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视频中如果在阿乐中没有找到的,就是我的脑洞哈~(好像只有个别的是阿乐的场景)
刀预警,时间线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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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青山老
随着一声苍老又沉重的声音响起,“未见青山老”字幕出现,后慢慢变淡,直至消失。
“为父一生,为官问心无愧,然于己,诸多别离,又岂只是惆怅二字啊?”年迈的晏殊于月下追忆往事,感叹离殇。倒还真的应了那句离别之苦,明月不谙……
看着父亲如此,晏几道心中清楚,父亲他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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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都晓得,她怎会不知?父亲他很少如此,如今这样怕是……清素不自觉握紧了夫君的手,声音颤抖
晏清素夫君,父亲他……
夫妻多年,富弼自是知道清素的心思,只是……看图影中岳丈的样子怕是真的……他也只好温声言
富弼无论以后怎样……总归岳丈如今还是……
晏殊十分平静,他向来对这些事看得很清
晏殊阿素,就算这些年在京城,为父也不能时时护着你。再说,终是有这么一天的……
清素闻之大恸,富弼将妻子拥入怀中,柔声安抚。
晏几道眼眶微红,走近清素,轻声唤
晏几道长姐……
富弼扶住清素,清素以帕拭泪,扯出一丝微笑面对自己这个还小的弟弟
晏清素小七。
少年还未脱去稚嫩,但晏殊之子岂是池中之物,从适才的影像,到长姐的反应,他又怎会不明白,只是…父亲未免有些狠心……罢……或许这样也好。
晏几道长姐,生而罹难,生有何欢?
此语一出,众人皆聚焦在七公子处。
赵祯凝目盯了他半响,后叹道
赵祯这孩子,像极了先生……
但他与先生,都不愿小七成为第二个晏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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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三月浓愁共轻风盈袖
未觉经身处腐草生芳华瘦
放眼门庭旧门外青山长相守
“同叔,歇会罢。我已经都不知道让他们把你的药热了几次了……”
晏殊抬头,浅笑:“倒是劳烦阿姊了。”
晏瑾瑜(晏殊之姊)瞥他一眼,最终还是心疼自己这个弟弟,无奈道:“想当初,我身体抱恙,你衣不解带地照顾我。如今自是该姐姐来盯着你,二郎他们只会由着。”
晏殊笑道:“是是是,如今,也只有阿姊能管住殊了……”
晏瑾瑜正色问:“同叔,可还记得阿姊那次问过你,何为自苦如此?”
晏殊晓得阿姊想问什么,可如今他……他勉强一笑,后答:“殊自是记得:‘顾今姊老矣,殊亦年老,虽欲久为姊粥,复可得乎?’”
“你既是记得,又为何一点都不顾惜自己,难不成,非得把你阿姊的唯一念想夺了才肯罢休么?”
声声泣诉,垂眸听着的晏殊亦是心绪不宁,自己习惯了,但未曾想过他们的感受,他倒也是伤了他们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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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殊阿姊……
晏殊眼眶微红,阿姊的那番话就像刀子刺在自己身上,自己总想着把一切都做好,最终一切都是风消云散暂且不论,伤人亦伤己。
赵祯先生,晏夫人想要的也只是你安稳无虞。先生,若有法子,还是留下罢,不再折腾了,好么?
晏殊诏书已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赵祯显得十分执拗
赵祯朕可以收回上谕。
这不是胡闹么?
晏殊陛下……
韩琦晏相无须忧心,此事既从蔡君谟那起,平也是让他来平,不会损伤陛下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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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水上一扁舟
应是难得风月人间事踏浪乘舟
也曾笑做世外红尘客随水逐流
“官家怎么来了?”
“稚圭都能来送先生一程,朕怎么就不能来了?莫非,先生在怨我?”
“臣岂敢,只是陛下日理万机,实在不必为了一介臣下如此……”
“先生怎会是别人?朕情愿为先生做任何事。”
“臣此次是因章懿太后……”
赵祯打断:“先生,朕虽妥协,不代表朕疑了先生。先生是知道的。”
“臣知道陛下心意,然陛下乃天下共主,所要权衡的是整个天下。臣……”
赵祯深以为然:“先生说的是,但若是没有先生在,就没有了半个天下。”他递给晏殊一个锦囊,随后便告辞离去。
晏殊打开,明了赵祯刚才的意思。锦囊内是半方天子私印,绘制的是半个大宋江山,刻“河清”二字于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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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这个啊……朕刻了好久了呢,总算是能交给先生了。
他拿出了锦囊
赵祯先生看着,可还好?
