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视角】
窗外暖风拂过,马嘉祺坐在窗前,鬓角的头发被剪得又碎又短,看上去干净极了。
“小马哥,你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给你煮了点面,你就吃点吧。”
我抚上他的肩,叹息道。
他本来就瘦得单薄,现在更是憔悴。
“我没什么胃口,真源。”
马嘉祺依旧盯着窗外,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住他的目光一样,可我知道,他不是在看风景,不是在看车辆,行人,他是在看自己。
那些回忆俯冲下来,想要把他撕碎。
我看着心痛,却没办法。
我不能说马嘉祺,我喜欢你,他们也喜欢你,只不过是用错了方式而已。
我记得每一次这种事情发生后,他们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对不起,可他就该承受这些吗?
“真源,你说,是不是一开始,我对他们的纵容就是一种错误。”
马嘉祺的话轻飘飘的,无力,无奈。
若真是这样,我也同样有错,如果在他们吻小马时,我能骂醒他们,如果在丁程鑫解开他衣服时,我能及时阻止他,这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
“马哥,我没办法给你答案,也许就算你反抗,一切还是照样发生呢?”
我在他的柜子里找出一件外套,给他披上,外面的风呼啸而过,三月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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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马嘉祺在那天后就分开了,他回到郑州去上课,我待在重庆的家中,偶尔还是会想起他在窗前的身形,然后心突然就抽痛一下,但比那件事刚发生那几天好多了,至少我不再会因为半夜起来看见他泪湿的眼角而整夜失眠,无法入睡。
对了,差点忘了说。
宋亚轩他们似乎知道了什么,那天晚上,宋亚轩打电话时,我在马嘉祺房间里,没有听到。
第二天, 他很着急地问我原因,因为我一向把手机带在身边,也是他们中最快接电话的那个。
我用手机忘在公司训练室搪塞过去,这是个如此拙略的谎话,连我自己都不信,他们又怎么会相信。
我直播的那天,宋亚轩打电话过来,说他都知道了。
我很好奇是谁说的。
严浩翔?他不太像会把这件事往外讲的样子。马嘉祺?更加不可能,他恨不得所有人都不知情。
然而,宋亚轩的答案让我震惊了,他说是马嘉祺说的。
“瞒着我们几个有意思吗?”
我不敢相信这是马嘉祺自愿说的。
“你们做了什么让他说出来?”
我问。
“你不说我也知道和严浩翔有关,提到严浩翔就可以套到小马的话啦,他还说严浩翔喝了些酒,醉了才那样,他是不是对马哥……”
宋亚轩说到后面,语气低沉了好几个档次。
“没有,我回来打断了。”
我跟他解释当晚的场景,宋亚轩听上去还算平静,他不在我眼前,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否则我恐怕都讲不下去。
宋亚轩和刘耀文在我看来本质是相同的,对小马哥都有种病态的执着。
他们比严浩翔更喜欢占有,只不过一直在控制自己罢了。
严浩翔的这阵狂风会不会带动他们,我不知道,也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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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的疫情好转一点后,他们四个坐飞机从韩国回来了。
我们三个也从各地回公司,参加到日常训练里。
不出我所料,宋亚轩和刘耀文一见到严浩翔就敌意满满,完全一副老虎争食的样子。
丁程鑫看严浩翔的目光也多了几分锐利。
严浩翔还是那副样子,冷冷清清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面对他们炙热的目光,不躲不闪。
至那件事后,我也有好久没见过严浩翔。
他似乎又高了一些,穿了件白色的底衫,黑色的外套,坐着时习惯挺直背。
我过去和他打招呼,他回给我一笑。
我说我回过宿舍给他的向日葵浇水,那株花长势良好,今年夏天应该可以开出一朵很漂亮的花。
他抬头跟我说了句谢谢。
住在一起不觉得,分开后回来再见到他,不知不觉间这个小孩好像又漂亮了几分,眼睛越发深邃,像我见过的那些混血儿。
想来他在学校也会是很多女生都喜欢的对象吧,可偏偏栽在马嘉祺这朵花下。
谁又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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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准备舞台拍摄,我和马嘉祺还有严浩翔训练得比贺峻霖他们要晚得多。
宋亚轩明明早就结束了训练,硬是站在那里更我们耗了两个多小时,直到深夜十二点多才回去。
我们训练一结束,宋亚轩马上跑到马嘉祺旁边一把揽过他。
“宋亚轩!你有什么问题,我这儿都是汗,你凑过来干嘛?”
马嘉祺笑道。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宋亚轩直接低头咬了下他的脖子,然后坏笑道:
“没事,我不嫌弃。”
“宋亚轩!你能正常点吗?”
马嘉祺有些生气了,他摸着脖子,那里映了个红红的咬痕,一眼就能看到。
“我不做点标记,别人怎么知道你是我的?”
宋亚轩这话明显是说给严浩翔听的。
严浩翔本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却在这一刻把手中的瓶子捏得咔咔作响,他好像忍耐到了极限。
我走上去推开宋亚轩,把马嘉祺拉走。
再这样下去,我得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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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宋亚轩乘坐同一辆车离开。
他全程就说了一句话。
“张真源,你不也一样吗?喜欢他,想要他。”
我的回答是:
“我和你们不同,我喜欢他,不是想占有他,而是想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捧在手上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