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的侍卫不是季衾之了。”
闫封栎什么!
闫泽昊:“本来这事不会这么严重的。”
“最近皇城里不太平,边关又要打仗,他不遵守规则私自带你出去,就该惩罚。而且……也算杀鸡儆猴了吧。防止以后还有人敢不遵守皇上命令。”
闫封栎是我非要出去的,他还劝过我……是因为我他才……
闫泽昊:“也不全是,他那天去刑部领罚,脱下衣服,身上也全是旖旎……过的痕迹,所以父皇看到了……”
“不管那天晚上你做了什么,你是皇子。但他不一样,他是你的侍卫,他该保护你。不管他身上的痕迹是在该保护你的时候擅自离开……还是别的不该做的什么,都是不应该的。”
“所以除了不守规矩之外还有他的品行问题。”
闫封栎没理解“别的不该做的”是什么意思,只是着急的问,渐渐红了眼眶:
闫封栎所以他会怎么样?!
闫泽昊:“杖责二十,然后在齐罗殿前院跪了两天,只有和柠宫的宫女给送过些剩饭。”
“他被罚跪了三天,三天后就要离开了,你赶紧抄写,然后还能去见他一面。”
闫封栎哥……
闫泽昊:“别哭了,他只是一个侍卫,过两天给你找的新侍卫就来了。你以后还会遇到很多不得不离开的人,也会……慢慢习惯的。”
闫封栎拿起了笔,他要赶紧出去,去找季衾之,去求父皇不要让他们分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控制不住的哭,因为少了一个侍卫吗?可过两天还会有新的。
他们会很凶吗?会陪自己玩吗?是担心他们不如季衾之一样对自己好吗?
不是,都不是!他难过只是因为那是季衾之,是谁都代替不了的季衾之!
即使别人对他再好,再听自己的话,帮他罚抄,陪他翻墙,替他受罚,那也都不是季衾之!
谁都不是季衾之。
——
谁都不是季衾之……
闫封栎醒了,破败的木屋,他枕着自己的胳膊睡着了,再醒来时鬓角和衣袖上都被泪水打湿了。
天微微放亮,地面结了一层霜,空气中是一股凉气,还有刺骨的寒风。
大梁灭了,他一个前太子,无权无势,说报仇什么的太不现实了。
他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季衾之还活着,云游四海,去寻找那个飘渺无踪的身影。
他把玉佩装好,拿着手里的剑,踩着满地冰霜,走上了那条没有尽头的路。
……
天彻底亮了,山里的小路渐渐变成了大路。
闫封栎走着,突然从四面八方窜出许多提着砍刀,牵着狼狗的壮汉。
——土匪。
闫封栎不与他们多废话,直接提剑。可双拳难敌四手,他武功再高,也一时难以取胜。
大路远处,一队人马跟着一辆马车出现,见到前面情景,停了下来。马车里的男人微微拂起帘子,声音冷漠:
“前方发生了什么?”
一个侍卫拱手行礼:“丞相,前方有山匪在劫持一个……江湖人士。”
“哦?你们上去帮帮吧。”
“是!”
有了几个侍卫的出手相助,土匪很快被打跑了,闫封栎与一个侍卫互相拱手行礼。
闫道湫多谢各位出手相救。
侍卫:“哈哈,是我们丞相让我们救你的——你走这条路是要去哪儿呀?这一带土匪都很多。”
闫封栎轻笑:
闫道湫不问何方,随缘而行。
“好一个随缘而行。”马车里传来一个声音。此声音极具魅惑,又空灵的不知是真是幻。
闫封栎想这就是他们口中的丞相了,便走到马车前,微微行礼道:
闫道湫多谢丞相相救。
丞相的指尖微微挑着帘子,只露出下半张脸,只能看到他如玉石般洁净的面庞和嘴角妖媚的笑容:“你叫什么名字?”
那真的是极具魅惑的声音,闫封栎鬼使神差的回答了:
闫道湫闫道湫。
丞相的眼神变得深邃:“闫这个姓倒是很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