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谢长安自取灭亡,我没有必要和他争这掌门之位。若是按照辈分算,他得喊我一声师叔。”司空婵解释道,“我本是彤云顶外门弟子,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被当时的一位镇山长老收做弟子。那位镇山长老,是谢长安师父的师叔,所以排辈下来,谢长安也得喊我师叔。彤云顶选择掌门考量的因素很多,很多掌门并非是那一代武力的翘楚,更多是偏重于整体能力的。镇山长老则不同,彤云顶的镇山长老以护佑整个山门为责任,因此必须是这一辈中,剑术最为精湛的,所以,很多长老都不问世事,一心钻研剑术。话虽如此,彤云顶上长老与掌门所负责迥然不同,长老也基本不干涉掌门的决定,但一旦出事,譬如今日这般,镇山长老就需要跳出来主持大局,手握与掌门有同样权利的。”
“所以,司空掌门本来是这一代的镇山长老的人选?”秋言看着司空婵。确实如她所言,从一进门秋言便觉得司空婵性情直率,与彤云顶掌门的一贯作风不符,更别提作为信任掌门,她似乎对谢长安完全没有什么敬重之心,直呼其名,想来不仅是因为谢长安惹下的种种祸端,更是因为,身为镇派长老她本就可以和谢长安平起平坐。
秋言不由得想到花辞,想来花辞那种性格以及能力,若是活着,该也会是彤云顶的一位镇派长老了。
“不是人选。我就是镇山长老之一。”司空婵言辞中还颇有些怀恋。“谢长安当上掌门也没几年,还没来得及培养出下一代的掌门人选,也不知道他如何教徒弟的,反正他的弟子里,没一个能服众的。于是几位镇派长老商量着,选一个剑术最好的,先坐着掌门的位置,别让其他门派看了笑话。”
“那你告诉我这些不怕我清灵山看笑话吗?”秋言问道。
司空婵理直气壮:“不怕,清灵山看彤云顶的笑话也不差这一点,谢长安做的那些事我们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就算你不来,我也会去清灵山亲自登门谢罪,笑话便笑话吧。”
秋言第一次在此间世界遇到说话如此耿直之人,倒是不反感。甚至觉得这位掌门有趣的很。
秋言将话题引了回来: “所以司空掌门是因为剑术好,所以才当选的掌门?”
司空婵皱了皱眉,第一次露出纠结的神色:“你可以这样想,也没什么错。”
“哦?司空掌门这般说道,怕是有内情?”秋言眨了眨眼睛,生了好奇心。
司空婵纠结了片刻,道:“本来说掌门之位是在小辈中选的,然后大家出手也用的基本上都是彤云顶的剑术,倒是也选出了一位弟子,只不过,我见他剑招颇为奇怪,就忍不住上去跟他过了几招……结果就是,我被破例推上去当了掌门。”
秋言差点笑出声。彤云顶的高手之中,武痴竟是如此之多。
司空婵看出秋言忍笑忍得辛苦,更端不起什么掌门架子,自暴自弃道: “你想笑便笑吧,我不在意的。只不过,笑了以后,得劳烦秋言姑娘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