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板,真的就叫这个名字。
彭大虎在他面前,连个屁也不敢放。
朱老板说他是蠢猪,彭大虎也自有自认倒霉。
虽然心里恨的牙痒痒,面上却还要装出无辜的样子。
谁不知道这个朱老板的本事呢?
就算是让彭大虎去喝尿吃屎,他也得照做不误。
萧辰不是第一次见朱老板。
他还是有点胖,准确来说是有富态。
朱老板也确实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
他只做一种生意。
杀人。
谁也不会知道他其实真正的身份竟然是青龙会在云州的总瓢把子。
不光彭大虎怕他怕得要命,江湖上只要是长眼睛的都得给朱老板三分薄面。
朱老板不是喜欢骂人,他只是气不过自己的同僚竟然对彭大虎这般客气。
“萧辰,你这是...”
朱老板的话没问出,萧辰已经用手捂住他的嘴,不想让他说出来。
朱老板深深地看着萧辰一眼,心里已然雪亮。
“莫不是又是神龙使张禛的授意?”
虽然怀疑,却不敢点破。
因为在青龙会里神龙使张禛可是仅次于龙头老大的存在。
他虽然贵为云州总瓢把子,也是有让他忌惮的人物。
不过,他毕竟还算萧辰的上司,是有权利知晓其中事宜的。
一个彭大虎又有何能让萧辰委身呢?
朱老板问彭大虎,“彭老大可是威风得紧哪!难怪江湖盛传,陨流巨霸,唯有彭虎。”
彭大虎听后,顿觉胆战心惊,慌忙解释道,“我哪有这大本事。都是他们胡说的,您可千万不要相信。”
“胡说?别的人的话我自然不信,可是他...”
朱老板指着萧辰继续说,“这位萧公子的话可是一点不假。”
彭大虎向萧辰求救般,眼神里的无奈让萧辰无可奈何。
“彭大哥的确是当时英雄,我萧辰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萧辰先是这般说,而后又道:“不就是意气风发,能有什么大不了的。武林里打打杀杀的多了去了。”
彭大虎正要开口,却被朱老板截住,“我不想听你怎么说,你也不用特意搪塞我。我的眼睛没有瞎,耳朵也不聋,还是分得清真假的。”
彭家其他兄弟三人,哪里见过自己大哥这般下贱,心里都是热血翻腾,只待大哥发话,就算拼了命也要与朱老板为难。
他们四人本就是同气连枝,生死与共。
正所谓,“生死事小,荣辱与共!”
无论他们要得罪谁,都在所不惜。
“你的兄弟都是好样的,我此来就是看看他,你的事我很快就会忘记。”
朱老板指着萧辰说,道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萧辰纳闷地说道,“找我?我就知道你不是来骂人的。”
“你怎么就不知道我是骂你呢?你也好不了哪里去,查了这么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是看低萧辰的能力。
本来萧辰就是白龙使接班人,这样一来,朱老板又如何能让众弟子信服呢?
在青龙会里,都是靠实力说话。
萧辰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怜,被人说成废物一般。
的确他去青龙会的时日也就两年多,虽说也没犯过错,可是功也没一件。
只是得了老龙头莫羽兴的提点,才成为白龙使的预备人选。
萧辰突然记起来清娥说过,朱老板提醒他神龙使张禛准备派任务给他。
莫非临时起了变故?
“萧辰,你也不用瞎猜了。我实话给你说吧,张禛有事让我转告你,留意影子杀手。”
“影子杀手?”萧辰疑惑地问,摸不着头脑。
这个跟他没我什么关系啊。
江湖上靠“杀手”这个行当吃饭的多的是。
他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一个“影子杀手”。
“据张禛的说法,这个人只是近些年出入频繁,往些年或许还有别的身份。”
朱老板的话给他一点思索的空间。
彭大虎哪里会知道这个所谓的“影子杀手”,也很好奇,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所以萧辰又说,“这个人的基本情况呢?我如果对他一点都不了解,拿什么跟他斗?”
只听朱老板继续说,“关于这个人的信息,会中的弟兄也查探过,但是我们手里头的资料并不能帮你太多。”
这是事实。
要想立功,还是萧辰自己亲自做,独自一个人解决的好。
萧辰想到一个人,在看完朱老板递给他的几张信纸后,他之所以不说出来,还是要自己去证实。
“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尽快查出他的所在。这是青鱼牌,你会用到的。既然话我传到了,其他的也就没我什么事了。”
“彭大虎,你要记住,我的记性有时候不太好。”
这是他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似乎是想告诉彭大虎什么。
萧辰这次只能失望离去,师兄戬中留在彭家堡,这是他们商量后的结果。
萧辰骑上彭大虎送的一匹快马,径往雷州而来。
秦小楼不信邪,偏偏选了醉云楼歇息。
这里不但有上好的酒菜,更有知趣的美人。
当然少不了赌局。
只要是你能叫出名字的,这里都有。
秦小楼不爱赌,却喜欢看人输。
输死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像他这样年少多金的俊郎男人,自然是醉云楼的上宾。
蒋红姨就是醉云楼的老板娘。
奇怪的是,来这里的客人从来没有见过老板。
也就是蒋红姨的丈夫。
有的人猜,那个男的要么死了,要么就受不了她跑路了。
秦小楼只看了一眼,心里就不舒服,因为蒋红姨长得虽肤白貌美,可是身材却走了形。
可能上苍还是公平的,给了她美貌却不给她苗条的身段。
蒋红姨一大早就碰了钉子。
她好心好意给秦小楼送去两个姑娘,却被他轰了出来。
“难道是嫌她们姿色不纯,还是他是个龟公?”
看秦小楼的打扮,必定是有钱的主,没想到还有别的癖好。
她偷偷在心里乐,让人送上酒菜,便去忙其他事情去了。
自此再也不来烦秦小楼,他也落得清净。
晌午的时候,秦小楼就被吵醒了。
他喜欢睡个懒觉,现在他的剑已经出鞘。
出鞘的剑,不见血,决不归鞘。
这是秦小楼的原话。
只是他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萧辰。
“我叫萧辰,彭家庭院里,我也在。”
秦小楼听了这话,抓剑的手收紧,脸上本来舒展的表情立时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