晏殊一时无话,他该说陛下忒胡闹了些?福宁殿里劄子堆积如山,大宋天子却还有这等兴致?
赵祯眼中尽是狡黠,忍笑言道
赵祯先生莫怪,这是朕天圣五年刻的。那时朕还未曾亲政,自是有些时间的。
晏殊此物之重,臣万万担不起啊。
赵祯先生担不起,世上就无人能担得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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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后止于口岂当得欲言还休
不过四时一寸秋
晏殊语气无比坚定:“陛下万不可再唤臣为先生……”
“你教了我这么多,就是我的先生。”少年天子仗着晏殊事事顺着他,也又有了些孩子脾性。
画面突转,内阁之中,阻帝亲征前,晏殊眼中尽是不忍,最终还是慢慢道了出来。
“万万承担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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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自嘲
赵祯当时朕也不知怎么想的,竟觉得先生会纵着朕这一回……
晏殊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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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顿于苦酒
送千帆过万山石
几去后昔人已白头
天圣五年正月,罢枢密副使,以刑部侍郎出知应天府。
少年天子至晏宅送别。
“纵使山高水长不得见,也不敢忘今日教导。”
明道二年四月,罢参知政事,以礼部尚书知亳州。
“范某又不是傻子,当初同叔你若不是因为大局,又怎会忍心瞒着官家?”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啊。殊与兄,在此别过。”
庆历四年九月,罢相,以工部尚书知颍州。
“晏相公,官家最信任倚仗之人,便是您啊。”
“官家哪里有人可以倚仗?自古君王皆是孤家寡人。官家、你我,倚仗的不过是江山稳固,天下平安。”
“其实我做官,从未想过名垂青史。之前种种抗上力争,只是身在其位,躲避不开。我老了,为官这些年来,总算得是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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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素身在其位,躲避不开……官场的尔虞我诈,父亲可以应付,可也是不喜的。夫君……
富弼夫人如此用心,弼怎么还会不懂?夫人是当你夫君傻了?
他若是看到现在,还不懂得岳丈的赤子之心,那就真是个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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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未见青山老
满目棠梨映红袖
何求行客留
总有初心至白首
“先生,先生,看吾这张画如何?”
“殿下不是一向对作画不感兴趣么?怎么今儿?”
“吾确实对作画不感兴趣,可先生不是上次说要与吾一起去烤梅花馅儿的酥饼么?虽然上次因为大娘娘没能去成,可吾想着,这样还能留个念想。先生……”
“殿下并没有必要钻研此道,能如此,已然是不错的了。”
画面转换,福宁殿中。
“茂则,看今年梅花开得如何?我们采几支去看看先生。”
“官家……晏公他……”
赵祯停下脚步,苦笑:“朕倒是忘了,先生都走了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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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默然看着影像中失魂落魄的自己,也没什么奇怪的,先生前两次离京,自己好像就是这么过来的啊。
晏殊强迫自己只看到前面在东宫的场景,温润一笑
晏殊其实官家那幅画,虽算不上上乘,但也是极好的。
赵祯先生不必安慰朕,朕自己作画的水平,自己还是晓得的。
晏殊离世三年,赵祯竟毫无所觉,只是一种执念。而晏殊不愿面对,亦是一种执念。心有千千结,解开终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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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立尽月黄昏
西风过尽上兰洲
苦是不堪再举头
“臣再无独到之见。”
“八大王之言,臣不想辩驳,恳请陛下下旨贬黜。”
“先生……你若走了,留我一人在孤城,于心何安?”
晏殊垂眸,轻声说道:“身居帝位,本就孤寡……臣就算留下,亦帮不了陛下什么。倒不如……”
“而且……陛下,臣累了。”
“罢……先生决定的事情,朕从来就改变不了。随先生罢,不知先生可愿再陪赵祯去趟东宫?”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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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突然有些想笑,哪有晏同叔这种人,三次贬黜竟都是自己求的……可又不觉心疼同叔,若不是为了所谓大局,他又何须一次又一次地自苦?
