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婵带着秋言走向彤云顶的另一座山。
她屏退了所有彤云顶弟子的跟从,一副对秋言信任十足的样子,就只身一人带着秋言进到了彤云顶的侧峰。一路上免不了要遇见各种各样的彤云顶弟子,许是听到了有清灵山的客人到访,想也知道秋言来着不善,因此那些弟子皆是对秋言侧目,暗暗议论。
秋言没有去细听他们在说什么,倒是司空婵侧耳听了听,然后一脸不在意的笑了笑。
她这番举动倒是让秋言略有好奇。
这位司空婵之前在彤云顶上名不经传,现在突然坐到了掌门的位置上,确实有且令人好奇。
“到了。”司空婵带着秋言又走了一段路后,突然说道。
秋言抬眼,发觉这是一间装饰得极为富丽的侧殿。琉璃碧瓦,高门阔院,比起彤云顶那个浮夸的大门还要奢华上几分。
秋言皱了皱眉头,不止是因为这过分华丽的宫殿,更重要的,在刚靠近这里时,秋言就发现这处居所附近有好几位术法高深的弟子把守,而这处宫殿更是被设置了封印。
而司空婵带着秋言靠近这里以后,发觉这门前竟是空无一人。
司空婵抬手,撤了此处的禁制,不过瞬间,秋言便察觉到一股魔气。是从这侧殿中散逸而出的,夹杂着浓烈血腥气的魔气。
“这里是?”秋言问道。
“曾经的掌门住处,或者说,它的最后一任主人,便是谢长安。”司空婵道。
“这魔气便是他弄得?”秋言忍不住问。
“秋言姑娘有所不知,这掌门殿,可不是谁都可以随意进出的,在此之前,只有谢长安一个人拥有进出于此处的权利。姑娘大可不必认为,是有人陷害他而特意将魔气引入此处的。”司空婵抬眼看向秋言,“况且,我认为,秋言姑娘应当最是知晓,谢长安此人究竟如何。”
秋言与她对视,只见司空婵双目澄澈,并无半分心虚和躲闪,用坦坦荡荡四字形容都不为过。
但秋言心中仍有疑虑:“那按司空掌门所说,彤云顶前任掌门居所禁忌极多,封印森严,那谢长安自当会有消除魔气的方法,又如何会被这么多人发现?”
司空婵解释道:“仍是因为彤云剑。”
秋言道:“愿闻其详。”
“那日谢长安重伤归来,说是要在掌门殿闭关修养。夜半时分,突然有彤云剑光直接穿破了掌门居所的封印,从里面将封印击打得粉碎,这些魔气瞬间引得全山的驱魔铃声大震,响彻全山。连后山常年闭关的镇山长老都被惊动了,可偏偏此时谢长安却不知所踪。我们等了一刻钟,驱魔铃越响越急,长老便直接下令搜山。万万没想到,这魔气竟是从谢长安的居所传来的。等我们那日赶到此处时,谢长安已经不知所踪, 整个侧殿都被魔气笼罩,血腥气四散。后来镇山长老出面,驱散了此处的大部分魔气,但无法彻底散去,因此这处便被保留了下来,一是作为证据,二是防止其他人动歪心思,引魔气入体。”司空婵道。
引魔气入体的秋言听罢司空婵的解释,又看了看眼前的侧殿,正思索间,只听司空婵道:“我知道秋言姑娘或许在想,凭什么要信我,而彤云顶为何要选我,对吧?”
秋言笑了:“那司空掌门会给我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