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吹吹打打的花路是一簇簇的赤,铜钱漫天飞舞。轿子里的红妆瞧不清喜怒,正红色软烟罗配着渡了金线的长袄马面,手如柔荑,指似青葱,臂弯处三尺长锦绣,手持着副金丝楠木金鱼灯笼,翠玉头面叮铃作响,新娘子一路被扯进屋子,掀了盖头面上眉如远山,眼似脂画,按着头敬了茶水,嘴里灌了些汤药。喜婆子大力钳了下巴捻着根画笔
朱笔点绛唇
众人推推搡搡将新媳妇跟着纸人推进棺柏,顺着河流飘荡而下,落入彼方。
醒来时,四周人声吵杂却还是黑暗,一次次的光亮透了进来,纸人已经拴着绳子变换成另一种形态,费力的捶打着眼前可见之处,意识越来越模糊。再闭眼,无助上心头,只得用尽最后一次气力凄厉惨淡。
“婶子,你看这孩子哭的多响,一定是个好活命的。”
“是啊是啊,这可是个丫头,可得跟我家臭小子订娃娃亲。”
“我们小娃娃的媳妇有着落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