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去哪儿了?太子去哪里了!登基大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们真是的,都不看好他!若错过了良辰吉时,我该怎么跟皇上交代啊!”掌事的宫女叫道,指着几个小宫女,“还不快去找,找不到太子,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嗯!我这是在?”唐玄宗睁开一双眼,睁开眼就看见了熟悉的景物,他打了哈欠欠,懒散地走了出来,心想:我得赶紧找个人问问,我现在在几几年才行,然后一切就都好办了.......
“太子在那里!太子在那里!”一群宫女簇拥着他,“找着太子了!”
唐玄宗被一股香料的味道包围着,若是以前,他肯定会好好打量打量诸位,只不过,他如今连杨贵妃这样的绝色美人都见识过,自然不会在意这些“野花”罢了。
这些宫女叽叽喳喳些什么啊,他脸上怎么了吗?等!没准还真怎么了!那位少年说,为掩人耳目,给他了一张丑陋的脸。他下意识地摸了一摸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太子,快去更衣吧,马上要基大典了。”
“登基大典?现在是延和元年,子年?他还这么年轻?小小年纪就长残了……
那些宫女们磨磨蹭地好久,才为他更好衣服,“太子,您快走吧。”
“啊?你们不给……本宫补个妆什么的吗?”好险,好险,差点一个“朕”就说出来了……
“啊开什么玩笑呀,您!你这样还需要化什么妆,化成什么样啊想?”一位宫女搬来铜鉴给他照:乖乖,这么帅,眉毛清秀,双目炯炯,乌黑发亮,澄澈如潭水,鼻梁高挑,双唇薄而润泽,黑发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活脱脱一个兰陵王转世啊,可是他定睛一看,还来得及欣赏,忽然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可是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么个人,他拼命回忆,却始终想不起来了,他只能在心里感叹:这叫丑陋?那个少年是不是对美有什么误解啊?
“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吗太子您皮这么,的皙如月牙是想用粉盖盖?”一个宫女的嘻笑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咳咳,不用了,就是担心会有一些什么批漏,本宫决不允本宫的大典出什么批漏!怕一丁儿点的批漏!”
众宫女:“……(这,这,他)……”
“有什么不对的吗?!”声音一下子充满了威严,众宫女立刻闭嘴——这么年的皇帝他不是白当的!这几个丫头好能耐他如何?
他这皇位,是让位而来的,他对让他位的李成器,也是心怀感激,不过这种感激如今却也日渐冲淡了——当初从安东公主和韦皇后手上夺回政权的是和往斗勇的是谁?是他一一平王,皇上!他决对有这个实力,他也创立了“开元盛世”,他,也是仁君、明君啊!
那个所谓的嫡长子不过就是本把应该是他所拥有的东西来还给他罢了!
但是,他搞砸了,人身上的过错正如同日纸上的污点一般,一旦沾上,哪怕只有一点点,天下人都会纠住他不放,仿佛曾经那个明君不再是他,他已成为遗臭万年的昏君,当代庸君,一代淫君!也许多年以后,将会有一些人会冷静客观地分析他的功,与他的过,但是想必那时,那些人怕是
已经站在在历史最高点上,宏观青史了。唐,也许,对他们也已无太多意义了,谁可以理解他内心的痛苦。你以为他想背这千古罪人之名吗?做了几年的仁君,秉烛劳作,孜孜不倦,晚年喜结良缘,他已比杨玉环大了三十多岁了!又岂能错过青春?为何那些诗人们写尽了风月艳诗,以后,仅留下世人风流潇洒渡一生的赞美,他却不能追求他的真爱?真因为他君主就欠他们的,必须得遭这茬的罪,让他们去享乐,任他们去写吗?他不禁有些愤慨……
但杨玉环的死,的确,是他的过错。三十八岁花损玉销,她是天真,却面对着诸多罪名。他堂堂七尺男心尚且受不这等流言扉语,何况是她?她本就生为官府之家!手本就是为弹得琵琶妙语而生就的玉手,又怎该被鲜血来染红?玉环,永远,是他心中的痛,他不禁在心中感:一切都是他的错,长恨绵绵。
既然他又有了一次机会,他一定要珍惜,今生决不能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第二次!他要改变,做到爱情事业两不误,他紧紧握住了拳头,咬了咬唇,“备好轿子,随本宫!出宫!”
“儿臣参见父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子的说了,除了上次跪下(还不是的自愿的跪下的)以外,也有几十年了。他低着头,蹙额默默地在想,在心里安慰自己道:“今天也是最后一次了,为人臣子的感觉偶尔也回味一下,就当是在便衣微行吧,他也马上就成太上皇了!
