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天上月色皎洁,一轮圆月挂于苍穹,颜色已渐渐苍白了。月光照在水面上亮晶晶的,院子前面的的湖水在夜中也好像变成了青色一般。过去的三年里,每天她都会站在这里,望着月,想着他。
宁初瑶站在阁楼上望着那无情的月,也在等着那个无情的人。她面色苍白,紧紧握住的拳头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力量,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自从那天饮下他递过来的那杯酒,再次醒来却是另一个天地。这是一座孤山,只有一座房子伫立在这空荡荡的山里,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想尽一切办法出去,却再次醒来在同一个地方。她不敢相信。
她不信,他亲口对她说,会永远在一起的,不要名,不要利,只愿余生都相随。
可是三年以来,将自己关在着不见天日的地方,她竟从未见过他一面。
空寂的院子里的除了她一个人,就只有一个小婢女,她不是没有问过,她却什么也没有说,只说是殷将军让她在这里安心等待,总有一天会亲自来接她回家的。
她曾经那么相信信他,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她一直在等他,她相信父亲兄长会平安无事,她相信他会来接她回去的,一起浪迹天涯。
她在这里苦苦等待,纵使武功全失,经脉剧断。每天都要忍受病痛折磨。
她还在期待那一天,他说过不再理会朝堂俗世,不再担心尔虞我诈。多少寂寞与心酸,多少失望与无奈都在每天煎熬这她,但他是她唯一的光,是她执意留在这里的理由。
“你不会等到想要的结果的,他若真的是心里有你,断不会在你父兄死前连最后一面也不回见,他若真的心里有你,断不会三年以来没有找到一丝一毫为你父亲平反的证据,他若心里真的有你,也不会废你武功,断你经脉,让曾经的武学天才如同废人一般。你又何必要等那个不可能的答案呢!”一个黑衣少年自她面前缓缓而落,眼里却没有半分怜惜,只有无尽的冷漠。
“我父兄到底怎么样?”宁初瑶听了他的话,气急攻心,依一口献血喷涌而出,,原本娇弱的身子在这样的打击下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吹就要立刻倒下,但她双手扶着栏杆,指甲深深嵌入木桩里面,留下深刻的印记。
宁初瑶为何会这样?
黑衣少年你父亲的案子交由殷将军审理,三年以来,毫无证据证明你父亲是被冤枉的,城中一些小组织却接二连三闹事,四大家族中其他家族把责任推在你父亲身上,说他结党营私,暗中勾结外族,明日午时斩首。
黑衣少年这里距京城百里有余,即使你现在快马奔驰,凭你现在的身体,赶不到见你父亲一面就会奔波而死。
宁初瑶你可以帮我?
黑衣少年不错
宁初瑶条件呢?
黑衣少年就是你
黑衣少年你若愿意跟我走,我必定带你去见你父亲最后一面
宁初瑶好,已经到了这部田地,我的命又有什么可惜的。若是能救出父亲,我怎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