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时间,好不容易才挪到门口。
这里是酒店最高档的总统套房,出了卧室,是一个同样宽敞奢华的起居室。
江宁扶着起居室的墙壁正要往外继续挪,忽然,看见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曾经是她的神祗,如今是她的梦魇。
她一下子就僵住了,身体不可遏制地发抖,在他有若实质的视线下一动都不敢动。
江宁想退回去,可双脚是那么软,能勉力支撑着没摔倒已经是奇迹。
朴灿烈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十指交握,就那样看着她,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幽幽回响。
朴灿烈想走?
朴灿烈依然端坐在原处,温和地看着江宁,就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
朴灿烈去哪里?隔壁的套房?还是回别墅?训练营?你还能去哪里?
江宁说不出话来,是啊,还能去哪里?是朴灿烈领养了她,自己整个人都是他的。
一瞬间,巨大的悲哀席卷而来,还有愤怒和委屈,江宁忍不住哭出了声。
江宁你是不是存心欺负我?
朴灿烈交握的手指微微抽紧,望着墙边那个连站都站不稳的女孩,幽暗的眼眸不易察觉地变幻着神色。
朴灿烈过来。
江宁却是含着泪看着他,站在原地,是一动也不敢动。
见此朴灿烈起身一步步向她走去,高大的身影充满压迫感,让原本宽敞的空间也变得逼戾狭小。
江宁眼睁睁地看着朴灿烈来到自己眼前,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撑住她身边的墙壁,毫不费力地把她困在墙壁间狭小的空隙。
距离太近,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就像那时他侵犯她一样。
朴灿烈我没想过要欺负你,我只想好好宠爱你,但是,阿宁,不听话就要受到惩罚,你明白吗?而且如果我晚来一步会是什么后果你想过吗?
江宁能有什么后果,你和那司机又有什么区别?
朴灿烈愣住了,没想到江宁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觉加重了手劲。
朴灿烈我和那司机,没区别?
朴灿烈阴沉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他低头地望着她,手指也越收越紧。
朴灿烈我当时真该把你扔给那个司机,或者随便什么人,江宁,到时候你别哭着求我来救。
朴灿烈扭曲的神色让江宁感到害怕,生怕下一瞬间他就真的把自己扔给随便什么人。
所幸的是他并没有,只是把她扯回大床上,身体压上去。
朴灿烈我现在来告诉你有什么区别。
江宁不要,不要,我错了,求求你,不要。
朴灿烈的神色一点点变得温和,手指轻轻触碰着江宁苍白又狼狈的面颊,就像在爱抚一只不听话的小猫。
朴灿烈知道错了?
江宁我再也不会不听话跑出去,再也不会和你闹脾气,我会很乖很乖的,我保证。
朴灿烈还有呢?
还有?江宁微微瞪大眼睛,又是不解又是畏惧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朴灿烈看来你还没明白我和那个司机的区别。
江宁我,我知道你们是不一样的。
朴灿烈哪里不一样?
江宁答不上来了,大滴大滴的泪水渗出来,生怕眼前的男人下一秒就把她撕成碎片。
朴灿烈却是怜惜地看着她,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忽然笑了。
朴灿烈怎么又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我说过了,这次弄痛你只是个意外,好好休息,等你伤好了,我再告诉你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