龙颜大悦,称赞他的行与功名大段大段,最后总结道:“鉴于平王多种优良品性,朕决定,传位于他!”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接旨!”他收下了圣旨后,不禁内心大喜,不过表面上却是平静如初,对于表情的必要的控制也是他这些年作为君主的经验与技能。上世的记忆给予了他的自信策略,他正如偷窥到试题答案的考生,这一世,早已是胸有成竹、胜筹在握。
可是,别人并不是这么认为。皇帝,不,应该是太上皇十分欣慰:这孩沉得住气,看来我的选择是明智的,有他在,我定能安度年的……
众大臣内心很激动:等一会儿,我一定要第一个冲上去,跟他混,这奶娃娃不过仅仅是乐傻了罢了,没见识的,也会很好骗的。
无论李隆基聪明与否,是真的沉得住气,还是装得沉得住气,朝廷上下,每个人心里都有了自己的小算盘,忠臣好臣,要想干出一番事业出来,必须先走仕途………
平王本就受人拥护,些年他又为太子,身边的人自然也是不少的,其实,在皇位未在任之前,太子党的人数便已是众多,正所谓“多助之至,天下顺之”。虽然表面上他在用人方面有着决对的优势,但现在的朝廷是已经大不如从前,韦皇后与安乐公主独占一方,作为武则天的儿媳,竟想成为二代女皇的她,本就拥有大权,人心所向也。不料天有不测风,他平王与姑姑太平公主一举消灭她们的迷梦。
随之,这个天真的梦,换去了少人的鲜血,朝廷动荡不定,许多官员不过贝是滥竽冲数罢了,颓废得很,也乱得很。前世,这样一个天下落入了他的手中,他曾感慨:打下天下容易,一场政变,几场纠分,但是治天下很难啊!不现在,他竟有一些窃喜,多简单的事情啊,龙权在手,他自然知道官场上这些人的老底,谁忠推奸,他岂不知?他微数一笑,心里想着如何把那些记上“黑名单的人”,找个借口叫他们收拾东西回家?再好好把那些才子请过来任用,给朝廷换换骨血,注入新的活力。
第二天,“嗯哼”,唐玄宗清了清嗓子,“早朝。”他抬头一看,龙颜大怒,这帮人,竞有头一天上班就迟到的人,这心也太懒散了吧,他一只手紧紧地贴着面,“看来某些人是对联颇有成见啊。”
“不敢,不敢。”那迟到的小官一脸惊恐,“罪臣……并不是故意迟到的。”
“原因?什么原因?”玄宗耐心地问道。
“臣……臣……”那小史犹犹豫,支支吾吾。“臣今天早上,家里出了一点点小事……”
“分明是在找借口!头一天皇上早朝就晚到,分明是没有把皇上看在眼里!”几个大臣在一旁叽叽喳喳地指责着他,站在中央的他,脸色绯红,一直红到耳根,双目红肿却只是低看头,没有一声辩解。
“住口!你们视朝廷当什么了?你们家吗!你们把朕当作什么了!”李隆基重重地
将瑱圭往龙案上一砸,瞬间那瑱圭便碎成了几片。
龙颜大怒,下面顿时鸦雀无声……
李隆基把手一抬,将一点玉屑抖落,他本就是练武之人,何况现在正是年轻力壮?
“你继续说。”他平定了怒气后,一双眸如清水一般平静,月光一般动人,他看着那个小吏,微笑如春阳一般轻抚那小吏心灵深处的伤疤,却又有一种只“可观而不可亵玩”的神圣与威严在其中。
“臣,贱名长生,姓杨,今日迟到是……是因为……”杨长生的双目漓着泪水,“家母忽然就离开了,她不在了……”
“怎么会?”他姓杨?和杨玉环一样?李隆基心头难免有一些紧张。
“家母身体素来就不太好,去年冬天落下顽疾,也请过郎中,但都没有什么用。一开始,她仅仅是眼睛不太好,臣本以为是她眼睛上出了问题。谁料,一早上就传来了家慈逝世的……噩号……臣素来与母亲疏远,只因公务忙,是臣的不孝….…”他掩着涕泪,李隆基看见他袖上系着一朵白色的绢花,不禁心里也生出一抹淡淡的忧伤……
“你父亲可还安好?”
“臣本布衣,为孤子子,出生后便未见过父亲,是母亲一手养大的。”
“啧啧,原来还是孤孀遗男,好生可怜。”李隆基沉沉地叹了一气,只因他忽然又想起杨玉环。玉环也年幼失去父母,养大在别家亲属家,寄人篱下。
“这个,你不用来了,放你月假,俸禄照给,好好尽孝,好好活活着,也叫你母亲在黄泉路上心安地去了,别太伤心了……”他看杨长生无助的面庞,又忆及杨玉环自缢时,他的痛苦。“生死天定,节哀顺变……”他低低地说,似乎是在对自己,又想是跟杨长生在说话。
生死离别啊,人,怎么就这么的脆弱呢,再好的人儿也难逃一死,为君主,他却只能权衡如何治国,却不是权定的百姓的生死,甚至他自己都不能决定自己的生死,一切似乎已被命运早已安排好了,他似乎可以操控这大唐整片江山,实际上,却不能轻易撼动,这哪怕一寸山河,沧海桑田,一切似乎都被老天牵上了无形的线,在自己也不是一个傀儡罢了,世间万物都在已一种规律有条不稳地运行着,一切事物都不能越这一界线,这一规律。可明明,它却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啊!但万物都如同笼中之鸟,禁锢在这其中,看似无拘无束,其实各有各的苦,循着自己看不见的规律,完成自己的一生,完成自己的使命。这个规律就是宿命!
“此女贞坚守节,替亡夫守孤子,追赠号‘兰’,赐官六品,修墓立碑‘贞女豖’。”唐玄宗轻轻说道,提笔写下圣旨,传给太监,圣喻,便被太监那悠长的声音传荡在浩大的朝廷中……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杨长生双膝下跪,拜了又拜,“臣在此代家慈谢过皇上!”他双目湿润,声音也带有些擅抖。
“何必在意这些虚礼呢?”唐宗坐在龙椅上,“快快回家尽孝罢,替朕,向老夫人问好!”如果人既然死了,那就安慰亡灵亦,是安慰活着的人。逝者如斯夫,铭记,在遗忘不了的情况下,也许是一种安慰吧。
杨长生告退,众人纷纷称赞玄宗的英明,仁慈,可是唐玄宗是呆呆地望着那碎裂的瑱圭出神,它碎了,便回不到从前,他与杨贵妃玉环的爱情,可否像这破碎的玉片一般,修复地完好如初呢?他开始怀疑自我。
这一日,李隆基,裁剪官员,除贪官庸官数名。
留下的官员,更是对他心生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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