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光善传下温若寒即将外出修行的命令后,原本还能独自清闲的他,才回到自己房间,就发现门口周边顿时围了许多人。
“朝阳,你何时动身?一些没做完的小事就交给其他人做就是了,你不用操心这些。”第一个说话的家仆是这一块的管事,平日里尖酸刻薄,惯会指使人。
可耐不住他会攀关系,坐上了小管事的位置,此刻他满脸堆笑,又有几分懊悔。
当初青年刚从芳菲殿过来的时候,怎么就处好关系呢!
不过转念一想,听闻从前青年总是遭人欺压,也庆幸以前自己与青年没有关系,不曾苛待过他,不然悔都没地方悔去。
这些人当中谁是真心谁是假意,温若寒一目了然,他拿出一贯温和又羞赧的笑意,“那怎么好意思,这本是我分内之事,理应我来完成,大家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不该给各位再添麻烦了。”
“朝阳,你这般说话就是见外了。”
“是啊是啊,何必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大家这是互帮互助。”
众人七嘴八舌,都是笑容满面,如此情状也不过是为日后有所求了好说话。
青年现在可不仅仅是金光瑶面前的红人了,更是宗主看重的人,否则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家仆怎么会有这种世家公子才会有的外出修行的机会。
温若寒颇为不好意思地被众人围绕,一般只要金光善不给他分派任务,温若寒本身负责的就大多是些零零碎碎的小事,比如整理归档文书草案。
现下可好,落得个无事一身轻。
听那个小管事的家仆又问了一遍温若寒何时动身启程,他答道:“按宗主的意思是即刻出发,想来明日就走。”
“竟然这么快!”众人惊叹,越发肯定宗主对青年的重视。
“好了好了,都散了,散了。那我们就不耽误你收拾行囊和休息,哦对了,需要什么尽管到我那去说,我一定给你准备好。”小管事遣散了其他的家仆,自己却凑近了温若寒悄悄告诉。
看穿他的小心思,温若寒含笑应了一声“好”,既然有人愿意大开方便之门,他又为何不接受呢?
他可说了要回报什么吗?
可笑,像他们这种谋求利益的方式往往是最低端的手段,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但是舍了孩子就一定能套到狼吗。
与青年说完这番话,小管事后退两步要走了,还忙说,“您不用送,不用。”
殊不知在他转身后,温若寒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的背影。
“哟,你还真是受人追捧,竟然让小爷我等了这么久。”身后门里传来薛洋的声音,阴阳怪气的。
顷刻之间,温若寒已经打理好了自己的表情,“薛公子,真是非常抱歉,让你久等了。不过,不知您为何会在我的房间里?”
“杀人的时候手抖得不成样子,我还以为你会消沉一段时间呢,看来是我小瞧你了,不,不对,是我们都小瞧你了。”薛洋闪身到温若寒面前,抓住了他的手。
两个人身高相差不多,但还是温若寒高上一些,被人抓住手却有几分柔弱的样子。
对薛洋好似故意挑事的话语无动于衷,他垂眸,流露出几分悲伤,避开了话题,“薛公子,倘若您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朝阳就不多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