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司离开的这几天，小王免的生活算是得过且过，期间帮余司照顾了一下她的那些药草，偶尔还会去镇子上想方设法赚点钱，顺带是打探一下消息。
后来小王免才知晓，时常挂在余司嘴边的那个宗门早已覆灭。
她所待过的那个宗门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气，只是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一夜之间所有人惨死，没有人知晓原因，也不知道有没有活口。
有人猜测是得罪了仇家，也有人说是有人叛出宗门，最后引狼入室害死了其他人。
关于这件事的说法很多，小王免一开始可能还怀疑余司的来历，可自从知道这些事后，他心中更多的是震撼。
也是难怪余司时常喜欢将宗门挂念在嘴边，并不是因为她很喜欢她的宗门，而是因为宗门被灭门，唯有她苟延残喘活到了现在。
恍然间，他忽然意识到余司那把剑的名字是何意——
偷生偷生，是苟且偷生地活在当下。
带着所有的屈辱和不甘，忍辱负重地活着。
之前他还觉得余司的剑名奇奇怪怪的，如今谜团一步步解开后，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悲凉。
……
余司是在一个下着雨的雪夜里回来的，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她就孤身站在院子门口怅然，脸上尽是落寞。
被握在手中的长剑上满是斑驳的血迹，而作为剑主的余司，自己身上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后，那双本该澄澈的眼眸一点点灰暗，像是枯叶般坠落，再无半点痕迹留存。
她单手扶着门框，身子摇摇欲坠。
“小余姐。”少年的声音便是在这一刻骤然响起，他像是没看到余司身上的伤痕，若无其事地拿出一件外衣递给了她。
“晚上风大，回屋休息吧。”
少年的声音稚嫩，可他所做的一切都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小孩所该拥有的沉稳。
领着有些失魂的余司回到了屋内，他又仔仔细细地将余司刚刚留在门口处的血迹一点点抹去。
因为是在雪天，再加上下着雨，外面的气温低得要命，即便是手被冻得通红，小王免像是没察觉到这些似的，而是很仔细地掩盖去余司所留下的痕迹。
“小王免……”余司抬起视线看向他，眼眸无波无澜，淡的像是一潭死水，“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小王免就静静地坐在余司的对面，认真道：“我不在乎。”
虽然他们之间也只是萍水相逢，可他莫名地还是为余司感觉到了惋惜。
这个时候的余司看起来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年纪，看起来也没比他大多少，可每当她的眼神落在他身上的时候，总觉得她的眼睛像是看透了很多。
“……”可余司始终没说话，只是淡淡地垂下眼眸，唇角也再未有过半分扬起的弧度。
就像是……她的这颗心也随着她的宗门，随着这个雨夜被尽数浇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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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状态后，我会尽快更新还完所有的加更章节。
后续可能会有番外，看情况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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