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和齐文富你一眼我一语,有来有往,倒是给那道人吵懵了。夫子也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示意他俩安静下来。
齐文富也倒是给了这夫子一个面子,顿时闭了嘴。秋言没吃亏,自然也不想挑事,倒是安静下来了。
“谢小秋是吧?你想和你哥哥一起来书院学习?”那道人问道。
“可以吗?我就是来看看的,不会捣乱的。”秋言装作乖巧的样子。
“你已经没少捣乱了。”齐文富声音虽然很小,但是秋言听得真切。只是此时不是和他争这一两句的时候,因此秋言就装作没听到,瞪大了眼睛,装作天真无辜的样子看着那道人。
那个道人装模作样掐指算了算,说道:“既然是和谢长安一起来的,那便留下吧。我姓李,名曰李道正。你便和他们一样,叫我道长就行。”
“李道长好。”秋言朗声道。
“恩恩。”李道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既然是和谢长安一起来的,那么规矩也是要遵守的。书院这里是我们暂时借下,你在此处不可生事端、惹麻烦,可能遵守?”
秋言皱了皱眉,反问道:“道长,如果有人欺负我的话,我还手,算是生事端惹麻烦吗?”
李道正轻咳了一声,道:“安平书院的弟子皆是大户高门,其子弟也必然是知礼守节,如何会欺负你呢?”
他这话说的也不心虚。
秋言对着李道正半分好感也不剩下,这书院中的人真真是偏心偏的毫无掩饰,哪怕是面上做做样子都发懒。
那边齐文富一群人听到这话,面上一个个得意的很,一脸“等夫子走了看我们怎么欺负你”的模样。
秋言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知道归知道,但是让秋言忍气吞声,怕是做不到的。
“恩,那你就留下吧。”李道正和夫子对视一眼,也没把小孩模样的秋言当回事,给他俩指了两个位置便开始上课。
这两个位置说正不是特别正,定是不如坐在正中的齐文富正,但是也不会很偏,中间靠前,好像挺重视秋言和谢长安的模样。
课上讲的东西除了夫子那套老古板的,便是李道正讲的一些秋言早就背过的术法入门书,是以秋言课上到一半,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看着眼前的书案,默默念咒。
一只极小极弱的月姬花“啵”的从桌上冒出了头。
这是秋言以极小的魔气凝成的,几乎很难被察觉,因此李道正也没发现,仍是在讲课。
秋言逗了一会儿小花,又侧过头看谢长安。
与秋言不同,谢长安态度极为认真,连李道正说的那些废话他都认真的听。
倒是个认真地小孩,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会变成那样。
秋言这样想着,也没了逗弄小花的心思,随着她的手放下,桌上的小花消失不见。
“今日的课程就上到这里,大家用过午食,下午教大家凝气入体。”李道正放下手中的书,终于讲完了。
他话音一落,门外涌进来许多个书童奴仆,走进屋内给自己的主子们放上饭菜。
而谢长安垂了垂眼,唤秋言道:“小秋,我们出去吃。”
“好。”秋言虽然其实可以不吃饭,但是谢长安不能。
没有像其他的学生那般家世,谢长安也不愿意留在这里,毕竟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突然发难,因此谢长安带秋言出去外面的面摊,随便吃了些东西,便迎来了下午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