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没有太多的约定,偶然间命运已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开元七年,时光荏苒,转眼间,玄宗已在位七年,这七年来,他勤勉国务,施行仁政,广纳人才,大唐进入全盛时期,风调雨顺顺,国泰民安。
一个女婴就在这富饶繁华之地出生,生于官宦世家,父亲视她若掌上明珠,姓杨,名玉环。
“玉环别,别,”杨父抱着小女儿走在大衔上,正值东市开门,人群拥挤,小家伙却在父亲怀里乱踢,要买糖葫芦?不,不不,你还太小了……”可小家伙
哪里懂这些,一张牙还未长的小嘴张开,哇哇大哭,使得杨父不知所措:
“孩子他妈到底去哪儿了?我的小祖宗,别哭了行不行?我又没有欺负你,搞得我像拐卖儿童的人贩一样,人家都看着哪!算我求求你了,行吗?”
街另一面走过来一个人,“呦!杨大人,这不是大人吗?”杨父抬起头来一看, 是杨长生,这小子在家戴孝三年,到朝庭就受到朝中是重用,如今已与平起平坐,正三品!而且,他还跟皇上走地挺近。
“哪里,哪里敢当,您才是大人。”杨父客客气气地说道,结果又被怀里那小丫
头一脚踢到脸上,杨父哭笑不得,“太尴尬了,小祖给点面子行不?”
“这孩子是谁家的孩子啊?”杨长生指了指他怀中的孩子随口问道。
“啊,这是我家的,小女名玉环,年岁尚小,不懂事啊!”杨父解释着,不料又
被杨玉环小脚一踹,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能消一会儿吗?您不累吗?
“给我瞧瞧呢!”杨长生毕竟年轻,对小孩子很感兴趣。
“小心一点。”杨父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孩子递给他。呼,总算轻松了,这熊孩子……
他如释重负,抬头有一些担心地看着杨长生,同时更多的却是兴灾乐祸:嘿!平时这小子
再朝堂里不是挺能的吗?今天要你出出糗,玉环,上上!上!”
结果令他大失所望,大吃一惊!杨玉环咧嘴一笑,乖乖地被杨长生这样抱着杨长生微微一笑,“你叫玉环是吧?”他把女婴抱在他胸前,女婴咯咯地笑,“真是个一可爱的小孩子啊,”杨长生轻轻蹭了蹭杨玉环柔嫩的脸蛋,“乖,真乖,找你爸爸去吧!”
杨长生,轻轻拍了一拍杨玉环环的后背又递还给杨父。
结果,小东西立马就又变脸了,小嘴用力地咬着杨父的手,杨父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这小东西,牙都还没长,怎么还咬这么疼啊?”
杨长生在旁边微笑着说,“父子俩感情真好呢!”
杨父内心:你到底哪里看出来我和她关系好的?分明就是像我欠她的一样!像是有大仇一样!可是为了转移话题,他到了口中便是:“杨大人如今怎么也有这般的闲情雅致与我这样的闲人谈天了呢?皇上哩?”
“圣上近日心情极好,这几日忙里偷空,也岀来逛逛街,也是因为圣上在此微行。”杨长生微笑着说,心情似乎也挺好的。
“皇上出宫了?”杨父不禁失声问道。
“嘘。别叫人听见了,皇上做事,一向低调,杨长生低低地说道,还眨了眨眼睛,“要保密哦,别叫外人给听见了。在外面,别叫皇上了,就叫「他」吧。”
“他……他现在在哪里啊?我是说「他」。”
“就在附近的酒馆里,喝酒。”
“这可真是一件难得的事,平时「他」是一向不饮酒作乐的啊。”
“也只不过是难得的心情好罢了,平时一直都忙于公务的,”杨长生又说道,“还有,杨大人,请别再叫我「大人」了,我们官位平起平坐,您是我的长辈。”
“在朝中,称人,也从来不是看辈分的啊……”
“总之,别叫我「大人」便是了,我受不起这种敬称,我正要去一趟酒馆,「他」还在等我呢,和你聊天很开心,有空再聊啊!告辞……”
“告辞,”杨父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渐渐移出视野,长叹道,“真个怪人啊。”
“我这样的人,很健谈吗?玉环?”他望着怀中的女婴自言自语道,脸上泛起一片红光,又被女婴给踢了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了胸脯上,让他不禁皱眉,又想起了这个小丫头今天的“出色”表现,“吃里扒外的家伙,哼!”他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女婴的屁股,低低地骂道。
“呜一一哇!”声音又尖又响,而且异常绵长的声音响彻大街,使得街上的人们纷纷停步围观……
