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风迎面而来,像刀割似的在人们身上使劲刺,一个女孩窝着仅剩的一块破布,蜷缩在街角 ,破布遮住了她的半张脸,没人看清她的面孔,当然,也不会有人去在意,不够长的衣衫露出一大截脚踝,而露出的那一点点上此时布满了淤青
不知是在这街头坐了多久,她前面忽然多出一道身影,她微微抬头看,是一个从没见过的人,蒙着眼罩,也没有开口,就静静地站在了她身前
她于是又低下头去,然而过了一会,眼前那道黑影仍没有散开,这都多久了,挡她阳光也不带这么的吧?于是,她再次抬起头
少年祭祀…有事?
那少年这才低下头看着她,开口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少年先知跟我走吧
少年祭祀?
她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继续低下头去睡觉了,再次睁眼,地上已是红灿灿的了,头睡的昏昏沉沉,肚子也有些饿,抬头一看,那人居然还在,夕阳西下,把他的身影拖的老长,红光透过云彩,把天边的一切染的红彤彤的,而他站在这景中也不显得突兀,莫名生出一种美感
美人配美景,甚好
少年祭祀你…
少年先知走吧
他为什么这么执着让她和他走?
少年祭祀…去哪
少年先知家
她看着这个透着一股稚嫩的少年,他的声音很清冷,似乎带她走是他的一个任务罢,连一个多余的字也不会愿意说,恍惚间,她竟想就这么答应了他,不过…她抬手把头上的脏布取下来,她头上那对角才显露出来,余晖尽数洒在角上,微微发亮,她看见少年依旧是没说话,自嘲地笑了笑,想把布盖回去
少年轻轻抓住了她的手臂,依旧执着着
少年先知回家
女孩讶然,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眯了眯眼,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两只冰凉的手便触在一起,像是冷冽时总想向同类获取温暖,她紧紧地握住了少年的手
少年祭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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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从梦中惊醒,手里还握着之前用来包扎的绷带,伤口已经处理完毕,除了时不时的隐隐作痛外没什么大问题,而身上的毛毯…
她抱着毛毯站起身,打开门,走廊里没有灯,望不见两边的尽头,她轻轻把毯子放在地上,对着空荡荡的走廊说道
菲欧娜.吉尔曼谢谢,不过…我不需要
随后转身,立马关上了房门,走廊里顿时只剩下了从门缝里透出来的光亮,暗处走出来了一个人,是他,捡起地上的毛毯,内心是说不出的空落感,把手放在了门上,粗糙的木质感从掌心传来,生硬的门,生硬的心
她明明也不是毫无情谊,却硬是和他保持距离
伊莱.克拉克你其实不必扛下所有
他隔着门对她说道,里面没有回应,灯火还在黑暗中摇曳,他也没有再言,静静地守在门口,直到火光熄灭,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