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
“金色是……”她的问话被玄鳞别有深意的笑容打断了。
“我这辈子只见过三位金色的光。”玄鳞说道。
“是谁？”
“一位是占天，一位是我年幼时见过的月姬，还有一位，是前几日的谢长安。”玄鳞不多解释，只是将这三人的名字讲出。
然而秋言全都明白了。
占天是演星殿的掌门，听之前玄鳞的说法，似乎是一位神灵。
月姬曾经是守护此方世界的神灵。
而谢长安，玄鳞为他加了一个限定。前几日的谢长安。
也就意味着，之前的谢长安并非是金色的光芒， 而他再次与玄鳞重逢时，却是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因为他现在已经有了玄鳞的神骨，不再是人。
换言之，金色光芒的并非是人，而是神……
秋言的冷汗下来了。
她也分明记得，玄鳞说自己曾经是人。
那么，这改变到底是何时发生的？
“是在你救了那位魔族以后。”仿佛听见了秋言的疑惑，玄鳞直接给出了答案。
秋言的瞳孔骤然紧缩。
她知晓，救下岑霄的时间点十分特殊，因为那正是她穿越到此间世界的时刻！
清灵山的大师姐在那时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秋言，而是换了灵魂，成为了从现世穿越而来的她！
秋言心慌到几乎想逃走。
玄鳞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又端起茶杯，一点点品着杯中的清茗。
隔着一段距离，秋言都能闻见玄鳞杯中的茶香，但是宁神的香气此刻却完全无法停止秋言躁动的心。
玄鳞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她没有抬头看秋言，两人似乎陷入了某种对峙的僵局。
“师父……”秋言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这一说话，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被砾石打磨过一般。
玄鳞抬起头看她，神色依旧是温柔的，甚至目光中还带着些鼓励。
“师父……你认为，此间世界之外，还会有别的世界吗？”秋言放弃了之前数次提过的梦境，因为事已至此，用更多的谎言去弥补最初的谎言已经于事无补。倒不如坦坦荡荡，说个明白。
“此间世界之外的世界？当然有啊，不然你以为，为何每次提到月姬，我都要说她是此间世界的守护者呢？”玄鳞歪着头，神色有些狡黠，仿佛在恶作剧。
秋言被她的言论差点堵住。
事情的进展好像和她想的完全不同。
玄鳞笑着说道：“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北海鲛姬吗？”
秋言点点头。
玄鳞又道：“当时我并没有完全与你说明白。雪漫天之所以是众神之神，是因为她有一面镜子。”
“镜子？”秋言第一次听闻这件事。
“对，这面镜子的本体只有一个，在雪漫天手中，这面镜子可以观测到三千世界的各处角落，因此也就意味着，这面镜子在雪漫天可见的世界中，皆有分身。此间世界的守护者，守护的，其实正是这面影镜子。”玄鳞说罢，抬起手。
有流光汇聚到她掌心，丝丝缕缕，缠缠绕绕，最后形成一个极为光亮的点。
这一点散去，一面漆黑的镜子出现在了玄鳞的掌上，虚虚漂浮着。
秋言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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