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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人在啃噬撕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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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庸俗的人。
我会在那些人同情恶心的眼神下展现出娇媚诱人的一面,我可以将女性的美丽展现到极致,男人从来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像是贪婪恶食的饕餮大张着臭气熏天的大嘴一刻不停的吞噬,以至于自擅于慈悲的神明都容忍不得甚至妄图杀戮。
我从来不觉自己的庸俗有何不对,我可以展露我绝美的一面,不像那些一生禁锢于丈夫只得低声下气做个黄脸婆,不见世面,丑的要死,还不能作为自己丈夫的泄欲工具,只能干干看着自己的男人出门风流,到头来回家吃着自己一手做来的饭。
我不稀罕。
我更不想成为富家小姐,诗词歌赋学不到一点成果,不到成年便一步不离家院直到同自己父母挑选的不知是何三教五流人物的男人成婚方可踏出房门最后依旧禁锢于四方天地的庭院。
即使富裕,一生无忧。
却腐烂,恶心,麻木。只是那生在百花丛中最后却只能烂在土里的富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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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青春单纯过。
幻想过能遇见伴我一生的人,能一生一世一双人,能够白头偕老,儿孙满堂。老年期间便到郊区住一套小木房,我晨起烹食,他便出门干活。午后还能乘着日头一同并肩散步。
那里有松鼠下拣着松果吃的松鼠,那里有雨后挂着露珠的山野菊,那里有鹿饮过的水,那里有雪埋过的红梅,那里有悄然冒头羞怯的太阳,最重要的是,那里有他。
那里的一切一切都令人神往。
我盼望着,牵绊着。
仿若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记里的生活情景令无数名家寻遍却终归不见一丝踪影。
桃花源记是虚构的,是陶渊明在战乱中笔下美好的幻想。
而我的。
即可被打破,不堪一击,连带着我都被击的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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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变了。
换去一丝不苟的学生装,穿上暴露的红纱丝质红裙,脱下毫无伤害的平底鞋,穿上恨天高,褪下身上内外所散发出的腼腆单纯,成熟魅惑围绕着我,那是从我骨髓里带着的。
我突然发现。
“这好像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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