刺耳的声音传来,李隆基手中的酒杯都给惊落了地,碎成了几片。谁家的丫头哭了?他双眉紧锁,难得闲下来一会儿啊,他凝视着几碎片,胸前衣服上都是溅起的酒水,他默默地握紧拳头,俯下身子来,一片一片地捡起来,“这个杨长生,去买个烧饼怎么去这么久啊。”他低低地埋怨着,仿佛错的便是杨长生。
杨长生快步奔来,“奴才来吧,先生先歇会儿。”他掏出素色的手帕,一块一块地将酒杯碎拾起丢去,再很小心地将他的衣服擦干净,虽未称其帝,但尊敬仍未减半分。
“店家,我不慎打碎了一个杯子,您看看,多少钱,我定会赔偿,”杨长生素净的手指指着柜台同样的瓷杯,轻,而颇有礼貌地问道。
那店主看他风度翩翩,仪表堂堂,谈吐不俗,虽衣着简朴,却更显出五官的精致,肤色的白皙,再看他修长洁白的十指,便知此人并非寻常之人,定是世家公子,也许还是什么王族权贵。
“二十而已,”他轻轻说,“这点钱不用赔的,就当作个朋友。”
“那怎么行呢,二十两是吧?既然是打碎您家的东西,是必须得偿还的,既然有足够的财力支撑的话,”修长的五根手指从衣中掏出一个布制钱囊来,“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朋友可以当,但不可以让您吃亏,不用找了。”
“等等,公子是二十钱,不是二十两。”
“不好找,就当交个朋友吧。”杨长生客气地挥手告辞。
“这年头的年轻人都是这么阔气的吗?”店家拿起钱囊,“居然拿白银……等等金的?”他用力一咬,竟然全是纯金的元宝!那个人的身份,果然不简单啊。
“先生还喝酒否?”杨长生不能称其皇上,但还注重规矩,站在桌边问道。
“坐,坐吧,为什么不坐?陪朕,喝点酒吧。”李隆基挥了挥手中的酒壶。
杨长生先是推辞,无奈皇命难违,只得坐下陪他,“长生,酒力实在不甚。”
“喝!管他那么多呢!”杨玉环生辰,这一周,李隆基只想饮酒度日,借酒为杨玉环庆生,借酒,也同时消去相思不见的绵绵愁绪。
杨长生见他一直在喝,也自己斟了酒陪他,皇上一杯,他饮三杯头都不皱一下眉头,就往下灌,陪他喝酒,有时也会替他饮尽杯中酒。
“皇上,您少喝点吧。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您要喝,臣替您喝也以啊。”他轻轻拉住他的衣袖,“注意龙体。”
此时酒店人已散尽,店主昏昏欲睡。
“杨长生,你、你犯了欺君罪。”唐玄宗因醉,双颊绯红,身体不受控制地乱摆着。
“臣没有。”杨长生面无表情,一脸淡然。
“你有!你……明明说你,酒量不行的……”
“微臣不嗜酒,不饮酒,饮酒只为完皇命。”
“皇上您醉了,卑职带您回宫。”杨长生背着他出了门,一个响指,一直暗中在别处扮作百姓的侍卫现身了,杨长生将皇上放下来,醉醺醺的皇上站都站不稳,一直在说着疯话。
“来帮把手,愣着干嘛,看什么看啊!”众人扶着他回了宫。
一觉醒来,李隆基头还有点晕,“啊一一”他打了一个哈欠,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好了。可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在自己寝殿里,不禁大惊,下意识地问:“杨长生呢?”
片刻,有个人小步跑来,他抬头一看,是个女仆,并不是杨长生,她行了个礼,问:
“皇上有何时吩咐,尽管告诉小人便是。”
李隆基更衣下床,酒已经差不多醒了,听见有水的声音,下雨了?“杨长生人呢?”
“回皇上,杨大人在宫外跪着呢!”小仆答曰。
“什么?谁让他跪的?”
“他说,不是您叫他跪的,说是他昨天犯了欺君罪,要去领死,拦也拦不住,劝也劝不住,自然是没有人敢给他判刑的,毕竟是关乎人命的大刑,他就跪宫在外候刑……
“拦也拦不住,自然是没有人敢给他判刑的,毕竟是关乎人命的大刑,他就跪在外候候刑到现在……”
“啊!欺君?哦,那是朕开玩笑的,这傻娃娃,一夜不得跪出病来,宣他进来吧!”
“诺。”女仆退下后,又是一太监悠长,用那阴阳怪调的声音,“皇上有旨,宣……三品杨长生入宫……”
杨长生走路的步子已有些踉跄,还需要有旁人搀扶,身上,衣服上,头发上尽是顺看往下流的水,他走到殿中心,又一下,双膝落地,“罪……罪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快起来吧!这大半夜的,跪我宫外,是叫天下人觉得,朕是昏君吗?杨儒墨?”
儒墨是他的字,古代君王称臣为名的多,同辈之间才称字,他的语气虽然严厉,但仍可看出关心。
“微臣不敢,只因昨夜之事惶恐,才做此蠢事,未加思虑罢了,还请皇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