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凝视了江宁一会儿,接着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他身材高大,剪裁合体的西装外套覆在江宁身上,更显得她娇小蜷曲。
他隔着衣衫把女孩抱起来,铁灰色挺刮的西装布料微微有些滑落,露出了小半个白皙莹润的肩头。
江宁的小脑袋无力地靠在朴灿烈怀里,双眼紧闭,睫毛微微有些颤动。
朴灿烈不期然地回忆起与她相识的这么多年,仿佛只有这一刻,她是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的。
心中的那一丝愧疚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低头吻了吻她如玫瑰花瓣般娇柔美好的嘴唇,大步向车外走去。
朴灿烈抱着江宁走出了仓库,转了个弯,就看见不远处的王嘉尔正倚靠在车门边。
王嘉尔老板。
朴灿烈其他人呢?
王嘉尔我让他们去附近把风了,要叫他们过来吗?
朴灿烈不用,你来开车,回酒店。
王嘉尔很自觉,虽然早就看见了朴灿烈抱着已经不省人事的女孩子,但很识趣地什么也没问。
他拉开车门先让朴灿烈上车后才转身坐上了主驾驶上,车子启动,一路往酒店的方向走。
朴灿烈怎么回事?
王嘉尔显然知道他在问什么,一边开车一边有条不紊地回答。
王嘉尔我们的人审讯过了那个司机,大致是阿宁这几天和您吵架,所以打算回国,小芸帮忙寻找出租车,没想到找了一个黑心司机。
朴灿烈听后皱眉,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孩,她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躲避他么?连外面的危险都不顾了?
朴灿烈你是自找的。
他低语,伸出指腹轻轻摩挲着江宁花瓣般的双唇,在唇角被咬伤的地方狠狠按下去,昏睡中的她痛得闷哼一声,眼角又渗出一点水光。
车子一路往繁华的城区开,路过一家医院,王嘉尔放缓了车速。
王嘉尔老板,要不要带阿宁去看看医生?
刚刚虽然只惊鸿一瞥,但他也能看出那个女孩子状况实在糟糕,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就像一个被人撕坏的破布娃娃。
朴灿烈多事。
见朴灿烈不愿意王嘉尔也不说话了,继续往前开,车厢里死一般寂静。
朴灿烈还问出些什么了?
王嘉尔他就是个混混,前几天看见小芸在红灯区附近寻找出租车,就伪装成出租车司机骗取她的信任。
朴灿烈她大老远的跑去红灯区找车?
王嘉尔也许是怕在附近找车被您察觉,而且她那么小的女孩子懂什么,说不定还觉得那里很繁华很安全呢。
听到这里朴灿烈也终于是弄清楚了,他的眼神变得很冷,林晚芸,该好好管管了。
朴灿烈把林晚芸送回医院,关起来,先罚个半年,撤掉所有佣人,不许出门,也不给零用钱,禁止她和外界的一切通话,尤其不准联系阿宁。
王嘉尔应了一声,默默的在心里替林晚芸感到默哀。
有些人,犯了天大的错误也被宠爱着纵容着,而有些人,哪怕不是故意的失误也会引来滔天怒火。
这就是命。
车子到了酒店,朴灿烈抱着江宁上楼,女孩子在奢华的大床上昏睡许久,傍晚时分才醒来。
江宁先是在周围打量了一圈,随后才意识到这是朴灿烈的房间。
身体痛得厉害,那种被撕裂的感觉一刀刀凌迟着江宁,让她恨不得自己立刻死了也不愿遭受这一切。
如果,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该多好?
她猛然闭上眼睛,过了许久才睁开,然而,眼前的场景未变,身体一阵阵的隐痛也依然那么真实,清晰到她无所遁形。
江宁不想待在这房间里了,她勉强支撑着身子,她从床上下来,酸软无力的双脚一个踉跄,她就摔在了厚实的地毯上。
好不容易爬了起来,江宁随意的扯了块毯子给自己盖上。
一步步往门口的方向挪,每走一步,下身的伤痕就让她痛得如同行走在刀山火海,就好像刚刚愈合的伤口又撕裂开般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