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的白妤可谓是又羞又恼,她用被褥笼了笼自己半〖〗裸〖〗的身子,“夜神殿下…可真是好教养。”
清澈的黑瞳带着冷意和嘲讽,陌生疏远,不可触摸。
“你是何时来的?”
润玉看着她这般模样,心中愈发苦涩,思绪万千,杂乱纷繁,不,不,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
“妤儿,我都想起来了……”
润玉上前抓住她的手,将她往自己怀里带,看见她在和父帝虚与委蛇的调情,天知道他的心有多酸多痛!
他流着泪吻上她的鬓角,语气飘远而缠绵:“我都想起来了,你是我的妤儿,是与我相伴千年之久的人。”
你是我最爱的人,也是我忘得最彻底的人。
“是我不该忘了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润玉的唇,贴在她白皙的额头。
不管经历多少流沙岁月,曾经的鲤儿,今时的润玉,你可知,自第一眼在生命当中见到你,便再没法把你从心间搁下。
只因你是白妤,是我爱入灵魂深处的女人。
润玉一滴泪,天上一颗星。
他深情而执着,弯腰将她笼在身下。
双唇久久地停在她的眉心,如同点燃了潜藏在血液之中的火焰。
白妤对上他此刻温柔缠绵的眼神,却感觉一阵歉疚又疲惫:“你想起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不堪的事实还是一点都没变,他还是锦觅的丈夫,她还是想要复仇的遗孤,他们各自都有责任在身,终是不能在一起的。
润玉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变化,眼底闪过一丝心痛和受伤,他炽热的唇落在她的侧脸,擦过红得滴血的耳垂,热气呼呼地涌进她的耳中。
“唔…润玉…”
当他吻上她嘴唇脱下她的衣服之时,白妤不可置信的将他推开:“你疯了,我现在可是你父帝的女人。”
话一出口,她便看见润玉神色凄楚,眼中一派清涟流光,痛不欲生的模样竟是那般勾魂摄魄。
“你说……你是我父帝的女人?”
白妤对上他的目光,顿时心涩不已,低下了头。
“可我已经是你的男人了!”
白妤气得伸手打他,却被他搂得更紧。
俩人推推搡搡之间,一枚小巧的瓷瓶从她袖口滑落,白妤脸色一红,还未来得及捡,便被润玉眼疾手快的夺了去。
“这又是什么?”
他当着白妤的面拧开盖子,顿时一股石楠花的特殊味道在瓶口弥漫,润玉怔愣了一瞬,便让手中的瓷瓶消失无踪。
“到最后你想这样浑水摸鱼吗?我父帝可不是傻子。”
“要你管!”
白妤又羞又恼,抬脚要踹他 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抓住,她的一双玲珑玉足,在他手中,竟是那般柔弱无骨。
回想起她刚刚与父帝那般风情调笑,哪怕明知她早有预谋,他却还是忍不住胸膛那颗嫉妒愤怒的心。
………………
“放开我!”
她红着脸不断挣扎抗拒,他颤抖的吻近乎小心翼翼,突然,埋在她脖颈处的地方却传来冰凉的湿意,润玉说:“妤儿,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折磨我,我的心,你从来都知道的。”
白妤被他的话语拧痛了心,她想推开他,但心中那份骤然燃起的接受他,安抚他,与他重修旧好的渴望和痛楚,却在此刻强烈的灼烧她的理智,几乎要把她烧成灰烬。
——一切不合时宜的心软,无非是因为她爱他。
………………
“妤儿不必忍着,父帝他醒不来,也看不见,外面的人就算听见了你的声音,又有何不可?”
………………
这才是最美的她,太微到底无福消受。
所以,
父帝,这未竞的功业,便由孩儿,来替您完成吧。
………………
北辰宫外,守夜的仙侍早已羞得红了耳朵。
陛下年事已高,竟也这般勇猛吗?
(省略号进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