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了。
所谓正事指的不就是将谢长安带去审问吗?
谢长安大概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刻,当花辞的话说出,他反而整个人松了口气一般,说道:“走吧,要带我去哪?”
“要送你去彤云顶后山的困雁岭。”花辞淡淡道。
“困雁岭?”尹长风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花辞,又看了看秋言,对这个不熟悉的词颇有疑惑。
谢长安开口解释道:“困雁岭,是彤云顶用于监禁犯禁弟子的地方。那处有重重结界,连寻常走兽飞禽都难以靠近,犯禁弟子在里面,会受到灵力压制,连寻常凡人都不如。”
他解释着很淡然,像是再说其他人的事情一般。
“可是,长安师兄为何要去哪里?”尹长风不解。
“小风,你自厨房昏迷过去以后,便不知山中发生诸多事件。此间事非是你能管的。”花辞提醒道。
“我……我不明白……”尹长风低下头,他本就生的幼小,这下彻底看不清他的神情了。
谢长安打断道:“师弟莫要说了。我听从花辞师叔的吩咐。”
秋言也皱了皱眉头,并不认可。
事实上,她并不认为这两起案子是谢长安所为。
没有动机,没有任何利益,谢长安为何要行此事?
“花辞前辈,您当真觉得,这两件事,是长安所为吗?”秋言问道。
“第一件命案发生时,全山上下除了谢长安,并无其他人在场。而第二件命案的丹图,又与谢长安有过节。秋姑娘,你说说看,除了谢长安,还有其他人做此时的可能吗?”花辞问道。
秋言听他说完,突然笑了:“花辞前辈,您好像忘了,第一件命案发生的时候,除了谢长安,好像有其他人也是没有参加彤云顶早课的。”
花辞目光犀利,瞪着秋言:“你是在怀疑尹长风吗?他可是个孩子!”
秋言笑意更深,甚至带了些嘲讽:“不,我说的,是我自己。”
花辞脸上的怒意还没退下,此刻就像是石刻一般,停驻在了脸上,半天说不出话。
他不说话,秋言却不打算停下来:“第一件命案发生的时候,无人知晓我在哪,我有充足的时间作案。而第二件命案发生前,我也与谢长安在一处,一同听到了丹图的口无遮拦。在用过晚餐之后,谢长安与羽岚一同离去,而我却只身一人,岂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咯!”
她弯了弯美目,表情似笑非笑:“如此说来,我不是更有嫌疑?”
花辞的眉头拧的更紧了:“莫要乱说!你杀我彤云顶的外门弟子又有何益处呢!”
“那长安杀他们又有什么益处?”秋言反唇相讥。
“兴许是他在厨房与两位弟子起了什么口角,怒而杀人。只是逝者已去,谢长安又一口咬死不是他做的,我们死无对证了。”花辞的声音十分生硬。
秋言若有所思。
她想了半晌,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突然道:“既然如此,我给花辞前辈提个万全之策好了。”
花辞警觉地看向她。
“您不如将我与谢长安一同关进困雁岭,如何?”秋言道。
花辞的呼吸变得急促,能看出他已经气到极点。
只是他没发作,他的目光依次扫过,从秋言看到谢长安,又看到尹长风。最后挤出一个扭曲的笑意:“既然秋姑娘要求了,那便如姑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