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感觉自己像是灵魂被抽离出去了一般,不知道躲闪,也不知道呼救,只能呆呆地坐着,眼看着玄鳞倒在自己面前。
她的腹部靠上的位置,破开了一个大洞,鲜血已经流尽了一样,再也不是大股大股的涌出,而是化成了涓涓细流。
秋言急促地呼吸着,她看着那个行凶者蹲下身子,伸手在玄鳞的身体里掏着什么。
这一幕似乎有些眼熟。
他在找什么?
秋言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在找玄鳞的肋骨!
神骨!
“呵……”那黑衣的行凶者发出了一丝冷笑。
他直起身来,染血的手上捏着一根金色的,正发光的东西。
神骨!是神骨!
秋言恐惧地看向那个人,那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他走到门口准备离去前,看了秋言一眼。
这一眼秋言再难忘记。
那是,成年以后谢长安地脸!
秋言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那人走的时候,连门都没有关,那般四敞大开着。
秋言听到门外呼啸的风夹杂着雨声传来。
而门内的窗户,依旧框着夕阳残照,晴空万里。
玄鳞睁着眼睛,望向秋言的方向。
电视机里的新闻主持人还在播报着,只是这一会,她像是一张卡带了的老式磁带,扭曲着的声音里,依稀能辨别出她在重复:“……凶手还会再次作案,还会……再次……再次……再次作案……”
“再次……”
“再次作案……”
那声音越来越扭曲,甚至变得尖利刺耳。
秋言想让这声音赶紧从脑海中消失。
她动弹不得,于是就闭上眼睛,疯狂地回想自己来此地的初衷。
“我是……为了……为了救更多人的……”
突然,她感觉像是有人推了自己一下,失重感突如其来,她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你怎么……”花辞的声音响起,带着焦急和不安。
秋言揉了揉额头,打量着四周。
她刚刚真的是在做梦,什么现实世界,门铃,现代打扮的玄鳞,电视,闯进来的谢长安,都是梦境。
“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谢长安和羽岚呢?”花辞声音严肃。
“他们去方便了,羽岚还没有辟谷,谢长安带他去的。我不知为何觉得很疲倦,竟是在桌子上睡着了。”秋言感觉自己的额角突突地疼,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那里钻出来一样。
她发现,花辞的脸色十分难看,不由得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又死人了。”花辞像是不愿意提及一般。
“是谁?”秋言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丹图。”花辞道。
“丹图?怎么会!我们刚刚在饭堂还见过他的!”秋言失声问道。
“刚刚?现在已经是亥时。饭堂开放是在酉时。秋言,你已经睡了很久了。”花辞说道。
“我……睡了很久了?”秋言感觉有些恍惚,眼前的一切似乎都不真实。她缓了缓,才又问道:“丹图……丹图他……也是和那两个弟子一样的情况吗?”
花辞摇摇头,神情肃穆:“并不。丹图他是被人用刀劈死的,并没有用术法。”
秋言揉了揉额角,头还在隐隐作痛。
“秋言,谢长安他们还没回来?”花辞又问道。
秋言茫然道:“我们用完晚饭以后,他和羽岚去方便,我睡去便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走,我们去找他们。”花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