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总是有不好的预感。”我如果是在几天后在听到这样的话语,我一定会感谢早苗小姐,可是那时我的只是想着把手上的工作完成。
“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无人生还》吧,小姐,真是恶魔的审判。”渡边先生来了兴趣,不过现实生活怎么会有日常愚蠢的案件。
“那只是小说,太局限了,如果真的有人把自己凌驾于神上,世界不就早就毁灭了。”我笑道。
“只是推理小说的把戏罢了,如果连杀心都看不出来,那受害者死亡也是有道理的,蠢死的。”
早苗小姐脸上煞白,渡边先生也没有接话茬,看来可能是我笑得太怪异了,我平时也不看推理小说,认为这些无聊的把戏一向是糊弄无知者。
“但其实百分之八十到九十的受害者其实可能知道凶手的杀心,也会选择不避开。”渡边先生说道。
“这不是愚蠢呢!”我淡淡地说。
“当然不是,一方面其实凶手是熟人,例如父母,妻子,孩子,而且大多数人多少有些感知,只是不可置信。”
“如果坂田先生发现自己的挚友要杀害你,您会怎么做?”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可能会悲愤,又或者不敢置信,但是我相信我能说服他。
实际上我没有回答渡边先生这个问题。
“多数人没有招,但是事态严重的前提下我选择杀死他人。”
“因为这是人的求生本能,没有希望自己死在别人手上。”
“其实我也是那么想的,”早苗小姐接了一句,“坂田先生说的对,我极力劝阻和反抗依然收到伤害,那是犯人主观意识上置我于死地,我必须反抗,即使防卫过当,也必须清除危害,因为这是人的本能。”
“是的,面对死亡威胁人不会过于理性,因为我们不是机器。”我乘胜追击道。
“坂田先生厉害,这思维辩论简直峰回路转,”渡边先生由衷感叹,“其实现在很多人并没有那种生死感,你看看现在的孩子,基本都是被某些家长的‘极端控制’而失控。”
“教育黑幕很多,校园欺凌也不少,就像坂田先生说的,我们求生是因为自己的本能,但是遇到那些有后台,又或者低龄犯罪者,法律就是他们的保护伞。”渡边先生接连不断举例。
我点了点头,的确是,气氛一度凝重,“换个话题吧,一直聊犯罪太沉闷了。”我提议道。
“其实我没有想到一件事,坂田先生,你知道尾藤沼一郎吗?”
我本想压下这个话题,但是无奈我也好奇这个建筑师的一些秘闻。
“是那个现实“幽灵岛”杀手,”早苗小姐说道。
“1975年的九州岛的恐怖火焰,死伤80多人,上层社会巨大恐慌,幸存者隐姓埋名不愿说出当时的惨状,”我说道,“案件很诡异,而且当时警方断定凶手是尾藤太牵强。”
“这个世界上牵强的事情还多吗?官方需要替罪羊,而且政府方面具有重大疏忽,竟然没有收到一点消息,你敢说当时80多人里面没有一个人打电话或者求救吗?”
“最奇葩的是有一个人坐着木头漂浮在海上几个小时飘到了一处村庄,村民救下他,花了一个小时报告警署,警署又花了几个小时查证,然后一天快结束的时候,东京部才得到这个消息,最后又开了几小时的会,才最终证明受害者说的都是真的,然后派遣人手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