赵祯想起那日,先生说出那句“累了”,他便妥协了,倒真是没出息得很。自己倘若再强硬一些,以帝王之威去压一下他,或许结果就不会是如此。可哪里忍心,在先生面前,仍以帝王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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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青山老
昔人已白头
何必三两句
欲言已还休
“二郎,你有没有怨过为父?我想,是有的罢,毕竟我对小七确是有时太过偏爱。”
“儿从未有此想,大哥走得早,儿自是要承担起长兄的责任。至于小七,小七的脾性更像您些,您偏爱,实属正常。最近您汤药就没断过,怎么还在风口坐着啊,父亲,跟儿进去罢。”
晏殊含笑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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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素父亲,女儿知道您的心思,您放心,女儿会帮您盯着二郎的,他肯定不敢欺负我们小七。
晏殊你啊你,平时温婉端庄,倒是少见你这副模样,看样子,是被彦国惯坏了。官家,你看这阿素,都几个孩子的母亲了,还……
晏殊无奈笑道。
赵祯阿素是先生的女儿,彦国以后可得多顺着她,反正又惯不坏。
富弼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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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读过何是世外红尘卷
人间风月未相投
冷清心上剖徒然再折春生柳
“父亲,官家得了消息,这时怕已出了宫禁。”
“笔墨……”晏殊在晏承裕的帮扶下拿起笔,写下“臣老疾,行愈矣,不足为陛下忧也。”
“派人去呈给陛下罢。”他自是不愿让官家担心,可他却没想到,自己还是漏了痕迹,毕竟人在病中,腕力明显不足。
等他想到这一点时,陛下已回宫了。他此时倒还真摸不准陛下的意思。
其实,大宋天子这时倒没有太多心思,匆匆回宫后,只命人摘了几朵梅花置于案前。
“先生,为何不愿见我呢……是了,我终是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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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先生这个时候都不让我见一面,却是为何?您说,朕做错了什么,朕去改。
晏殊怔住,如此慌乱的赵祯,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貌似,在他亲政后,就再也没有了……
晏殊陛下万金之躯,臣当时又……过了病气,又该如何?
赵祯笑了,先生还是那个样子,他不觉反问
赵祯当初,朕心疾复发,不能理事。先生每日探望,又可曾畏过病气一说?先生为了朕,向来在朝堂不公开表态,那次却公开维护范希文。朕知道,除了先生与范希文之间的友情,有一半也是为了朕。先生多次维护,朕从未有一次忘却。朕素有心疾,不信这些……朕只会觉得先生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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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江水日复东流
陈年烂事身后丢
老去徒留一字否
晏殊一觉醒来,觉着这一生似是走到了尽头。他将儿女叫至身边。
笑言:“昨儿还与小七说道,诸多别离。没想到自己……咳咳……”
“父亲……您慢点说……我们都听着呢。”
“为父曾研究过易理,只可惜,所学未深,不能尽知天意。要不大郎也不会早早就……”
“父亲。”他们终是没能忍住,晏殊的身体前几日他们得了信儿,一直没敢告诉他,只是他们却忘了,这种事情,本人才是最清楚的啊。
“阿素毕竟是女流,彦国有庆历年间的旧事。二郎,这日后,就得看你了。阿素,把那个匣子拿来。”
“打开。”
是一个锦囊,当清素还要再拆的时候,晏殊拦住了她:“此物,可保你们周全,拿好。”
“小七,过来。以后为父不能护着你了,凡事多听听兄姊的意见。”又转头看向承裕:“不过他若是不愿从政,就由着他罢。婚事,你和清素他们好好看看。”
“终究还是没有机会再踏雪寻梅了……罢了……”此语尽,这位沉静持重的智者终是走完了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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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先生,若还有来生,我定不信你关于身体的任何保证了,都是骗人的。
晏殊哪还有来生啊,官家可莫开这种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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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必言三两句
回首昔日枯草青山头
晏殊于至和二年病逝,帝悲痛难抑,篆其碑首“旧学之碑”,追封其为司空兼侍中,谥号“元献”,上颇为钟意首字。(主善行德曰元,文贤有成曰献)
世人知,晏殊未曾归故里,却不知许州晏公之墓并无晏公本人。至和二年四月,仁宗于永昭陵附近为晏公另建墓碑,此事知者寥寥无几。
画面彻底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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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晴曦(引路人)此空间所要播放视频已全部结束,想必诸位感触颇深。
引路人突然出现。
——完——
先生个人向上中下已全部完成,我们来复盘一下。
第一幕:去世前一天。
第二幕:至和元年因病回京后的第一周。
第三幕:庆历四年九月罢相,祯殊分别。
第四幕:回忆杀,剧中第四集阿祯的回忆(《解厄学》)以及亲征。
第五幕:三次出京。
第六幕:东宫小殿下与先生踏雪寻梅以及先生去世后三年。
第七幕:庆历四年九月,离京前。
第八幕:去世前一个月。
第九幕:“臣老疾,行愈矣,不足为陛下忧也。”
第十幕:去世当天。
第十一幕:后续。
个人向属于打赏加更,本来计划是过几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