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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一起逃跑过。”
“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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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午后日头正盛,室内聒噪的嘈杂拍桌聊天起哄声惹人烦,我本就不明朗的心情随之越发阴郁,怎知窗边的那棵长着不知是何果子的树上总有不知好歹的蝉,不知停顿的鸣叫。
蝉一辈子只有那么几个星期可以见光芒,在这几个星期里完成繁衍后代便是一生的任务,其余的时间我猜便是自得的鸣叫。我总是想,这到底是蠢呢,还是因为也不愿让他人他物安然呢。
我从来都是异类,排挤,辱骂,暗地里的碍手碍脚倒也就算了,但是偏就这种时候。
我知道我的确很怪,我像是被程序化了一般,永远在盛夏午后烦闷,永远在这种时候产生无厘头的荒唐想法。
像是精神病院里拉拽着其余病人同自己玩过家家的低龄病人,当然其余的病人也不见得认为这般作为有何不对劲。
嗤。我算是在变相骂我自己吗。
我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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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见到他其实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我一贯对周围事情不感兴趣,我热衷沉迷于我的小世界,我与我的小情绪交流。
我好像是个个体,又好像拥有多个奇特的灵魂。
他招惹的我。
“同学,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
他说的第一句话,毫无特色,普遍用于任何搭讪的时候。但是,为什么呢?偏就这一句记得深刻呢。
可能是那天夕阳正好,微风清凉,昏黄迷了我的眼,微风消抚了我的郁,那时候也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内心就是那么觉得。
这个男生。
好看。漂亮。
是我的。
第一眼是这般觉着,但是后来想起来我这种性子的人第一印象是这般倒是很怪。
但是我对此在之后深想起来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像是根深蒂固在心底的恶欲分子和单纯的占有欲的无声生长在那刻显现。
于是,便也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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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自然到后来想起时便觉这时真的太过年少,单纯到傻。
我们小手一牵,十指不扣,便心照不宣的知道这是在宣布着什么。那时候小孩子气的认定这般便是一辈子的在一起了。
所有的一切都幼稚,莽撞。
像是古时男女见第一面便必须在一起的忠贞,我们一刻不离,张扬地发展着这段看似甜蜜实则疯狂的“爱情”。
我们亲吻。
撕扯。
纠缠。
像是孩童间的玩性大发,胜负欲在作祟,我们不像在恋爱,我们像在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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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却是我长大后乃至老年时都觉得那是唯一一次我在面对世界。面对他荒唐的规则,面对他繁琐的尘世,面对那自以为的情爱。
我和他都很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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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逃跑了吗?”
“是。”
“我们结束了一场盛大的恋爱游戏,”
“开始了一次无止境的追逐之路。”
“我们追逐星辰,追逐太阳,追逐心跳,追逐世界,追逐自由,追逐疯狂,追逐罪恶,追逐彼此。”
“我们甚至想过斩断银河,呼唤对岸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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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看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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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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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国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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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恤无厘头无脑幼齿文学。
殷恤后面有点崩,初稿忘记保存了,现在的其实很不满意。
殷恤依旧感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