人,蛇人早就从历史上消失了,山海经里面的蛇人还有蛇的尾巴,瞎编的,人就是去了尾巴才称呼人,什么美人鱼,尽是瞎扯,……不过,后来见到药王的两个女儿是渔人,我才相信这世界上什么诡异离奇的事情都可能会有。在西安考古的时候,听人讲,如今在秦岭的最深处,还有蛇人、矮人族人、蜘蛛人在那里生存,不过已经快灭迹了,我心里一直惦记着去探险一次,看看蛇人、蜘蛛人与我老妈有何区别,我老妈也没有见过这蛇人、蜘蛛人,所以问她也说不清与他们矮人族有什么不同。
屋里的枯骨,有些已经长了霉斑,看来这屋里的骨头丑八怪怎么啃不完,也舍不得丢弃,它就是再养几只硕鼠也啃不完,太多了,比万人坑里的白骨还多,我们两人在里面翻腾,看都是些什么动物的骨头。
墙角还码着厚厚的骨头垛子,我就用手里的木柴棒轻轻去抄一下看,谁知码的瓷实,骨碌碌一下子全塌了,里面竟然滚出来四五个人的头骨来,两只黑咕隆咚的眼眶仿佛就是地狱的大门,脊背一阵子发冷、冷汗都出来了。
大着胆子仔细看,上面还有牙齿的啃噬印迹,不知是老鼠留下的还是那个丑八怪吃剩下的。
“这个丑八怪不会吃人吧?要不这哪里来的人骷髅,这山里少有人来,麻脸也不会天天吃肉,骨头简直是堆积如山,我们不会是进入了山村鬼屋。” 李阳明面色难看,肯定想起有个电视里放的,一个山村里的村民都是鬼,进去的人也都变成了鬼……
我也说不出什么道道来,于是我们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把门紧闭,等麻脸回来再说,原本准备出去溜达溜达,看看村子里的情况,现在也不敢去了。
终于日落西山了,望眼欲穿我们才看见麻脸背着背篓,左手握着一副竹子做的弓箭,右手拎两只肥美的山鸡,满载而归,这感觉就是另一个原始的世界。
他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放在口里使劲的一声呼啸,只见树上的大蟒游移下来,距离他一米左右,昂着头不再动,像是等待什么,麻脸把一只山鸡扔向它,蟒蛇一口就叼住山鸡缩回树上饱餐去了。
“青光,我说这大蟒是麻脸养的吧!村民能养蟒蛇,我看他就是个妖,你看那蛇见他给见到祖宗一样温顺,他比驯兽师可厉害多了。“”
如此阴毒之物,都被他给驯服的服服帖帖,此人看来不简单,可是这茫茫的大山里竟然会有这样出奇的人才,不可思议,。
还在在在挖掘湖北随州挖掘楚王墓时,看过一本竹简上曾记载秦国有一位术士异人,能驱蛇为兵,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此人名叫白世双,是秦始皇手下的一员猛将,可是此人已过了两千年,早就尸骨为泥了。
印度人耍蛇相对于古东方中国异人来说,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既然是人养的,那有应该懂人性,有人罩着,我俩也就不怕,忙走出门去。
麻脸一脸的平静,刚才喂蟒蛇的动作,就好比是喂自己家养的小狗那样轻松。
“它没有吓着你们吧?这条蛇是我从山里捡回来的,估计是脑袋被雷击过,那独角也断过,眼睛瞎了,其余的伤我给治好后,它就赖着不走了,没办法只能养着它了,它通人性,不会伤害人的。”麻脸将从山里挖来的草药,摊铺在场子里晾干。
“蟒蛇是够吓人的,…….”我紧盯麻脸的眼睛,“树上吊着的干尸猴子是怎么回事?”
麻脸坦然解释道:“都是骨兄弟以前在枝丫山上捕捉的,他要将他们晒成腊肉干后,再食用,这棵树上一共吊了十六具干尸猴。”
“什么?你刚称呼他什么?骨兄弟,专门吃人尸骨的兄弟,你不会也闲着用尸骨磨牙吧!”李阳明惊叹。
“我才咬不动那些坚硬如石的骨头。”
“他也是你捡来的?抓到猴子吃的,除了苍鹰,这是我们第一次听说还有其他动物能徒手抓住猴子,而且还要吃猴子晾干后的干骨,这是哪种吃法?他到底是人不是人啊?”我惊恐的睁大双眼。
“我们从海上漂流到这里来的时侯,他已经在这里了,当时他已经奄奄一息,是村长药王救了他,后来他就待在村子里,渐渐和我们住在一起。他最喜欢的吃食就是啃骨头,也可能这样造成了他牙尖嘴利,不太像人,他就像那牛吃草,狼吃肉,狗吃屎,亘古都无法再改变了。”麻脸眼光沉稳,不像是忽悠人的话。
“他会说话吗?”
“也许是最开始一个人待在这里太久了,所以不会说话了,只会吱吱的叫。那些骨头都是他从山里的悬崖峭壁上捡回来的。有时他也扛回来猎杀的动物,他用刀剜下上面的肉喂蛇,他只啃骨头,所以我们都称他为骨兄弟。”麻脸继续摆弄他的草药,对这司空见惯的事情已经引不起他的兴趣,说话也懒洋洋的。“不过他现在不太伤害这些生灵了,那些树猴都是以前挂在树上的,只是捡一些跌落山崖的动物、鸟类的尸骨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