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苗小姐,手递给我,”我伸出手,随即一个冰冷的触感传到我的手掌上,冰冷而又光滑。
我拉着早苗小姐上了岸,她鞠躬向我谢了谢,“哎呦,坂田先生好有绅士风度啊。”
调侃我的是田所城一,田所有着欧美人较为欣赏的厚嘴唇和高鼻梁,但确是地地道道的北海道人,他的手臂上有着捕鱼时受伤的痕迹,是一块丑陋的“之”之形状的伤疤。
这是他引以为傲的一个伤痕,他常常把有着伤疤的那只手臂是不是裸露出来,很影响他人的心情。
“田所先生,北村重太郎先生已经上岛了吗?”我问道。
“那不是废话,坂田先生你们太慢了,简直和那个不来的摄影师一样愚蠢。”田所带着嘲弄说道。
“好了,田所先生,是不是应该帮忙一下,东京来的渡边先生现在还在搬运器材。”早苗小姐嗔怪田所,“我们都不想吹着海风。”
早苗小姐说的没有错,渡边先生正举着用两块防水布遮挡的东西招呼着我们。
“这个很重,天哪,我让龙一君准备的一个简易暗房的装置,”渡边先生吃力地说,“算不上最好,但是足够了,这东西虽然重,可里面有精密仪器,坏了就糟糕了。”
“就和显微镜一样?”我问道,事实上,我后悔为什么要穿皮鞋,海水已经弄湿了它,洗了一个盐水浴。
“差不多吧,不容易修理,买新的也昂贵,相当于我一年的工资还不够,当然有奖金应该是是没有问题。”
“希望别出问题,不然到时候纪录片还没有拍就要赔钱,北村先生也不能结算工资。”
我不禁为渡边先生汗颜,虽然是不同职业可都是服务业出生,第一想法都是顾客至上。
田所明显偷懒,两手拿着摄影机的支架慢悠悠地往前走,时不时往后面瞄了一眼,接着屁颠屁颠地接着走,令人火大。
“那个是田所城一吗?”渡边先生看见我一直盯着田所问了一句。
“对,田所城一,早苗小姐名义上的未婚夫,”我回答道。
“未婚夫,看不出来啊,我感觉他有点吊儿郎当,像个不良高中生,”渡边说道,“是不是早年做过什么危险职业,看他手臂上那个疤痕,呃。。。。”
“他是北海道人,父亲一辈是渔民,子承父业,只不过他这种性格不太适合捕鱼,”我说道,“主要是毛里毛燥,自己和别的渔民起了矛盾,那个疤痕就是那样留下的。他一直对外说是自己和鲨鱼搏斗时留下的。”
“这。。。。”渡边先生不敢置信,“那他现在是?”
“佣人兼职管家,发号施令,但是明眼人都躲着他。”
渡边先生点了点头,我们花了十几分钟时间走出一篇杉树林,“那就是洋馆吧,”渡边先生指着莫名突兀的建筑对我说道。
这是墙壁吗?还是小木屋,后来我把这个称之为建筑物的脑袋,因为我们走进才发现建筑物是个“T”之形,就像一个人被砍了脑袋。
“就像埃及十字架之谜,”渡边先生赞叹到,“设计者不会喜欢逻辑之王埃勒里奎因的作品吧。”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